老杨抽着烟,有些心疼道:“我怎么感觉在抽黄金,十美金够一桌上等酒席了。”
“行了,咱们说正事吧,近几个月,国军不会再发动进攻了,我军至少有四到五个月的休整期。”
“你的根据在哪儿?”
“督察处刚接到上峰命令,停战期间督察处要进行内部整顿,尤其是军内意志不坚定者,已经查出,严惩不贷,我觉得这跟海城184师起义有关,你想啊,一个师,说反酒反了,还是总裁嫡系部队,黄埔四期的潘朔端,这谁受得了啊,督察处的办事效率我是知道的,能两个月解决的问题,非得拖上四五个月,所以我断定四五个月内,东北无战事。”
老杨点点头:“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东北局,还有,你那个方便面还能搞来吗,部队退到松花江北岸后给养困难?”
“能,我再搞一轮船,不过怎么运过去?”
老杨道:“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能搞到就行。”
陈青想了想:“这样吧,这两天我借口去哈尔滨附近前线整顿军纪,把这些东西藏在哈尔滨郊外,你让部队去取吧。”
“还有一件事,那个叛徒何迹云来沈阳了,能不能想办法干掉他。”
陈青道:“交给我吧,我找机会干掉他。”
…………
齐公子带队去前线部队整肃风纪了,连顾雨菲也带走了,督察处平安无事,陈青借口出差去了一趟哈尔滨,在那里的郊外山里藏了整整五百万盒方便面,就是当初郭平飞那伙土匪所藏身的山寨。
…………
两个月后的一天,李维恭把陈青喊过去,拿了一盒方便面放在桌子上。
陈青皱了皱眉问:“哪里搞的,这是什么玩意?”
李维恭指着那盒方便面:“这玩意叫方便面,共军打仗都吃这玩意,油炸的面饼,热量高,还有油包,调料包,我尝了一盒味道还很美味,开水一冲就是一碗面,上面让我们查查共军这玩意是从哪里来的。”
陈青拿起来,假装仔细看了看:“这玩意,上面连个标识都没有,红党那边靠着苏联,应该是苏联人给他们的吧。”
“这可是很重要的战略物资,可不能是咱们海关走私进来的,这被查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倒是想弄这玩意,也找不到去哪里弄,不可能是我们这边过去的。”
李维恭点点头:“那就好,现在南京也很重视这件事,已经委托美国人生产了,以后咱们打仗也能吃这玩意。”
“那敢情好啊,说不定以后这玩意能流行全世界。”
“还有件事,你那个防弹轿车弄来了吗?”
“嗯,弄来了,到底是谁用啊。”
“何迹云,他马上要在沈阳举行婚礼,怕红党报复他。”
陈青不满道:“敢情你让我安排婚礼是给他准备的啊,早安排好了,铁路宾馆,我说啊,这何迹云就不该弄什么婚礼,忘了自己是谁了,红党对叛徒可一点也不手软。”
“你以为何迹云自己不害怕啊,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上峰指示,他的婚礼必须大张旗鼓举行,一来是向公众展示红党块不行了,二来是要给有意投诚的共军树立一个榜样。”
陈青哼了一声:“我就怕到时候适得其反,就怕防弹车都救不了他。”
李维恭道:“还有一件事,这个何迹云,怕是要给你当副科长了。”
陈青像被咬住尾巴一样,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什么,他要来抢我的饭碗,这不给他个少将参议了吗,怎么还跑我这儿来了?”
李维恭解释道:“他也是在那边穷怕了,一来就盯上了总务科,总部的沈处长也给我打了电话,拦不住啊。”
“不合适啊这!”陈青抱怨道。
李维恭压低声音道:“北满的崔站长也私下跟我说,这个何迹云一回来,就告诉我们的人怎么对付他的老上司,这可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人啊,咱们弄钱的事,千万别让他抓住把柄,不然这个狗日的说不定哪一天就把我们的财路刨了。”
“老师,我猜想,婚礼那一天,红党一定会行动,这大张旗鼓的结婚不就是要打他们的脸吗,要不咱们安保松一松,让红党弄死他得了。”
李维恭赶忙摆摆手:“嗨,你以为我不想吗,到时候党国在东北许多大员,还有军方将领都会到场,万一出了事谁扛得住。”
……………
沈阳铁路宾馆外,军统特务与宪兵荷枪实弹,层层布防,如临大敌——他们严防的,正是那些可能搅乱局面的“红党分子”。
楼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一楼大厅灯火璀璨,鎏金装饰在光影中流转,映得满室金碧辉煌。
今晚的宴会高朋云集,政商界名流齐聚一堂,餐桌上,红酒的醇香混着各式珍馐的香气弥漫开来,角落里的留声机正慵懒地唱着《夜上海》,调子缠绵又透着几分浮华。
齐公子也出现在这场宴会上。
他此行一是为给即将到督察处就任总务科副科长的何迹云送来一辆防弹轿车,二是想趁此机会攀攀交情,顺便商议如何对付那个碍眼的许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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