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坐在远处的车里,面无表情地望着铁路宾馆。爆炸过后,酒店的电路彻底被炸断,整栋建筑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只有废墟深处偶尔闪过几点火星,映照着断壁残垣的轮廓。
他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顾雨菲到底有没有回402?
齐公子那番操作,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犹豫片刻,他启动了隐身金手指,身形瞬间融入夜色。
穿过警戒线时,几个巡逻的宪兵毫无察觉,他径直走进酒店一楼。
满地的尸体与碎石交错,幸存的宪兵正举着煤油灯在废墟里摸索,血腥味与焦糊味扑面而来。
陈青扫过这片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此次国府损失惨痛,至少死了十几位将军和东北的几十名军政大员。
他看到了于秀凝和陈明开车离开,然后李维恭又开车走了,这几个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不知道齐公子死了没有。
齐公子早被送去医院抢救了,混乱之中他也没看到齐公子的尸体。
他避开忙碌的人群,沿着被炸得摇摇欲坠的楼梯往上走。
到了402门口,他抬手敲了敲,屋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回应。
他轻轻一推门,房门是虚掩着的。
陈青心中一喜,顾雨菲给自己留了门,应该没事。
“雨菲?”他低声唤了一句,依旧无人应答。
陈青推门而入,反手锁上房门。
黑暗中,他摸索着往前走,忽然被脚下一堆柔软的东西绊了一下。
捡起来凑到鼻尖,隐约能闻到香水味,触感轻薄——是女人的内衣。
他心头一松,顺着墙壁摸到床边,伸手一探,果然触到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原来是喝多了,是不好意思吧,还跟我玩情趣?”陈青轻笑一声,只当是顾雨菲故意喝多了闹情趣,“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褪去外衣,掀开被子扑了上去……
两个小时后,陈青整理好衣服走出402。
楼道里静得可怕,只有远处传来宪兵搬运尸体的嘈杂声。
他瞥了眼对面紧闭的403房门,不知道齐公子死了没有,还是趁早撤离为妙。
隐身状态下,他顺利走出酒店,回到车里时,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发动汽车,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驶离现场,一路回了家。
躺在床上,陈青正回味着今晚的事,脑子里却突然“叮”的一声,一股陌生的信息涌入——系统面板上,积分一栏赫然显示多了五十万积分,现在成了一百多万了。
他猛地坐起身,盯着那串数字皱紧了眉。
这五十万积分是哪来的?炸了婚宴?还是……他忽然想起床上那具带着酒气的身体,以及地上那些衣物,心里咯噔一下,难道402床上不是顾雨菲?
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说吧。
陈青刚躺下,想着要不要用这一百万积分再抽个金手指。
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是李维恭打来的。
李维恭声音焦急:“海关的事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我刚回到家。”
“赶紧来铁路宾馆,这里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了?”
“宴会厅被红党安了炸弹,现场死伤惨重,我们得赶紧来善后,要是南京追究起来,我们日子都不好过。”
陈青赶忙道:“好的老师,我马上过去。”
陈青再次来到了现场,李维恭和陈明都在,陈明说于秀凝身体不舒服,医院检查后回家休息了。
李维恭垂头丧气,见了陈青,抓住他的手:“完了,全完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总部的郑介民一定整死我。”
陈青有些不解地问:“老师,这安保不是交给了齐公子了吗?出了事关我们什么事?”
李维恭叹了口气:“齐公子被炸晕了,在医院抢救,这次婚礼是我们督察处负责的,安保是齐公子负责,现场装了这么多炸弹都没人发现,现在何迹云夫妇被红党毒杀,这红酒是你采购的吧,我怎么也逃脱不了领导责任,这次死了十几个将军,几十个高级官员,沈阳的主要官员几乎被一锅端,郑介民一定会拿我背锅,这次咱们都要倒霉。”
陈青道:“这红酒别人喝了都没事,就他们夫妇两个被毒死了,肯定是酒店内部有人下毒,关我什么事,要说责任也是齐公子的责任。”
陈明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劝道:“今天幸亏我老婆身体不舒服才逃过一劫,这孩子是我们的福星啊,老师,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如赶紧联系毛仁凤,咱们给他送了这么多钱,这时候也该让他出力了。”
李维恭一拍脑袋:“陈明说的对,我马上联系总部毛副局长,你们两个留在这儿善后。”
李维恭急匆匆走了,陈明和陈青两人善后。
两人看着狼藉一片的现场,陈明感慨道:“红党是真狠啊,这次党国的脸算是丢尽了,那些想要投过来的共军这次怕是也绝了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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