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了十月份,北风又卷着寒意刮了起来,东北的冬天总是这样,早早地就透出了凛冽的意味。
陈青裹了裹大衣走下车,目光扫过河岸,一眼就瞧见了老杨——他正独自枯坐在那里,身前一根鱼竿静静垂在水面上。
看到陈青,老杨放下鱼竿,一脸兴奋:“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杀了何迹云,炸了铁路宾馆的,这次胜利,比打下一个城市意义都大。”
陈青淡淡道:“没什么,我负责婚礼现场的布置,东西都是我准备的,只不过我早就猜到了何迹云怕死,会换杯子,提前把准备好的新杯子上抹了氰化钾。”
“厉害,那些炸弹也是提前安装的吧,就像地雷一样,碰到就爆炸?”
陈青点点头:“差不多吧,你喊我来,不会只是聊这些的吧。”
“自从我军退守松花江以北,国民党停止了往东北增兵,把精力放在了山东和中原,我们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通过土改,剿匪,现在我们在北满的部队超过了十六万,南满部队超过十万人,再加上地方武装,超过三十万人马,实力大增。
马上双方又要开战了,不过部队遇到了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马上就要过冬了,北满那边温度可能低于零下四十度,我们大部分战士还都穿着单衣草鞋,别说打仗了,过冬都困难啊。”
陈青知道这段历史,1946年冬,我军战士每天非战斗减员都要超过三千人,许多人手脚都冻坏,最后只能锯掉。
“这个,我来想办法吧。”
老杨有些激动:“几十万人过冬的棉衣,棉鞋,你也能搞来?”
“能,我保证在入冬之前送一百万套棉衣棉鞋过去。”
“要不了这么多,再说这么大数量,你去哪里搞?”
“美式装备,用轮船从美国运过来,我想办法送到长春前线。”
陈情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有一百多万积分了,可以兑换一套服装兑换系统,到时候去长春前线转一圈,把这些装备和泡面藏在山沟沟里,让部队去取就行了。
“太好了,我发现当年把你送到沈阳来卧底太正确了。”
陈青回想剧情,齐公子这个渗透计划什么时候开始的,必须得想办法把名单拿到手,要不然他训练的几千特务混进我方队伍,那破坏力可比几十万人厉害多了。
陈青道:“我怀疑顾雨菲被齐公子软禁了,我得到消息,齐公子在前线几个月,表面上是在整肃军纪,实际上是在军队中挑选精英,秘密培训,将来如果国民党战败,这些人就会潜伏进我们部队搞破坏。”
老杨一惊:“如果这是真的,这也太可怕了。”
“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去一趟长春前线,联系到顾雨菲,她一直跟着齐公子在前线待着,一定知道这个渗透计划的详细情况。”
“是啊,顾雨菲同志连续几个月下落不明,我也很担心,不过我听说李维恭下台了,你的总务科长也被撸了,你还有没有机会去长春。”
陈青微微一笑:“我已经想好了,我化妆秘密前往长春,对外就宣称赋闲在家,心情郁闷,回北平老家探亲,正好陈兴洲来了,他和他弟弟不只是想要夺权,还想抢走我的生意,我也得给他点教训。”
老杨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哈哈,还是你有办法,我相信陈兴洲绝非你的对手。”
……………
陈青回去安排好一切,第二天去李维恭家里拜访了一趟,然后去于秀凝家拜访了一趟。
一进门,他就带着点无措的笑,冲两人开了口:“姐,姐夫,我这赋闲在家实在没事干,打算去找顾雨菲。她被齐公子软禁在长春前线,我要是不把人找回来,怕是连个媳妇都混不上了。”
陈明正端着茶杯,闻言抬了眼:“你走了,生意怎么办?这么大摊子呢。”
“生意早走上正轨了,全交给姐夫打理就行,我到时候拿分红就成。”陈青说得干脆,又转头看向于秀凝,“倒是姐,家里这情况……”
于秀凝抚着小腹,轻轻叹了声:“还能怎么办?新来的陈主任可比李主任难伺候多了。不过我也懒得操心这些,就在家好好养胎。”
陈青撇撇嘴,语气里带了点不平:“那陈兴洲到底想干嘛?姐夫你这刚升的少将,听着风光,怎么反倒像是受了委屈?”
陈明放下茶杯,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少将?沈阳站还归督查室管着,我这分明是明升暗降,哪有原来当情报科科长时舒坦。”
顿了顿,声音沉了些,“说到底,还是我们没齐公子那后台硬。总部郑介民这是借机打压我们地方派,谁让人家齐公子背后有人呢。”
于秀凝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无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是懒得掺和了,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经。”
陈青点点头,话又绕回正题:“那我就定了,去一趟长春。不过……我这身份太扎眼了。”
陈明立刻反应过来:“可不是嘛,现在东三省,谁不认识你许忠义?你这一露面,还没到长春,齐公子那边怕是就得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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