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洲没好气地问:“怎么可能,前天我还看过,汽油还有一一仓库,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车队队长道:“前天是前天,这些汽油也是许科长通过私人关系从军队那里借的,刚才军方拿借条过来要了,说是军情紧急,要把所有的汽油拉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亚洲无奈地问:“这怎么回事啊,这总务科走了个许忠义,怎么谁也玩不转了。”
“科长,您得抓紧时间想办法啊,如果因为汽油这车都趴了窝,那可没我的责任。”
“可是现在汽油供应这么紧张,你让我上哪儿整汽油去。”
车队队长道:“也许可以出高价在黑市上买一些,以解燃眉之急啊!”
陈亚洲愤怒地一拍桌子:“高价油?钱哪,钱在哪儿,这总务科一毛钱都没有,你让我拿什么去买,滚,都给我滚!”
车队队长刚走,食堂的负责人来了:“科长,食堂现在已经三天都没见一分钱了,连菜都没有了,这饭还做不做了。”
“怎么回事,这怎么连饭钱都没有?”
“你问我我去问谁,以前都是总务科许科长到时间就拨钱,现在没钱了我当然找你要来。”
陈亚洲欲哭无泪:“不做了,吃,吃个屁,都喝西北风吧!”
现在督查室成了个空壳子,运行都困难,陈兴洲和陈亚洲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要求拨经费,一毛钱也没要来,因为保密局的财政大权在毛仁凤手里,他自然不可能拨一毛钱。
陈兴洲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到处去打白条借钱,这才勉强维持下来。
这还没完,没过几天,陈青的第三刀砍了下来,这一刀是真的砍在了大动脉上,会计忽然宣布,这个月开始,所有人的工资停发,先欠着。
连陈兴洲也急了,赶忙喊来会计:“你这突然把工资停了,这谁还干活啊?”
“陈主任,你是有所不知,从民国二十八年起,总部就没给咱们沈阳拨下一分钱,弟兄们上上下下手里的款子,都是人家许科长垫付补贴的,如果总部发下来薪水,还给人家许科长也是天经地义,过去许科长散尽家财,为兄弟们补贴薪水,现在你们把人家赶走了,他凭什么还出这个钱。”
陈兴洲问:“民国二十八年起,整整六年的薪水,意思是从现在开始六年内不发一分钱工资都是合情合理的是吗?”
会计点点头:“理论上说,是这样的。”
陈兴洲终于愤怒地把那个青花茶杯摔了。
“许忠义他利用督察室的权力做生意养肥了自己,还把督察室掏空了,我就不明白了,这明明都是公家的财产,怎么都成他许忠义私人的了,他许忠义姓许不姓柳啊。”
陈兴洲是彻底一筹莫展,这时候更大的噩耗传来,陈青的第三刀砍了下来。
保密局沈阳站开始挖人了,陈明发话了,只要愿意去的,所有的待遇不变,以前督查室欠的钱他来补发。
这还犹豫什么,现在督查室连暖气都停了,再不跑冻都冻死了。
一下子人跑了一大半,全去保密局沈阳站沈阳站了。
现在陈老大可谓是兵强马壮,陈青还给他出了个损招,收保护费,烟馆妓院赌档进行抽成,沈阳大小门店做生意的,只要每个月定时给军统沈阳站交保护费,保证你以后没任何麻烦,今天要是有小混混上门,明天小混混尸体就丢到城外去了。
还是雷洛那一招,屡试不爽,陈老大和警察局,宪兵都谈好了分成,制订了规矩,宪兵,警察,和沈阳站的特务形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直接把督查室架空了。
陈青这三刀太狠了,陈兴洲兄弟两人灰头土脸,威信全无,最后索性摆烂,爱咋咋地吧。
几天后,齐公子领着新婚妻子赵致回来了。
“陈主任,这个许忠义不好对付吧。”
陈兴洲没接他的话,而是道:“齐公子,恭喜恭喜,知道你结婚了,可是督察处现在连份贺礼都凑不出来,只能等发了经费再给你补上了。”
齐公子微微一笑:“我齐公子不在乎这些俗礼,心意到就行了,再说我现在也不缺钱。”
陈兴洲叹了口气:“齐公子是找了个有钱的老丈人,我们这些人日子可就难过喽。”
齐公子笑道:“陈主任不要急,不就是工资吗,我可以帮你解决,还可以一劳永逸的帮你解决掉许忠义这个麻烦。”
陈兴洲眼睛一亮,赶忙起身关上门:“齐公子,咱们详谈。”
陈兴洲亲自倒上茶,问:“先说说,该怎么解决督查室的工资和经费问题?”
“我岳父有钱啊,他可是东三省赫赫有名的大财主,家里有矿,我让他出钱先把经费和工资垫付上,等上面把经费拨下来再还给他不就行了。”
“唉呀,齐公子你可是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齐公子冷笑道:“先别急,这钱可不是白给的,我有条件。”
“齐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你能把钱的问题解决了,你来当这个督查室主任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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