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夜,谭忠恕刚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着,门被推开,齐佩林兴冲冲走了进来。
谭忠恕站起来,问:“抓捕行动进行的怎么样?”
“非常顺利,跑狗场那个穿工装的小伙子找到了,是个印刷工人,福开森路洋行的那个穿马甲的也找到了,就是在围攻徐泾镇的时候交了火,人被打死了,但是缴获了一部电台和不少武器,还有那个电话号码是个牙科诊所,连病人带医生一共十三个,我全带回局里了。”
“身份都核实了吗?”谭忠恕问。
“都核实了,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全都让他们找保人了,找到保人就释放,然后二十四小时监控,这十三个人都有嫌疑,不过其中一个说让您当保人!”
“谁?”
“圣公会中学的校长段海平,说您儿子小雄是他学生,他说让您给他当保人。”
谭忠恕嗤笑:“我和他还真没有那么熟,只是孩子开学典礼的时候远远看过一眼,可他为什么非要我当保人。”
“较劲呗,小知识分子的臭脾气。”
“这样吧,你让人把太太接来,她对学校的情况比较熟悉。”
这时候,昨晚去亚新饭店善后的人拿着报告走了进来。
“局长,齐处长,亚新饭店的报告出来了。”
谭忠恕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把事情讲完,道:“嗯,讲讲吧。”
“亚新饭店刺杀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也没有目击者,我们初步判断杀手只有一个人,弹头痕迹检测表明,现场六枚弹头全部出于一把枪,德国造沃尔特点三零口径手枪,并装有消音器杀手连杀五人,其中四人都是一枪毙命,很显然这人是个高手。”
谭忠恕问:“杀手用的枪和子弹有迹可查吗?”
“查不到,这种型号的枪黑市上太多了。”
谭忠恕道:“今天的事情对上对下都要保密,佩林,你怎么看。”
“是咱们自己人干的,杀手对亚新饭店和安全套房的情况非常熟悉,进出都没有任何人看见他,咱们的四位兄弟都是老手,如果杀手不是他们认识的话,绝对不可能毫无防备,甚至不可能让他走这么近开枪。”
“在咱们中,有这种能力的有谁?”
“如果按能力,五个处长,二十多个调查主任还有二百多个外勤,这里面高手实在太多了。”
“是啊,嫌疑的圈子太大了。”
“再大也是个封闭的圈子,我可以马上开始排查。”
谭忠恕摇摇头:“不行,绝对不行,这件事不能闹出动静来,最好以最小的动作解决问题,这里面原因很复杂,你先把善后工作处理好吧。”
没过多久,谭忠恕夫人来到了八局,不解地问:“这么急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咱们孩子那个学校的校长早上被齐佩林抓回来了,非要我做保,我和他不熟,为了避免尴尬,只能把夫人请来了。”
“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在诊所看病的时候恰好被我们抓了过来,这人挺有意思,给我要当保人,看来是跟我赌气。”
夫人道:“可能是你手下那帮人粗言粗语冲撞了人家,正好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两人来到大堂,见到了段海平。
谭夫人连连道歉:“段校长,真不好意思,让您受委屈了,这位是我先生。”
谭忠恕伸出手:“校长您好,在下谭忠恕。”
两人握了握手,谭忠恕客气道:“段校长,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害的您大半天什么事也没做成。”
段海平赶忙道:“没什么没什么,牙疼也不算个病。”
出于职业习惯,谭忠恕下意识问道:“疼起来要人命,你这个牙为什么不好啊。”
“我正好在盖斯勒大夫那里补一颗牙,上个星期就补好了,德国人做事严谨,非要我回去复查,这一折腾也好,让我躲过一次烦人的检查。”
“惭愧,惭愧!”
段海平问:“今天又是抓红党吗。”
“今天不过是例行检查。”
谭夫人道:“要我说啊,你们就是事多,那么多贪官奸商不抓,成天跟红党没完没了的。”
谭忠恕道:“贪官奸商自有人抓,我们不过是做好份内的事。”
段海平道;看咱们怎么谈论起政治来了,真是不应该,谭局长,谭太太,如果没事的话,我就现在告辞了。”
谭忠恕道:“我派车送你回去吧。”
段海平赶忙推辞:“不用麻烦,我溜达就回去了。”
段海平离开了,谭太太道:“你先忙吧,我回家了,记得晚上回家吃饭,别忘了叫上新杰。”
谭忠恕让人把夫人送回家,来到了总务处办公室。
陈青正在看报纸,了解最近的时政,谭忠恕推门走了进来。
“晚上到我家吃饭啊,带上你那个小女朋友。”
陈青赶忙道:“她……我看她晚上有没有时间吧。”
他不清楚谭忠恕是不是玩家,万一他是玩家,万一看到高启兰,岂不是要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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