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轩的虎口被锤柄震得发麻,厕所木门在青铜觥霜花的侵蚀下裂开蛛网纹路。
他抬脚踹开门的瞬间,抽水马桶的轰鸣戛然而止,镜面蒸汽凝结成冰晶簌簌坠落。
那颗在洗手池里弹跳的球状物体突然长出青丝——正是昨夜在通风管道见过的柳幽娘头颅。
湿漉漉的长发缠住淋浴喷头,腐烂的嘴唇撕开裂至耳根:“负心汉——”腥臭的阴风裹着黑色指甲扑面而来。
钉头锤擦着林宇轩的太阳穴横扫而过,青铜纹路亮起暗红光芒。
朱厌卡牌在战纹中发出嘶吼,锤头精准砸中柳幽娘眉心时,他看清那颗头颅后颈插着半截焦黑手术钳。
当颅骨碎片混着黑血溅上瓷砖,玄秘系统的机械音在耳鸣中响起:【诛灭地缚灵·柳幽娘(怨),能量 +90】
镜中残影还在重复女人被折断脖颈的画面:白大褂胸口绣着“黄川三院苏雅琴”,手术钳刺入咽喉的刹那,通风口闪过黄鼠狼的尾巴。
林宇轩抹去脸上的腐肉,发现洗手池排水孔卡着枚青铜铃铛,铃舌竟是半片人类指甲。
家政公司赶来时,他正用朱厌卡牌熔炼那枚铃铛。
工人撬开被脓血浸透的地板惊呼:“这下面怎么埋着产科病历?”泛黄的纸页上“2009年9月17日”的日期,与门板青紫编号完全吻合。
黄川三院的玻璃幕墙在秋阳下泛着冷光。
林宇轩绕过门诊楼前鎏金貔貅雕像时,玄秘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类阴傀气息,能量场覆盖住院部C栋】他仰头望着二十八层VIP病房的观景天台,那里垂落的紫藤萝在无风状态下诡异地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
电梯轿厢弥漫着来苏水也压不住的腥甜。
当数字跳到17层,金属门缝突然渗入暗红液体。
林宇轩握紧风衣口袋里的青铜铃铛,听见背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脆响。
镜面倒影里,穿护士服的女子胸牌闪过“苏雅琴”三个字,她推着的药品推车上,五个贴着封条的玻璃罐正在渗出黄水。
“副院长在等您。”护士的笑容像是画上去的,口红晕染的嘴角裂到不自然的位置。
林宇轩注意到她白大褂下摆沾着紫藤萝花瓣,而住院部中庭根本没有这种植物。
当他踏出电梯,身后突然传来罐体破裂声,回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电子屏显示此刻是下午三点零七分,但窗外暮色浓重得如同深夜。
副院长办公室的胡桃木门镶嵌着二十八星宿铜饰,林宇轩的指尖刚触到门把手,北斗天枢位的铜钉突然迸出火星。
玄秘系统在他视网膜投映出血色警告,战纹中的朱厌卡牌开始剧烈震颤,某种类似婴啼的呜咽正透过地暖管道向上蔓延。
(接上文)
张启海的白大褂领口别着枚紫铜鎏金蟾蜍胸针,林宇轩推门时注意到蟾蜍眼睛正渗出墨绿色黏液。
副院长办公桌上摆着座二十八宿星盘,天枢位凹陷处积着层细碎骨渣。
“失踪的是三位护工、一位药剂师和住院总医师。”张启海将病历推过桌面时,尾指上的黑曜石戒指与胡桃木发出刺耳刮擦声,“监控显示他们最后都出现在C栋17层。”星盘中的玉衡星突然迸出火星,溅在“苏雅琴”的签名栏上。
林宇轩用青铜铃铛拨开病历,铃舌指甲与骨渣相撞发出蜂鸣:“张院长似乎忘了说,这五位都参与过2009年的产科手术。”他指尖拂过星盘凹陷处,粘稠液体在皮肤上凝成“柳幽娘”三个血字。
张启海脖颈处的青筋突然暴起,蟾蜍胸针发出“咯咯”怪叫。
窗外的紫藤萝枝蔓猛然拍打玻璃,那些北斗七星形状的花串竟渗出暗红汁液。
“林先生若是来查旧案……”副院长起身时带翻星盘,二十八颗铜钉滚落地面发出类似骨节断裂的脆响。
“我要看停尸房。”林宇轩突然攥紧青铜铃铛,铃舌指甲直指对方咽喉,“现在。”朱厌卡牌的战纹在腕间亮起暗芒,办公室顶灯忽明忽暗间,地暖管道里的婴啼声变成了凄厉尖笑。
电梯下降按钮泛着尸斑状青灰。
张启海的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露出半截缠着铜钱的红绳脚链。
“负二层是档案室。”他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胸针蟾蜍的墨绿眼睛突然转向林宇轩,“停尸房在……”
金属门开阖的蜂鸣打断话语。
推着药品车的苏雅琴走进轿厢,护士帽檐垂落的发丝泛着紫藤萝汁液的暗红。
林宇轩嗅到她身上浓烈的接骨木花香——与柳幽娘头颅腐烂前的气味完全一致。
“张院长不一起?”林宇轩突然按下负三层按钮。
青铜铃铛在口袋剧烈震颤,苏雅琴推车上的玻璃罐封条突然崩开,黄水中浮起半片带编号的指甲。
张启海后退半步的动作让蟾蜍胸针坠地,那物件竟长出黄鼠狼尾巴似的绒毛。
轿厢顶灯骤灭的刹那,林宇轩的视网膜闪过玄秘系统警告:【类阴傀融合度37%】。
电子屏红光映出苏雅琴胸牌——“黄川三院”的烫金字正在融化成血水,而推车底层抽屉露出半截焦黑手术钳。
(本章完,铺垫事件:当电梯门在负三层开启时,苏雅琴的推车轮突然卡住门槛。
她转头时脖颈发出柳枝折断般的脆响:“林先生要去几楼?”林宇轩注意到楼层按键缝隙渗出暗红液体,负七层的金属标识正在缓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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