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飞的活尸撞翻三盏青铜油灯,灯油泼洒在地面竟形成血脚印,一步步走向冷柜深处的干尸。
"您儿子儿媳变成红厉,怕也是您的手笔吧?"林宇轩的旋龟刺青突然蔓延至脖颈,青黑色纹路与朱厌火痕在喉结处交汇,"手术同意书上那些并发症死亡,实际是您亲手做的换魂术!"
太平间突然剧烈震颤,所有冷柜门同时弹开。
数以百计的脐带如毒蛇般涌出,末端连接的胎盘上全都有旋龟印记。
林宇轩挥槌击碎最近的胎盘,飞溅的羊水里竟漂浮着细小的青铜鳞片。
"当年妇产科那场大火..."林宇轩突然想起系统资料库里的旧新闻,瞳孔剧烈收缩,"根本不是意外!
您故意让儿媳难产而死,就为炼制红厉!"
回答他的是陈鸣轩尸体发出的尖啸。
两具半步红厉恶鬼周身爆出血雾,嫁衣与寿衣在雾气中融成猩红绸缎。
林宇轩的青铜槌撞上鬼爪时,朱厌火焰突然沿着绸缎蔓延,将太平间照得如同炼狱。
"天枢破煞!"林宇轩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槌头,北斗七星阵的铜钱突然从地面浮起,化作七道金光刺入恶鬼灵台。
陈鸣轩儿媳发出凄厉哀嚎,嫁衣上的槐木碎屑竟开始生根发芽,转眼间长成带刺的藤蔓缠住林宇轩双脚。
旋龟刺青突然从脚踝处浮现,青黑色甲片硬生生割断藤蔓。
林宇轩借势跃起,青铜槌带着风雷之势砸向女鬼天灵。
就在槌头触及红绸的瞬间,冷柜深处突然飞出一道寒光。
"当!"
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林宇轩虎口发麻,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青年愣住半秒——这人竟用菜刀架住了灌注朱厌之力的青铜槌。
更诡异的是对方左手戴着血玉镯,那镯子的纹路与喜字灯笼上的旋龟图腾完全一致。
青年这个角度刁钻至极,分明是练过古武的架势。
林宇轩被迫撤招后退,却发现青年腕间的玉镯正在吸收四周飘散的黑血。
太平间突然陷入死寂。
陈鸣轩的尸体不知何时端坐在冰棺之上,干枯的手指正轻轻叩击棺盖。
那些游走的脐带全部停滞在半空,末端指向突然出现的青年,仿佛在行某种诡异的注目礼。
(接续上文)
菜刀与青铜槌相撞迸发的火星里,林宇轩看清了青年手腕内侧的胎记——形如龟甲裂纹的暗红斑块正与血玉镯产生共鸣。
他后撤半步卸力,青铜槌顺势划过冰棺边缘,削下三寸厚的钢化玻璃。
"当啷!"
菜刀豁口处崩飞的金属片嵌入墙面,青年盯着刀刃的缺损处瞳孔骤缩。
林宇轩抹去嘴角血渍冷笑:"陈老的狗连趁手兵器都没有?"他故意将青铜槌在掌心转出残影,旋龟刺青游走过的皮肤泛起金属光泽。
冷柜深处突然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声响,原本被槐木藤缠住的林柔女竟蠕动着站起。
她嫁衣下摆渗出沥青状液体,那些被朱厌火焰烧焦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林宇轩余光瞥见陈鸣轩尸体的手指在冰棺上敲出某种节拍——每声叩击都让林柔女眼白多出条血丝。
"别分神啊。"青年突然欺身而上,菜刀横削改为竖劈。
这次林宇轩不闪不避,旋龟纹路覆盖的右肩硬生生扛下这击。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菜刀在鳞甲状皮肤上擦出串火花,青年虎口震裂渗出的血珠竟被血玉镯尽数吸收。
林宇轩左手捏碎朱厌符咒,爆燃的赤炎顺着槌柄窜向青年面门。
对方却借着火光遮掩,菜刀突然变向挑向青铜槌的铭文缺口。
这个角度刁钻得令人心惊,分明是冲着破坏法器核心去的。
"叮!"
旋龟刺青突然从槌柄处浮现,青黑色甲片死死咬住刀刃。
林宇轩趁机抬膝重击对方腹部,却感觉像是撞上了冻硬的尸块。
青年踉跄后退时,血玉镯突然映出冷柜深处某盏油灯的倒影——那簇火苗里竟漂浮着半张林悦儿的残破照片。
太平间温度突然升高七度,所有凝结的冰霜化作血水滴落。
林柔女完全再生的手指开始结出法印,那些被斩断的槐木藤竟在血泊中生根发芽。
林宇轩猛然想起系统提示过的"尸木同源",挥槌砸向正在生长的树苗,却发现青铜槌表面出现了细如发丝的裂纹。
"您的法器好像不够用了。"青年抹去嘴角黑血,菜刀突然插入自己左肩。
血玉镯吸收的污血顺着刀身倒流,竟在刀刃缺损处凝成枚微型旋龟图腾。"当年妇产科大火烧死了十三个旋龟命格的产妇,"他转动菜刀搅动伤口,"您猜她们的怨气能养出多少红厉?"
林宇轩瞳孔中的龟甲纹路突然逆向旋转,视线穿透血雾看到骇人真相——陈鸣轩尸体背后的阴影里,十三根输血管正连接着青年后颈。
那些血管每次脉动,青年太阳穴就会鼓起蚯蚓状凸起,分明是某种借尸养魂的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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