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儿脸上挂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莫名笑容,静静地看着杨业。而杨业,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大声叫道:“你…… 你做了什么?”
灵巧儿却仿若未闻,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闪烁的星空,深吸了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差不多了吧……”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一个传讯兵如飞一般朝着这边赶来,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叫道:“报…… 南门告急…… 南门告急……”
杨业一听,脸色顿时一变,扬起手中的马鞭,“啪” 的一声,狠狠地抽到了那传讯兵的脸上,大声呵斥道:“怎会如此?怎么会这样!为何之前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南门那边传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那传讯兵被这一鞭子抽得摔倒在地,双手伏地,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吓得根本不敢起身,只是带着哭腔,大声地回道:“回…… 回大人,我们听到是四皇子得胜归来,便去打开城门迎接,可没想到…… 没想到城内竟然有埋伏,敌军前后夹击,我们南门的守军本来就少,根本抵挡不住,瞬间就被他们拿下了南门,大人饶命啊……”
刘承钧在一旁听了这话,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差点就从马上栽倒下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大声叫道:“四皇子刚出城才片刻,怎么就能得胜归来?你们这群蠢货,是不是脑子都进水了,这都分不清真假吗?”
那传讯兵吓得更加紧张了,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恐惧地回道:“但是…… 但是四皇子他…… 他已经被擒住了,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求大人饶命啊……”
刘承钧听了,更是又气又无奈,心里暗自掐算着时间,按常理来说,双方这会儿本该才刚刚交手,老四不但败了,而且还败得如此之快,虽说给老四配备的那些兵大多都是些样子货,可那好歹也是三千人,就算是三千只羊,也不能这么快就被人抓走一只羊吧,这也太离谱了。
杨业听到这儿,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失声道:“你…… 你没有真的进攻北门。”
灵巧儿微微一笑,一脸得意地说道:“谁说没攻,只不过攻打北门的是一群来自小桃山的土匪罢了。”
杨业一听,瞪大了眼睛,大声叫道:“不可能,就那些山匪,怎么可能攻打起来这么凶猛,这根本说不通。”
灵巧儿越发得意了,笑着说道:“那是因为后面有监军,而且那些监军可是一群大周的禁军老爷,你想想,禁军的脾气,那是谁见了不怕?难道你就不怕吗?”
杨业满脸不信地摇了摇头,说道:“禁军怎么会跟着你来打仗?这太不合常理了,我不信。”
灵巧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你看吧,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而且,我的人早就已经在东门外准备好了,只要南门有军队出城,北门这边就立刻开打。北门这边一打起来,东门那边就装作攻城的样子。只要那四皇子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肯定想着在东门外好歹能捞到一点点微功,可他哪知道,我们埋伏在那儿的人可比他带的总人数还要多,他还拿什么去反抗,哈哈哈哈……”
杨业听了这话,顿时欲哭无泪,一脸绝望地看着刘承钧,摇了摇头,苦涩地说道:“二哥,如今这局面,可都是继业的失误,我…… 我没想到会这样啊……”
刘承钧听到这儿,也是无话可说了,心里虽然也懊恼不已,但看着杨业那自责的样子,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说道:“兄弟,别这么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我们在东西门那边一直在压制着他们,而且大军从南门那边赶过来还需要些时间,我们现在赶紧抢出北门,向契丹求救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杨业听了刘承钧的话,心里却大为失望,他宁死不愿意去投契丹。熟读历史的他十分清楚,契丹人可不会讲究什么文明礼仪。伪汉政权若在,你还是座上宾。你把王都都丢了,你去干什么?给契丹人当狗吗?他想到这里,不禁叹息,又不好当面违背刘承钧,只能黯然地说道:“兄长自去吧,弟留下来断后,能拖一时是一时吧,拼死也要护着兄长出城。”
刘承钧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动作间尽显急切,打算给杨业腾出一条可供通行的兵线来。杨业见状,也没有丝毫犹豫,当下一挥手中长刀,率领着手下众人,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灵巧儿所在的方向猛冲过去。灵巧儿见此情形,也赶忙指挥己方人马往后退让,让出一片开阔的空间,周军这边的将士们也纷纷严阵以待,握紧手中兵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原本在东门和西门作战的周军,也开始有序地朝着北门这边移动过来,一时间,场面愈发显得紧张而又混乱。
刘承钧一脸茫然地望着那已经厮杀成一团的两军,耳畔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眼前这混乱而残酷的场景,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场虚幻的噩梦中,是那么的不真实。他刘承钧好歹也算是个在马背上长大的皇子,这些年来,更是随军征战了无数次,历经了诸多战事,也算得上是一员老将了。可如今,竟然被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步步逼到了这绝境之中,这让他心里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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