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我们试试吧。’
这不是司凛第一次说这种话,但无论是之前刻意的心里干扰,还是这次醉酒下蛊惑人心的低音炮。
都不免,让时浅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也只是跳了一下,便自动忽略掉了。
“你喝醉了。”
掐灭了手里的烟,随手落在了地上,时浅抬脚踩了踩。
淡淡的语调,听不清多余的情绪。
“醉个屁,老子千杯不倒!”
“……”
醉鬼的经典台词,绝不承认自己醉了。
哼哼,
时浅冷哼两声。
本来说回去洗澡,结果被耽误了这么久,估摸着他们训练也快结束了。
“别说瞎话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时浅一手架着他的胳膊,一手撑着他的肩膀,可男人却半点不配合,一个大力拉扯,又把时浅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你还在跟我置气?”
浓浓的酒气,这么久了还没消散。
“没有。”不愿跟个酒鬼多啰嗦,时浅随口应付着。
“那我们试试吧!”
得,话题又给扯回来了。
双手抱臂环在胸前,时浅半依靠在墙面上,微微抬起下巴,
瞥向男人的目光,三分慵懒,三分肆意,三分戏谑,一分玩味。
“试试?你要跟我试什么?”
闻言,男人身子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时浅会问的这么直白。
呼吸有些急促,他目光灼灼。
“试试,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然后呢?”
“……”
这话要怎么接?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呗,还要什么然后?
一阵猛烈的咳嗽,司凛撇过脑袋。
一个假模假样的咳嗽,一个假模假样的顺背,
时浅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司凛的眼睛,似是能看穿一切般,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唇,
随后
“我不跟醉鬼讨论终身大事,”顿了顿,时浅不怀好意的笑道:“不过你今天喝了这么多,明天酒醒了应该记不得了吧。”
司凛:“……”
身子明显的僵硬,但还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无力的靠着墙面支撑。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坑死了?
……
时浅把司凛带到了医务室。
军医给他煮了一杯醒酒汤,而后又给他量了体温。
三十八度多,低烧。
但那军医明显是难以置信的,他在海陆呆了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司凛因为发烧来的医务室。
他的身体素质,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强悍!
拿了一粒退烧药给他吞下,军医自我说服的嘴里嘀咕着:“大概是最近天气太冷冻的。”
呵呵,
时浅站在旁边就笑笑不说话。
海陆的兵做抗寒训练的时候,都是裹着一床军被直接丢到北极。
北方这点儿寒风能受不了?
至于司凛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时浅不敢完全肯定,但第二天再见的时候,他早已恢复了那副冷漠倨傲的样子。
眼底有一丝难以掩盖的倦意,大概是宿醉的原因,他挽起袖子坐在办公桌前,递了一袋牛皮纸给时浅。
“三分钟时间浏览这份文件。”
目光淡淡,神色如常,找不到半点昨晚干坏事后心虚的痕迹。
时浅正了正脸色,垂眸把文件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而后蹙眉问了一句,
“卧底任务?”
“恩,”男人点了点头,随即递给了她此次任务所配发的装备。
一千块钱人民币,一套便衣,一个市面上常见的黑色智能机和一张电话卡。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部队里配发的枪支不能带,还有军刀也不能。”
男人不冷不热的一句提醒,打破了时浅仅有的那点念想。
“任务时间一周,回来后直接把拿到的东西交给我验证。”
“是!”
时浅站起身,敬了个礼。
男人应声点了点头,而后垂下眸子,再无眼神交流。
……
山路崎岖,车子开起来也不免颠簸。
清晨五六点就离开了基地,窗外面天色还是昏暗的,
时浅把手机卡插了进去,而后开机。
全新的手机,通讯录只有一个号码。
备注大老板。
“?”一脸黑线。
这个称号……
随后,似乎是应景般的,那头发了个短信过来,
这不是废话?他自己存的号码,难道还不知道手机能不能用?
回了个消息,时浅果断把备注成黑脸怪。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车子才开到市里。
时浅下车又打了个的士,天色大亮了才到的军区大院外面。
但她没走正门,而是偷偷的溜到了大院后头,动作熟稔的翻墙而入,爬到窗户外的那棵大槐树上,一手撑着窗沿,干脆利落的跳了进去。
时严这个时候肯定还没去军部,她要是突然出现,指定能吓到他!
可她的出现没吓到时严,倒是把林嫂给吓了一跳。
“诶呦,”林嫂端着水果盘,吓得退后了两步,又拍了拍胸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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