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实验室的服务器发出低沉嗡鸣,第47次运算迭代中,《蒙古秘史》残缺页的AI修复模型突然亮起红光。首席工程师阿米尔盯着屏幕——算法从十万组回鹘文残片中匹配出的字符,组合成"匠户免死"的指令,而墨迹分析显示,这行字与1220年花剌子模战役的军报出自同一支笔。
"阿米尔,乌兰巴托来电话了。"助理推开门时,手里的平板正播放着蒙古国国家档案馆的直播。镜头扫过新展出的银质证章,背面八思巴文"工部"的印戳下,AI识别出微小的波斯文批注:"基督徒工匠铸此"。这让阿米尔想起三年前,团队在修复《史集》手稿时,发现的那处被虫蛀的段落——"大汗下令收集敌方匠人,编为特殊户籍"。
凌晨三点,东京大学的合作邮件弹出附件。扫描电镜下的箭头残片显示,1241年蒙古西征军使用的箭头,淬火工艺融合了中原的灌钢法与波斯的渗碳技术。阿米尔放大图片,箭杆刻着的回鹘文"苍狼"旁边,竟有个用拉丁字母写的"JESUS"。
内蒙古草原的考古现场,陈教授用毛刷扫去陶片上的浮土。AI识别系统立刻弹出提示:"发现疑似景教圣像残片"。陶片内侧的钴蓝色颜料中,算法匹配出13世纪威尼斯玻璃的成分,而外侧用蒙古秘史笔法绘制的白鹿图腾,尾巴末端竟卷着基督教的圣枝图案。
"教授,看这个!"小李举着平板电脑冲过来。卫星云图上,哈拉和林遗址新露出的地基呈十二边形,对应蒙古十二部,而中心柱洞的扫描数据显示,立柱曾被包裹着叙利亚文祷词的丝绸缠绕。阿米尔的团队连夜建模,发现这与谷歌地图街景里,保加利亚某东正教堂的穹顶结构高度相似。
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修复室里,研究员正在清理新入藏的青铜香炉。AI光谱分析显示,炉身錾刻的藏传佛教八宝纹下,覆盖着被刻意磨去的基督教天使浮雕。更惊人的是炉底暗格——微型摄像头拍到的回鹘文刻字,经算法破译竟是《马太福音》的蒙古语节录。
"和谷歌实验室修复的那段记载对上了。"馆长盯着传输过来的3D模型,炉耳的龙形装饰与1959年出土的元大都铜壶如出一辙,而炉盖的星月图案,却采用了波斯清真寺的建筑比例。阿米尔在视频会议里放大细节:"注意看这里,龙鳞的排列方式,和波斯细密画里的天使羽翼完全一致。"
乌兰巴托的旧货市场,德·额尔古纳泰蹲在摊位前。摊主递来的铜券上,八思巴文"至元通宝"的背面,AI识别出模糊的希腊字母。手机立刻跳出剑桥大学的基因报告:这枚铜权主人的Y染色体,与导演家族的遗传标记共享16处突变节点。更诡异的是全身凹痕——扫描后发现是幅微型地图,标注着从哈拉和林到君士坦丁堡的驿站,每个站点都用两种文字标注:蒙古文的"泉",希腊文的"十字架"。
谷歌总部的服务器集群突然过载。阿米尔冲进机房时,第78号主机正在疯狂运算——算法从《元典章》的四百万字文书中,提取出1327条涉及不同信仰工匠的记录。可视化图谱显示,穆斯林建筑师与汉地木匠被编入同一匠籍,他们合作修建的清真寺拱顶,同时出现了榫卯结构和阿拉伯铭文。
"看这个!"实习生指着屏幕上的时空热力图。1275年的杭州,波斯工匠正在烧制青花瓷,而窑址出土的陶片上,AI识别出用钴料绘制的圣母像。与此同时,大都的天文台里,汉地天文学家与波斯学者共用一台浑仪,仪身刻着的二十八宿与黄道十二宫,在激光扫描下显影出交错的刻度。
陈教授的帐篷外传来马蹄声。老牧民巴图捧着块冻土层里挖出的石板,上面用汉文刻着"四海咸宁",背面的叙利亚文却记载着:"1254年,大汗命各族工匠修此井"。AI还原的三维场景里,景教修士正在绘制水利图纸,旁边的吐蕃喇嘛用算盘算着工程量,而蒙古军官的佩刀上,嵌着中原的和田玉与波斯的绿松石。
"教授,探方四发现有机物残留!"小李的喊声惊飞了沙雀。质谱分析显示,那团碳化物质是混合了牛奶、酥油和葡萄酒的祭品——这与《出使蒙古记》里记载的"多宗教共祭仪式"完全吻合。更震撼的是残留物中的DNA——既有蒙古人的C3基因,也有欧洲特有的Haplogroup J2。
柏林电影节的午夜场,德·额尔古纳泰的新片正在放映。当AI生成的苍狼踏碎冰面时,背景里闪过的星图不是艺术虚构——谷歌星空数据显示,那正是1206年库里台大会当晚的实际天象。而镜头扫过的汗庭壁画,算法复原出被时光覆盖的多层图案:最底层是佛教的曼陀罗,中间覆盖着景教的圣母子像,最外层才是蒙古的腾格里图腾。
"这些细节你们怎么知道?"后排的影评人抓住散场的导演。德·额尔古纳泰递过手机,屏幕上是谷歌实验室刚发来的修复成果——《蒙古秘史》第237页缺失的段落,记载着铁木真下令"各教匠人共绘汗庭",而壁画的颜料分析显示,群青来自波斯,朱砂产自中原,金箔萃取自欧洲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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