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会议室的窗边，手里握着手机，屏幕上还残留着那条加密信息的发送提示。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桌面上，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沈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回头看他，“你说呢？我们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能躲在角落的小团体了。”
他笑了笑，眼神里藏着几分了然，“所以你会让更多人加入。”
我没有否认。窗外的风穿过树梢，带起一阵细碎的沙沙声。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扩编，而是一场真正的转折点。
果然，第二天清晨，消息便传开了。
“楚昭他们要招新！”
“真的假的？我也想去试试！”
走廊上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课间操的时候，甚至有几个人鼓起勇气走到我面前问：“楚昭，你们……真要招新人吗？”
我点头，“有兴趣的话，明天放学后到旧体育馆集合。”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校园。到了傍晚，旧体育馆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周悦皱眉看着人群，“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说明大家都想要改变。”我说，“只是之前没人敢带头。”
林悦抱着笔记本电脑走来，“我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测试程序，可以初步筛选出技术类人才。”
沈珩和陆渊也来了，他们站在一旁观察着人群，目光沉稳。
“先让他们分组，每组十人左右。”沈珩说，“这样方便后续评估。”
我点点头，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大家听一下，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会将你们分成小组进行初步筛选。请自觉排队，不要喧哗。”
人群安静了几秒，然后慢慢有序地站成几列。
第一组进来时，是个个子不高但眼神坚定的男生，自我介绍叫陈远，说他在网上看到过我们上次行动的消息，对林悦的技术很感兴趣。
林悦挑眉，“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
“猜的。”他笑了一下，“不过后来听说那天晚上确实有系统被黑，我就觉得是你们。”
林悦没再追问，而是打开电脑，给他看了一段代码，“你能看出哪里有问题吗？”
他凑近屏幕，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指着一处函数调用的位置，“这里应该加一个异常处理，否则一旦输入非法数据就会崩溃。”
林悦眼睛亮了一下，转头对我点头。
接下来的人陆续进来，有人擅长体能，有人精通逻辑推理，还有几个女生展示了她们的组织能力。
但也有不少人只是抱着好奇或跟风的心态来，真正的能力并不突出。
周悦负责记录每个人的资料，一边写一边摇头，“这些人里，真正有用的不到一半。”
“没关系。”我说，“至少他们愿意尝试，这就够了。”
测试持续到天色渐暗，最后一组进来的是个沉默寡言的女生，名字叫苏婉。
她没有太多话，只说自己擅长分析和情报整理。
“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问。
她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我整理过三年来的校园事件记录，发现了很多规律。”
“哦？”我来了兴趣，“比如？”
“比如赵启铭每次发动行动的时间节点，还有孙雅琴喜欢利用谁当替罪羊。”
我看了眼周悦，她已经在本子上记下了重点。
“很好。”我说，“你留下。”
夜幕降临，体育馆里灯光昏黄，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期待的脸。
我把最终名单贴在公告栏上，围在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低声议论。
有人欣喜若狂地跳起来，也有人低头离开，神情落寞。
我走到他们中间，轻声道：“没选上的也不要灰心，这不是终点。只要你们愿意努力，随时都可以再来。”
有个女孩问我：“那你为什么愿意给我们机会？”
我望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因为我也是从最底层爬起来的。我知道被人忽视是什么感觉，也知道想要改变有多难。但只要有人愿意迈出第一步，就永远不晚。”
她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背影挺直。
回到会议室，林悦已经开始整理新成员的信息。
“有几个不错的人才。”她说，“尤其是那个苏婉，她的分析能力很强。”
“嗯。”我翻着手中的资料，“我们要开始制定训练计划了。”
沈珩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安排？”
“基础技能、战术配合、心理素质，都要涵盖。”我说，“我们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临时抱佛脚。”
陆渊插话：“我可以帮忙联系一些校外资源，比如模拟训练场地。”
“那就这么定了。”我合上笔记本，“从下周开始，正式进入训练阶段。”
夜风吹进窗户，带着一丝凉意。远处操场上传来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像是某种隐秘的节奏。
我站在窗前，看着那些还在练习的学生，心里忽然明白——
这场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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