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呼啸而过,河内站台上挤满了穿着崭新军装的大兵。吵闹声裹挟着方便面调料包的香气,在河内站台上演着"真假沉浸式军旅体验"。
冷艳锯站在新兵方阵里,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这是他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也是第一次穿上这身军装,像超市冷柜里等待塑封的带鱼——崭新、僵硬、带着股海腥味的忐忑。
寒风刺骨,但他的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热流在涌动,仿佛这身军装给了他某种力量,又仿佛这力量背后藏着无数未知的挑战,等待他富贵险中求,脸在缅北丢。
"所有新兵在左胳膊上扎好白毛巾,排好队依次上车!"缅北人民军带兵军官的吆喝声在站台上回荡着,声音洪亮而有力,像是要用歪风把这寒气都压下去。
冷艳锯低头盯着手中白毛巾,突然想起奶奶出殡时孙子们戴的孝布。这联想让他打了个寒颤,赶紧把毛巾拧成麻花缠在胳膊上。前边有个圆脸新兵正跟毛巾较劲,愣是把活结系成了死扣。
"兄弟,警官都是精怪,法官皆为法盲,需要哥们义务援助吗?"冷艳锯凑过去三两下解开疙瘩,对方感激的眼神活像见到了接线员。
“出师未捷心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那感觉像是站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上,前方是未知的迷雾,身后是熟悉的家乡。
冷艳锯快速将毛巾扎在左臂上,跟着队伍向前移动,脚步有些沉重,却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一首啥词都听不懂的忐忑。
新兵专列是卧铺车厢,但上面两层都被铁丝拧死了。冷艳锯眼疾手快地把行李放上行李架,刚抢占靠窗C位,坐好屁股,就听见宗成能发出土拨鼠尖叫:"女兵!三点钟方向!活的!"
物以稀为贵,公因母更傻。车厢里顿时骚动起来,新兵们一窝蜂挤到窗边。冷艳锯也忍不住探头看去,果然看到几个女兵在另一节车厢准备上车。
她们穿着松松垮垮的作训服,跟母羊没什么特别,宽松的衣裤完美隐藏了所有曲线——但这丝毫不妨碍雄性荷尔蒙集体暴动。但第一次看到女兵,大家都兴奋得不要不要不要。
"都坐好!"带兵军官的声音从车厢另一头传来,"保持沉默,注意纪律!"带兵军官的呵斥来得恰到好处,"你们这帮饿狼,等到了新兵连,炊事班养的母猪都能让你们看出双眼皮!"
诗人幸会幸会,来说屎尿者,必为浅浅姐。新兵们悻悻地回到座位,但窃窃私语声依然不断。冷艳锯坐在靠窗的位置,前途未卜,未来是否可期,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紧张。
人靠衣服马靠鞍,一看长相二看穿。冷艳锯摸了摸崭新的军装,布料还有些硬,领口磨得脖子发痒。车厢里挤满了新兵,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泡面的味道。
冷艳锯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新兵正在偷偷抹眼泪。此去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这孩子没救了,大概是开始想家了。
缅北未平,何以家为。冷艳锯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里五味杂陈。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苍凉,仿佛在提醒他,家乡已经越来越远。
杨子荣智取威虎山,青面兽丢失生辰纲。冷艳锯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那种莫名的紧张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心神未定,突然心惊胆战,心烦气乱,感觉大片阴影笼罩了整个座位。
抬头就见列车员阿姨宛如移动的柏林墙,扫帚杆敲在金属扶手上铛铛作响:"你!军装第三个扣子没系!给老娘起来打扫卫生!"
"报告长官,宪法虽然已经长毛,但规定乘车期间......"
"你说那本破书?"阿姨的冷笑能冻死北极熊,"在这趟车上,老娘的睫毛就是最高指示!"
她突然弯腰露出迷之微笑:"知道为什么选你吗?整个车厢就你人模狗样,脸蛋俊俏得让人手痒。"
"动作快点!不然老娘把你脱光衣服,就地正法。"列车员不知从哪摸出个苹果啃得咔咔响,"等会餐车要过来,看见垃圾扣的是老娘的奖金!"
说着眉头一皱,语气更加严厉:"在火车上,每个乘客都有义务保持卫生!你是新兵,更应该学会服从命令!别磨蹭,快点!"
周围的乘客纷纷看向冷艳锯,有人低声议论,也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冷艳锯咬了咬嘴唇,缓缓站起身。他的军装还不太合身,显得有些笨拙。
"报告长官,我这就打扫。"冷艳锯从女列车员手中接过扫帚,开始低头打扫。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很认真。
女列车员站在一旁,双手叉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角落里的垃圾也要清理干净!还有,把座位底下的瓶子也捡出来!"
冷艳锯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按照她的指示去做。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神中透出一丝气愤和不甘。
冷艳锯握着扫帚柄,感觉自己在演《灰姑娘》军事特供版。当他趴在地上掏座位底下的矿泉水瓶时,赫然发现某位天才用口香糖粘着半包玉溪——这届新兵藏私货的水平简直可以开班授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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