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写散文,冷艳锯还把军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写成日记,准备转业退伍后写成小说。
下雪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不用开灯,打开房门,屋子里就有足够的亮堂。
屋外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南方的几个家伙被子都没叠,先跑到外边疯玩了一会,去感受了一下雪的乐趣。
互相砸了几个雪球,在冷艳锯看来,这些小雪也就和在家里的冰箱里的霜差不多,不过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比方。
原来还以为还要去跑步的,下了这么厚的雪,看来估计是跑不成了。苟排长吹响集合哨,冷艳锯跑出去问:“苟排长,地上雪滑,还能跑吗?”
果然不出所料。苟排长说:“不去跑步,大家一块扫雪去。”扫雪这也是一个累人的活呀,可是不扫还走不了路。下雪它下就下吧,也下得忒大点。
吃完了早饭,炮连这二十个新兵就每人扛起扫把,到营区每条路上去扫雪去,有几个调皮的家伙们还边扫边打起了雪仗。
张帅这个的家伙真倒霉,被李拥军用雪捏了个雪球塞到衣服里,冰得他暴叫着在原地又扯衣服又是跳的。
马大哈一个雪球正打在陈小仁的鼻子上,笑得一屁股坐到雪地里,腰都直不起来了。
好不容易大雪球掏出来之后,张帅扛着个扫把又是追又是打。李拥军像只兔子跑来跳去,自己吹嘘说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班长们这时候也不怎么管新兵们这些新兵蛋子,看来也想给新兵们放纵一下。自己叼着烟躲在宿舍里泡着方便面,享受着让人羡慕的小康生活。
下雪了,上午太阳一出来,操场上一片泥泞。室外训练是无法顺利进行,善解人意、体贴下属的苟排长宣布上午在室内进行体能训练。
刚开始大家还满心欢喜,真正体能训练开始才知道比室外训练更苦。大白天你有一点的作弊嫌疑,班长都会及时用皮带抽你的屁股,唉,真是一言难尽。
苟排长说:“体能训练要有体能训练的样子,不然达不到训练效果。”
在班长的监督下,新兵们以班为单位,每次只要一趴地上,至少500个俯卧撑,500个下蹲,500个仰卧起坐。
大家都在心中暗暗叫苦,苟排长说:“现在做的还算少的,将来你们要做到1000个俯卧撑,1000个下蹲,1000个仰卧起坐。”
新兵们排算轻松的,一般都是以500个为单位。
听一班长到六连串门回来说:“六连每项练习至少1000个,要是做不完,对不起,少一个班长就会打你一拳或踢你一脚,一点也不夸张。”
然而,对于这些新兵来说,最为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压腿和压韧带了。每次训练时,他们都要忍受着巨大的疼痛,将自己的双腿伸直,然后用手或其他重物压在上面,以达到拉伸韧带的目的。
这种训练方式不仅让他们的腿部肌肉酸痛不已,还常常导致他们在训练结束后无法正常行走。
许多新兵甚至需要扶着墙壁才能艰难地挪动脚步,仿佛双腿已经不属于自己一般。
压腿冷艳锯倒不怕,冷艳锯最怕的是器械练习,现在每天早上都要进行单杠双杠练习。
冷艳锯的臂力太差,上了杠基本上一动不动,吊一回就松了手下来。
李拥军现在可以做到第六套练习,是新兵们排器械训练最棒的。
第六套有个双臂支撑大回环的动作,很难。三班长说:“团直属侦查连,就是以前的特务连,每个当兵的都是体操运动员,不仅能够完成全套的要求动作,下杠的时候还能摆造型,跟体操队员差不多。”
冷艳锯突然想起嫂子刘莺的话,就问三班长:“那说明团直属队平时训练非常苦的,我以为在团里会比现在好得多呢。”
三班长说:“团直属队分为侦查连、工兵连和通信连。除这三个连队,当然还有个人见人怕的教导队。”
冷艳锯心说:“教导队出来就授班长军衔,那我就争取到教导队去。”
三班长摇摇头:“冷艳锯,别忘了你现在是在缅北人民军。军队嘛,哪能说上哪儿就上哪儿啊,不过只要你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冷艳锯说:“现在在炮连我感觉还是蛮不错,文书当上了,享受着班长待遇,但局限在一个小连队里,是不会有大发展的。”
三班长说:“你看我们这批老兵现在马上就要退伍了,身体多强壮啊,全靠新兵那时候打的基础。老兵的时候又不天天练,你这么瘦,我看得加强锻炼锻炼。”
体能训练结束后,苟排长要求大家稍微放松一下,自己体会一下队列动作。
班长挨个纠正动作,并喋喋不休地解说:“军人要做到‘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要做到三个标准,就要练站军姿、练坐姿、练步伐。而新兵们首先训练的科目是站军姿。”
没有亲身经历过军旅生涯的人,恐怕永远都无法真正领略到站军姿所带来的那种独特而纯正的滋味。对于缅北人民军来说,站军姿不仅仅是一种训练方式,更是一种生活态度和精神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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