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前摸一摸,站岗时看一看。"他的手指抚过那些已经有些褪色的签名,"在零下四十度的夜里,这些名字比任何暖炉都管用。"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彭大山校长坐在第一排,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镜。孙兴唐注意到他军装上的金星比三年前又多了一颗。
演讲接近尾声时,孙兴唐解开风纪扣,露出锁骨下方的一道疤痕。"这是上个月侦查果敢电诈园区冲突留下的。"他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对方拿着砍刀,我只有这根哨子。"
他吹响那枚弹壳哨子,尖锐的声音刺破礼堂的肃穆。屏幕切换到一段手机拍摄的画面:雪地里,十几个披着白色伪装服的士兵如神兵天降。
"今天我想告诉各位学弟学妹,"刘淮水的声音突然提高,"这一道杠不是装饰,是扁担!一头挑着国门荣辱,一头挑着万家灯火!"
掌声如暴风般席卷整个礼堂。那个娃娃脸女学员已经哭花了脸,却还在拼命鼓掌。冷艳锯站得笔直,眼泪顺着刚毅的脸庞滑落,在下巴处悬成晶莹的水滴。
演讲结束后,校长走上台,手里捧着一个深蓝色绒盒。"按照传统,"老将军的声音沙哑却有力,"优秀毕业生返校演讲后,将获得晋升。"
盒子里是一副一杠两星的中尉肩章。当校长亲手为他更换肩章时,孙兴唐闻到了老将军身上熟悉的烟草味——三年前毕业典礼上,就是这个味道萦绕在他的授衔仪式上。
"谢谢校长!"孙兴唐敬礼!"
寂静。然后,掌声从某个角落炸开,很快连成一片海洋。
走出礼堂时,夕阳正好照在校门口的石碑上。孙兴唐摸着领口,想起老班长转业前说的话:"军人最荣耀的不是肩上有几颗星,而是身后有多少人睡得安稳。"
远处训练场上,新生们正在练习队列。他们的红肩章在夕阳下像小小的火苗,而刘淮水知道,这些火苗终将成长为守护国土的烈焰。就像三年前的他,就像现在的他,就像未来无数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
风拂过松枝,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一个关于传承的古老故事。孙兴唐挺直腰板,向着校门外的群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里,喀喇昆仑的雪峰正在暮色中闪着微光。
礼堂角落传来擤鼻涕的声音。孙兴唐赶紧举手转移话题:"说到通风口,我第一次跳伞时,机舱门一开,那风直接把我鼻涕吹成了风筝线!"
笑声重新回荡。大屏幕上播放起跳伞视频,云海之上,朵朵伞花次第绽放。突然画面定格在一个扭曲的降落伞上。
"这是我首跳时的'创意造型'。"孙兴唐指着缠成麻花的伞绳,"当时满脑子都是队长教的'三紧一松',结果把自个儿捆成了粽子。"
"然后他就发明了'空中芭蕾'。"视频里传来画外音,只见孙兴唐在离地五十米处突然开始旋转,像片秋风中的落叶。
"这叫战术规避!"孙兴唐红着脸辩解,"总比'大地之吻'强吧?"画面切到另一个着陆时脸先着地的身影,全场笑倒。
分享会接近尾声时,大屏幕突然黑屏。就在技术员手忙脚乱时,黑暗中响起彭大山的声音:"最后我想说..."灯光骤亮,他举起右臂,袖口处赫然一个磨破的洞,"这道杠连着的不仅是军校和部队..."
"还有青春和热血!"全体学员突然起立吼道,作训服上的破洞在灯光下星星般闪烁。
散会后,冷艳锯被彭大山叫住。老人伸手拂过他肩章上的褶皱:"知道特战队为什么叫'暗刃'吗?"不等回答,校长轻声道:"现在不必回答我,我要看你的实际行动。"
夕阳西下,学员们三三两两走向食堂。作训服上的破洞在余晖中透出微光,像一个个小小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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