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老街赌场的霓虹灯在暮色中格外刺眼。白成所的侄子白守成叼着雪茄,站在"新锦江大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他叔叔用二十年时间打造的"罪恶之城"。
檀香袅袅,红木茶几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白守成半倚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管家老刘弓着腰,双手捧着账本,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滴在深褐色的封皮上。
"白爷,今天的流水账。"老刘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喉咙里卡了根鱼刺。
白守成没急着接,只是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目光如刀,一寸寸刮过账本上的数字。赌场、电诈园区、地下钱庄……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排得整整齐齐,可末尾的总数却刺眼得很。
"怎么比上个月少了三成?"他声音不轻不重,却让老刘的后背瞬间绷直。
"回白爷的话,"老刘咽了口唾沫,"最近龙国那边查得紧,边境几个'猪仔'输送通道都被端了,还有几个'蛇头'折了进去,现在果敢风声太紧,兄弟们不敢贸然动作……"
"啪!"——账本被猛地摔在地上,纸页哗啦啦散开。白守成猛地站起身,茶盏被袖子带翻,滚烫的茶水泼了一地。
"废物!"他声音陡然拔高,像是一把钝刀狠狠劈进空气,"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龙国查得紧?那就换条路!走湄公河,走老挝,实在不行——把'猪仔'拆零了当'快递'送过去!"
老刘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只听见白守成皮鞋踩在账本上的嘎吱声。
"告诉下面的人,"白守成冷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完不成KPI的,统统送去'水牢'度假!我倒要看看,是龙国的警察狠,还是我的'水牢'更让人长记性!"
窗外,一阵闷雷滚过,暴雨将至。
与此同时,在红岩山区的密林深处,彭大山正和几个人民军老兵围坐在篝火旁烤红薯。
"彭哥,咱们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窝了八年了,啥时候杀回老街啊?"独眼龙老李啃着半生不熟的红薯抱怨道。
彭大山神秘一笑:"急啥?让白家剩下的那群王八蛋再蹦跶几天。"他掏出手机晃了晃,"知道最近龙国在搞啥不?打击电诈,扫黑除恶!"
众人一脸茫然。
"你们啊!"彭大山恨铁不成钢地摇头,"白家靠电诈吃饭,现在龙国要收拾电诈,这不就是咱们借势复出的机会吗?"
龙国明昆市公安局的国际通缉令一出,整个缅北炸开了锅。
"啥?"勐能县何县长被通缉了?"刘淮水看着手机目瞪口呆,他不是上个月还说要去北京考察吗?"
隔壁的颜朗嗤笑一声:"考察个屁!我早说他那个'跨境旅游公司'有问题,天天往云南运'猪仔'..."
在佤邦首府邦康,鲍板岩正焦头烂额地收拾行李。
"快!把那些龙国身份证都烧了!"他对秘书吼道,"妈的,早知道就该办个菲律宾护照!"
老街的电诈园区里,主管刘阿才正在给新来的"员工"训话:
"都给我听好了!在这里,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打电话骗钱,要么..."他拍了拍腰间的电棍,"去湄公河喂鱼!"
一个新来的小伙子壮着胆子问:"那个...不是说龙国在通缉..."
"通缉个屁!"刘阿才一脚踹翻椅子,"这里是缅甸!龙国人管不着!"
话音刚落,园区大门突然被撞开,一群武装分子冲了进来。
"都不许动!人民军查电诈!"
最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果敢县政府大楼。
何春田正在会议室慷慨陈词:"我们要坚决打击电诈犯罪..."话音未落,会议室大门被踹开。
"何县长,哦不,何春田同志,"带队的警官亮出证件,"您涉嫌电信诈骗,请跟我们走一趟。"
何春田强装镇定:"你们搞错了!我是缅甸公务员!我有外交豁免权!"
警官微微一笑,掏出本龙国户口本:"那这个'何富贵'是谁?您儿子?"
佤邦总部的会客厅里,青花瓷茶杯升起袅袅热气,在阳光照射下映出七彩光晕。鲍祥有西装革履地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手指轻叩着鎏金扶手,脸上堆着诚恳的笑容。
"鲍主席,这些人..."龙国警官推过一份烫金名单,指尖在某几个名字上重重敲了敲。茶杯里的水面随着敲击微微颤动。
"马上移交!"鲍祥有猛地一拍茶几,震得茶汤溅在红木桌面上,立刻有秘书小跑着过来擦拭。他挺直腰板,胸前的党徽闪闪发亮,"我们佤邦一向遵纪守法,坚决配合龙国警方工作!"
送走客人后,参谋长老杨急得直搓手:"主席,真交人啊?"他掰着手指头数,"光白家那几个电诈头目,每个月就给咱们上供这个数..."他比划了个手势,腕上的劳力士在阳光下晃眼。
鲍祥有没说话,只是踱到落地窗前。远处山脊上,新建的雷达站像柄出鞘的利剑,在夕阳下泛着冷光。他慢悠悠地掏出根雪茄,却没点燃,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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