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你这头猪打算卖多少钱啊?"吴有钱笑眯眯地问一个赶着猪的农户。
"三百块!"老刘擦了擦汗,"今年饲料贵啊。"
"成,"吴有钱拨弄着算盘,"按规矩,抽你十五块税钱,没问题吧?"
老刘点点头,爽快地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应该的!上次我婆娘生病,还是医疗站的军医给看的,没收钱哩!"
旁边卖山货的阿婆插嘴道:"就是!以前缅军收税,不给就往死里打。现在这些当兵的好,还帮我们修路......"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几个士兵押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走过来。
"怎么回事?"吴有钱站起身。
"抓了个小偷,"领头的士兵报告,"这混蛋半夜摸进李寡妇家偷粮食,被巡逻的弟兄逮个正着。"
吴有钱叹了口气:"按规矩办吧——先游街,再劳动改造。"
那小偷哭丧着脸:"长官,我饿啊......"
"饿就去干活!"吴有钱瞪眼,"人民军开垦了那么多荒地,缺的就是劳力。包吃包住,干满三个月放你走!"
集市上的人们哄笑起来,有人喊道:"吴有钱,你现在像个县太爷!"
吴有钱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也笑了:"我哪是县太爷?我就是个给冷艳锯打算盘的!"
夜幕降临,人民军的临时营地里篝火点点。
火堆噼啪作响,火星子时不时窜起来,在夜色里划出几道转瞬即逝的金线。
张老实盘腿坐在弹药箱上,借着火光研究地图,皱巴巴的纸面上满是油渍和汗渍,边缘还沾着半个泥脚印——下午新兵王小虎情急之下拿来垫脚躲炮弹的"罪证"。
几个连长围坐一圈,二连长正用刺刀削着木棍,木屑簌簌落在火堆里,飘起带着松香味的烟。
三连长则抱着枪打盹,脑袋一点一点的,钢盔檐在火光映照下像个月牙。
通讯兵小杨几乎是滚着冲进人群的,迷彩服上全是泥水,活像只落汤鸡。"报、报告!"
他喘得像是刚跑完武装越野,"彭司令急电!缅军两个机械化营正在向腊戍运动,还拖着重炮!"
刺刀当啷一声掉在石头上。打盹的三连长猛地惊醒,钢盔歪到一边:"啥?开饭了?"
"开个屁饭!"一连长腾地站起来,作战水壶被踢翻,剩下的半壶水全浇在了火堆上,滋啦一声腾起白雾,"狗日的又要搞事情!"
张老实却出奇地平静。他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摸出烟纸,就着将熄未熄的火星点了烟,深吸一口。
烟雾在他沟壑纵横的老脸前缭绕,火光映着他缺了半截的眉毛——那是三年前107火箭弹留给他的"勋章"。
"慌啥子?"他弹了弹烟灰,"咱们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民主解放军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一有根据地,二有老百姓送粮,三有..."突然卡壳,转头问参谋:"咱们现在有几个迫击炮连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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