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道痕……”林昊想起老黄牛曾说自己是混沌牛,原来父母竟是剑宗的天才弟子,为保护他而牺牲。他望向掌心的混沌印记,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能感应九道本源——那是父母用生命为他铺就的路。
“现在,幽冥界卷土重来,”苍梧子指向剑冢方向,“剑冢第三层的本源封印已被污染,其他八宗的封印也在陆续松动。林昊,你必须在三个月后的外门大比中拔得头筹,获得进入内门剑域的资格,那里藏着初代仙帝留下的‘九道真解’。”
“可外门大比只考剑修一道。”林昊皱眉,“我若暴露多修……”
“不必隐藏。”苍梧子突然露出笑意,“《九道禁典》虽禁止同修,但混沌道种本就是例外。老夫要你在大比中展现九道本源,让八宗知道,混沌道种现世,不是威胁,而是……重启九界的钥匙。”
离开剑碑殿时,苏璃已在剑庐苏醒,望着他的眼神带着愧疚:“对不起,我……”
“别说了。”林昊递给她一株自己用丹修手法培育的“冰心草”,“以后每月月圆,我都会帮你梳理经脉。记住,无论你体内有没有魔气,都是我最重要的师姐。”
少女接过草,突然红着脸塞给他个纸团:“这是我偷听到的内门秘辛,剑域深处的‘时间裂隙’,能让人看见平行世界的自己……或许,能找到对付那个黑化版你的办法。”
深夜,林昊独自坐在剑庐顶,望着剑冢方向的黑雾渐渐散去。火把剑上的翅膀纹路突然亮起,竟在虚空中投射出一道门扉——正是苏璃提到的时间裂隙。
他听见老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去吧,看看另一个时间线的你,究竟走到了哪一步。但记住,千万别碰他的剑……”
门扉打开的瞬间,一股刺骨的魔气涌来。林昊看见,在某个充满机械与符文的奇异位面,黑化版的自己正站在一座悬浮的剑塔顶端,脚下是无数被奴役的修士,他们的背后都刻着与他掌心相同的黑纹。
“欢迎来到‘毁灭剑域’,主时间线的我。”黑化版转身,手中的黑剑滴着鲜血,“你还在相信‘保护’能拯救九界?看看我,用混沌道种吞噬了三个位面的本源,现在连天道都要对我俯首——”
话未说完,时间裂隙突然震动,门扉即将关闭。林昊看见黑化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森然笑意,将黑剑抛向裂隙:“替我给苍梧子带个礼物,就说……混沌元灵,已经等不及了。”
黑剑穿过裂隙的瞬间,林昊本能地握住火把剑抵挡。两剑相碰的刹那,九道本源在他体内炸开,混沌青莲竟吸收了部分魔气,在剑身上开出一朵半金半黑的莲花。
当他回过神时,时间裂隙已消失,手中的火把剑却多出了一道黑色剑痕,与当年母亲手记上的裂痕一模一样。老鼎的声音带着颤抖:“糟了,这是混沌元灵的标记,从此之后,你每修一系,都会遭到黑暗本源的侵蚀……”
山风掠过剑庐,吹得檐角铜铃作响。林昊望着掌心半金半黑的印记,忽然想起苍梧子说的“九道真解”。或许,只有参透九道本源的终极奥秘,才能在光明与黑暗的夹缝中,走出一条真正的“道种永恒”之路。
而在剑冢深处,被污染的第三层石阶上,一滴黑血缓缓凝聚,化作与林昊 identical 的身影,举起黑剑,指向青冥剑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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