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道演化而来,为什么不容?”秋云道。
“相生相克,道的一种平衡,如同空间既是物质载体,也是物质的毁灭。”
“道是什么?”秋燕问。
“道在人心,愿力如海。”我时常在夜深人静之时,盘膝打坐,感悟着体内那浩瀚的愿力,心中对这句话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修行之路,并非只有闭门苦修、追求个人飞升一条。融入这滚滚红尘,以己之力,为苍生谋福祉,亦是一条通往大道的康庄之路。
这一日,我们行至江西南昌府。此地乃鱼米之乡,文风鼎盛,书院林立。我忽然想起当年在东林书院结识的两位好友——王守礼与张文远。他们二人皆是胸怀大志、心系民生的青年才俊,如今数年过去,不知他们境况如何。
我向当地人打听,得知王守礼在数年前便已考中进士,如今正在赣州府下辖的一个小县担任县令。而张文远则因性格耿直,不愿屈从官场潜规则,屡试不第后,便回乡办了一所义学,教导贫寒子弟读书。
我决定先去拜访王守礼。赣州府地处江西南部,山多田少,民风彪悍。王守礼所任职的县城,更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据说前几任县令都因治理不力而被罢黜。
我们来到那座偏远的小县城,只见城墙低矮破旧,街道狭窄冷清,与江南的繁华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百姓多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眼神中也少了几分生气。
来到县衙门口,只见衙门更是简陋不堪,连个像样的牌匾都没有。几名衙役懒洋洋地靠在门口打盹,见到我们,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我报上姓名,言明是王县令故友前来拜访。一名衙役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个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官袍、面容清瘦却目光坚毅的青年快步走了出来,见到我,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林兄!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正是王守礼!数年不见,他虽然清瘦了不少,眉宇间也多了几分风霜之色,但那股忧国忧民的气质却丝毫未减。
我亦是心中欢喜,上前与他见礼:“守礼兄,一别数年,风采依旧啊!”
王守礼拉着我的手,将我们迎入简陋的县衙后堂,歉然道:“林兄,让你见笑了。此地贫瘠,衙门也寒酸得很。”
我环顾四周,只见堂内陈设简陋,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只有几条长凳。桌案上堆满了发黄的卷宗,一支残破的毛笔旁,放着半块啃过的窝窝头。
“守礼兄,你这……”我看着他清瘦的面容和这简陋的环境,心中不由得一酸。
王守礼苦笑一声,摆了摆手:“林兄不必如此。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此地虽穷,百姓却淳朴。我既来了,便要尽力为他们做些事情。”
他为我们倒上粗茶,开始讲述他这几年的经历。原来,他上任之后,便深入乡间,体察民情,发现此地贫困的根源在于土地贫瘠、水利失修、以及吏治腐败。他顶着巨大的压力,一方面严惩贪腐,裁汰冗员;一方面带领百姓兴修水利,改良土壤;他还从外地引进了新的农作物品种,鼓励百姓发展经济作物。
然而,他的改革触动了当地劣绅和一些不法官吏的利益,他们暗中勾结,处处掣肘,甚至散布谣言,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对抗官府。王守礼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俸禄微薄,常常需要自掏腰包补贴公用,甚至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保证。
听着他的讲述,我心中既敬佩又愤怒。敬佩他为民请命的赤子之心,愤怒那些只顾私利、阻碍改革的蠹虫!
秋云和秋燕也听得义愤填膺。秋燕更是忍不住道:“王大人,那些坏人太可恶了!师父,我们帮帮王大人吧!”
我点了点头,对王守礼道:“守礼兄,你为国为民,令人钦佩。贫道此来,亦非袖手旁观。你且将此地的情弊与困难详细说来,贫道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王守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知道我并非寻常道士,定有不凡手段。他也不客气,将目前面临的几个最大难题一一列出:一是水利工程资金短缺,难以继续;二是当地劣绅勾结山匪,时常袭扰乡民,破坏农田;三是一些不法商贩囤积居奇,操控粮价,导致民怨沸腾。
我听罢,心中已有了计较。资金之事,我可从“惠民基金”中拨出一部分,暗中资助。至于劣绅山匪和不法商贩,自有弟子们出手惩治。
当晚,我让秋云、秋燕和白泽暗中行动。秋云以符箓之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些劣绅勾结山匪的罪证收集起来,并巧妙地送到了按察使司的案头。秋燕则化身“夜行女侠”,将那些囤积粮食的不法商贩的粮仓“洗劫一空”,并将粮食分发给城中贫苦百姓,同时留下了“官仓放粮,侠盗留名”的字条,引得官府介入调查。白泽则潜入山匪老巢,略施“神龙天威”,将那些乌合之众吓得屁滚尿流,纷纷下山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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