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脚下的血战,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雨,洗练了柳如烟和白泽的稚嫩,也让我对光明教的狠辣与图谋有了更深的警惕。那封提及“黄河”、“开封府”以及“圣女回归”的密信,更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深知,开封府一行,势在必行。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为我的隐仙派,寻觅一处真正的山门基业。
“慈仁堂”虽能在红尘中积累愿力,收集情报,却终究不是长久的修行之所。我的弟子们也需要一个安稳清净的环境来潜心修炼,打牢根基。而且,随着我声名日隆,以及未来可能与光明教发生的更大规模的冲突,一个稳固的山门,既是修行的保障,也是对抗邪魔歪道的坚实后盾。
师父李散人当年云游四方,隐仙派并无固定的山门道场,这固然逍遥自在,却也使得门派传承难以发扬光大。如今我既已承袭隐仙派衣钵,又有幸收得佳徒,便有责任为本门寻一处洞天福地,开枝散叶,将隐仙派的道法传承下去。
思虑再三,我将目光投向了那片养育我长大的秦岭山脉。
秦岭,西起昆仑,东至中原,绵延千里,乃华夏大地重要的地理分界线,亦是龙脉汇聚之地。其间峰峦叠嶂,古木参天,灵气充沛,自古便是隐士高人潜修的绝佳场所。我的家乡便在秦岭深处,我对那里的山川地貌、灵气分布都了如指掌。更重要的是,那里远离尘世喧嚣,又与我的故土血脉相连,若能在此建观立派,不仅能得地利之便,更能让我时时感受到那份源自故土的亲切与安宁。
于是,在离开华山之后,我并未直接前往开封府,而是御起青锋剑,载着柳如烟和白泽(秋云、秋燕此刻应在五台山继续修行,张凌则在京师“慈仁堂”),再次向着那片熟悉的秦岭山脉飞去。
“师父,我们这是……又要回您家乡吗?”柳如烟见我飞行的方向并非向东,而是折向西南,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她此刻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道袍,长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束起,少了几分在静心庵时的清冷,多了几分修行女子的飒爽与灵动。华山一战,让她对自身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眉宇间的自信也更添了几分。
我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连绵的青翠山峦,眼中带着一丝向往与追忆:“不错。为师打算在秦岭深处,寻一处灵秀之地,开辟山门,建立我隐仙派的道场。日后,那里便是你们修行、生活的家了。”
“建道场?太好了!”柳如烟闻言,眼中顿时放出异彩,“师父,那我们的道观叫什么名字好呢?要不要弟子帮忙设计一下道观的样式?”她对这种开创基业的事情,显然充满了热情。
白泽也从我袖中探出个小脑袋,兴奋地说道:“建房子!建房子!哥哥,我们要在山上建个大大的龙宫吗?要有好多好吃的灵果树,还要有个大大的池塘给我洗澡!”
我失笑,揉了揉他的小角:“你这小家伙,就知道吃和玩。道观乃清修之地,岂能与龙宫相提并论?不过,灵果树和清池倒是可以有。”
我心中早已为未来的道观想好了一个名字——清玄观。取“清静无为,玄妙自然”之意,既合乎我隐仙派的道法理念,也寄托了我对门派未来清明玄远、长盛不衰的期盼。
青锋剑在秦岭上空盘旋,我仔细感应着下方山川的灵气流转与地脉走向。秦岭山脉广袤无垠,奇峰秀谷不计其数,想要从中寻觅一处既灵气充沛、又隐蔽清幽、且风水绝佳的建观之地,并非易事。
我闭上双眼,将神识提升到极致,融入这片广阔的天地之间。元婴期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触手,探入每一座山峰,每一条溪流,感受着它们的呼吸与脉动。渐渐地,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秦岭地脉灵气分布图。
在秦岭中段,靠近我故乡小山村不远的一处深山幽谷之中,我感应到了一股异常纯净而浓郁的灵气!那灵气如同潜龙在渊,深藏于地下,却又生生不息,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周边的山川草木。此地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藏风聚气之局。山谷之中,云雾缭绕,古木参天,偶有仙鹤翔集,灵鹿出没,更有一条清澈的溪流从谷中蜿蜒流出,汇入山下的大河。
“就是这里了!”我心中一喜,当即操控青锋剑,向着那处山谷飞去。
我们降落在山谷入口。只见谷口狭窄,仅容数人并肩通过,两侧是陡峭的石壁,上面爬满了青苔和藤蔓,显得颇为隐蔽。谷内却别有洞天,地势开阔,绿草如茵,奇花异草遍地,空气清新得仿佛能洗涤灵魂。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谷中潺潺流过,溪边生长着几株不知名的果树,上面结满了红彤彤的果子,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哇!这里好漂亮啊!比五台山还舒服!”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小脸上满是陶醉。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地浓郁的木系与水系灵气,与她修炼的《青木长生诀》极为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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