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站住,你个该死的,那是家里唯一的钱了,姚三妹,你给我站住。”
清晨的大街上,一个黝黑的小妇人,手里紧紧拽着一个小荷包,飞快的往一个方向跑。而后面追着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手里高举着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嘴里高喊着“姚三妹,你再不站住,我回去砍了你男人,把钱还给我,你再去堵我就把你卖了。”
最终姚三妹还是跑了,温雨柔气的把杀猪刀一丢,杀猪刀砸在地上,发出“哐啷啷”的响声,温雨柔弓着水桶一样的肥腰,双手扶着双膝,不断的喘着粗气,汗水不断从她头发里流下来。温雨柔实在累的不行,她家在城东,她追着她娘跑到城中,实在把她累得够呛。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这该死的姚三妹,天天跑赌场,赌场有你爹还是你妈?气死我了。”
“雨柔啊?你娘又偷你银子去赌博了啊?你怎么没把她绑起来?”一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太看着坐在地上的温雨柔挑拨离间的说道。
温雨柔听见熟悉的声音就知道这个老太婆看不得她家好,整天偷窥她家的屁事。“我说四姨婆,你家大宝前天偷看李寡妇洗澡,二宝扒了王狗蛋的裤子,人家都跑你家要赔偿了,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呢?再不赶紧回去,你家就要被人搬完了。”
四姨婆听了温雨柔说的,一边往回跑。一边道“你瞎扯啥?我家大宝二宝都是好孩子。”说着已经跑远了。
“雨柔啊,你快回去吧。你爹醉死在门前的河边了。”一个瘦弱病态的中年男人跑来喊温雨柔。
坐在地上的温雨柔一听高兴了“二蛋哥,你确定真的死了吗?那你快去棺材铺帮我拉一副薄棺回去,马上回家拉白灵挂白帆。”温雨柔捡起地上的杀猪刀,双手撑地,费力的爬了起来。
“这糟心的家吆。”
二蛋一脸懵逼的道“那……那个雨柔啊,你爹最多就是醉了,还没咽气呢。”二蛋无辜的搓搓手背。
温雨柔就知道祸害活千年,她那死鬼爹怎么会早死“没死啊?没死让他接着睡着吧。我也没时间管他,我要去杀猪了。”
温雨柔甩着杀猪刀拐了个弯去了菜市场。
二蛋挠挠头小声道“可是你爹睡了一晚上了,还在河边,不怕摔进河里淹死了吗?”看着温雨柔走远的背影,他也摇摇头转身走了。
“雨柔来啦?”
“六婶早。”
“雨柔今天晚了些。”
“张婶早,没办法,追我那赌鬼妈去了。”
“雨柔早啊。”
“王叔你也早啊。”
“雨柔吃个包子。”
温雨柔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道“谢谢刘叔,真好吃。”
“雨柔快,吃个烧饼,刚出炉的。”
温雨柔三两口吃完包子,接过烧饼啃了起来,“嗯,好吃,肉馅很香,马哥,手艺越来越好了,比马叔都好了。”
马哥骄傲的道“那是,我们家祖传的,我比我爸学得更好。”
不远处传来猪撕心裂肺的嚎声。“不和你们说了,我得去帮忙了,不然他们按不住那猪。”说完小跑着去了杀猪处。
温雨柔,别看她的名字很好听,这还是温平安带着温雨柔去衙门落户时,温雨柔看见衙门的师爷,对着他乐呵呵的笑,师爷一高兴给她起的名字,温平安是想给温雨柔起个温大丫的名字落户的,最后师爷亲自给起了名字,他也高兴,给落户了。温平安家五代单传,到他这代就断了香火了,在古代,家里没有一个男丁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温平安就是被邻里邻居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来,他又没有多余的钱再娶一个小妾,他媳妇姚三妹是他爹娘小时候捡回来的童养媳,生温雨柔的时候太大,难产,大出血,伤了身子,以后也不能再生了,自温雨柔出生后,他家就往不可发展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温雨柔三岁开始帮家里做些简单的家务,那时候他爸还不喝酒,她娘也不赌博,三岁后,邻居就开始说他家要断根了,之前还只是背后说,后来当着他们面也说,温雨柔她娘就只知道躲着哭,她爹直接不理会,这样压郁的日子中,她爹开始跟人学着喝酒,而她娘也开始赌博,刚开始还赢了点钱,后来就越输越多。最后把家里的钱都输完了,就开始卖家里的东西,她爹也是一样,没钱买酒喝了,就开始卖家里的东西,连家里的三分地也没人管了,最后六岁的温雨柔实在受不了了,她把家里的地租给了邻居家,保证她家人每天能吃两顿饭,不至于饿死就好。温雨柔每天在菜市场捡烂菜叶子和猪内脏,洗洗煮着吃,菜市场的人看见温雨柔,都很关心她,大家都知道她家情况,有的给她吃包子,有的给她吃果子,温雨柔嘴巴也甜,又经常帮助他们摆摆摊,搭把手,就这样,她长到十二岁了,由于她经常吃饭不规律,有食物的时候暴饮暴食,导致她身体跟吹气球一样,十二岁就长到两百斤,她十岁时,杀猪匠没按住猪跑出来,被温雨柔一拳打翻,然后一只手拖着给了杀猪匠,这以后,杀猪匠就让温雨柔帮他杀猪,每个月给她十五文钱,昨天刚发的工钱,没想到该死的那个瘟神娘把她钱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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