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淮茹挎着布包走进中院时，贾张氏正坐在门口晒太阳，一见秦淮如就招手："淮茹！过来！"
"妈，什么事这么急？"秦淮茹擦了擦额头的汗，刚下班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贾张氏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前院那小畜生和何雨水勾搭上了！中午我亲眼看见那丫头从他屋里出来，嘴唇油光光的，肯定吃了好东西！"
秦淮茹皱眉："雨水帮徐蒙做饭而已..."
"呸！"贾张氏唾沫吐得老远，"孤男寡女关着门，谁知道干什么勾当？你得跟傻柱说说，他妹妹名声坏了不要紧，连累咱家棒梗以后怎么说媳妇？"
秦淮茹眼神闪了闪："妈，您别乱说..."
"我乱说？"贾张氏声音陡然提高，"全院都闻见了，那香味！那小畜生哪来的票？保不准是偷的！"
秦淮茹连忙按住婆婆："您小点声...我去跟柱子说说就是了。"
秦淮如放下包，整了整衣襟朝何雨柱家走去。
推门时，正看见何雨水在缝补一件旧衬衫。
"雨水回来啦？"秦淮茹笑得温柔，"学了一天，累不累？"
何雨水头也不抬："秦姐好。"
说完何雨水拿着书出了门，"砰"地关上门。
秦淮茹笑容僵在脸上，转身看见何雨柱正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
"柱子..."秦淮如眼圈突然红了，"你多关心关心你妹妹吧，以后别管我家的事了。"
何雨柱一愣："怎么了这是？"
"昨天因为雨水的事，你跟许大茂打了一架..."
秦淮茹绞着手指，"今天雨水在徐蒙家吃饭，院里人该说闲话了。要是这么下去，人家不说你，就该说我了..."
秦淮如声音越来越小，"以后...以后别给我家送吃的了。"
何雨柱"腾"地站起来，面盆砸在桌上"咣当"一声："胡说！给你家送饭盒是我愿意！你家不容易，咱们大院的优良传统，谁能说什么？"
何雨柱突然想起徐蒙上次信誓旦旦说跟何雨水没关系，现在想来全是谎话！
怒火直冲脑门，但何雨柱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打不过徐蒙，上次交手吃了亏。不过何雨水在家...
秦淮茹见他脸色变幻，又添了把火："柱子，你跟雨水好好说说，她还上学呢，名声可不能坏了..."
"你放心！"何雨柱拍着胸脯，"我这就教育她！"
送走秦淮茹，何雨柱一脚踹开何雨水的房门。
何雨水正趴在床上看书，吓得一哆嗦。
"哥你干嘛？"
"我还要问你呢！"何雨柱指着何雨水鼻子，"一个大姑娘，去别人家吃饭算怎么回事？家里缺你吃了？要不要脸？"
何雨水脸色瞬间煞白，书"啪"地掉在地上："你说谁不要脸？"
"说你！徐蒙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他混一块儿..."
"家里有什么能吃的？"何雨水突然爆发，声音尖得刺耳。
"你每天带回来的饭盒都给秦淮茹了！我在家吃的是什么？咸菜！窝头！连棒子面粥都稀得照人影！"
何雨柱被问住了，支吾道："秦姐家困难..."
"困难？"何雨水冷笑，"贾东旭的抚恤金加上她工资，比咱家多多了！你就是看上人家寡妇..."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她的话。
何雨水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倔强地仰着头。
"滚出去。"何雨水声音发抖，"我不想看见你。"
何雨柱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懊恼又愤怒。
转身出门，何雨柱越想越气——都是徐蒙那王八蛋挑拨的！
前院徐蒙家门前，何雨柱抡起拳头"咚咚"砸门："徐蒙！你给老子出来！"
门开了条缝，徐蒙睡眼惺忪："干什么？谁..."
话没说完，何雨柱一拳挥来。
徐蒙条件反射般侧身，右腿一抬——
"砰！"
何雨柱倒飞出去，重重摔在院中央的枣树下，扬起一片尘土。
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何雨柱不敢相信自己连一招都接不住。
"徐蒙！你勾引我妹妹！"何雨柱嘶吼着，却不敢再上前。
徐蒙彻底清醒了，眯起眼睛："放屁！谁跟你说的？"
"全院都看见了！雨水中午从你家出来..."
"就为这个？"徐蒙气笑了，"我请雨水帮忙做饭，吃顿饭怎么了？你这个当哥的，让她饿着肚子在家洗衣服，还有脸来闹？"
动静引来了全院的人。
阎阜贵趴在窗边看热闹，贾张氏拉着棒梗站在垂花门后，二大妈甚至抓了把瓜子。
何雨水冲出来，挡在两人中间："哥！你疯了吗？"
"雨水你让开！"何雨柱脸红脖子粗，"这小子没安好心！"
"比你强！"何雨水哭喊着，"徐蒙哥至少管我一顿饭！"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捅进何雨柱心窝。张了张嘴，何雨柱突然发现全院人都在看他，眼神各异。
秦淮茹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人群外围抹眼泪："柱子...别闹了..."
何雨柱顿时像找到主心骨："秦姐！你看这小子..."
"够了！"徐蒙突然暴喝一声，震得房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何雨柱，你睁开狗眼看看！雨水瘦成什么样了？衣服补丁摞补丁！你这个当哥的，把好吃的全送人，自己妹妹饿得跟豆芽菜似的，还有脸在这叫唤？"
院里鸦雀无声。何雨柱环顾四周，发现邻居们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何雨柱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
"雨水，"徐蒙转向何雨水，声音柔和下来，"去屋里，柜子里有桃酥，先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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