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沉默了很久，突然抬起头："你说得对。"
咬了咬牙，何雨柱起身跟刘岚说："我这就去跟马华说清楚。"
大步走向前厅，何雨柱正好看见马华在给秦淮如打饭。秦淮如今天的饭盒里，菜量明显比平时多。
"马华！"何雨柱喊了一声，"你过来一下。"
马华把勺子交给旁边的帮厨，小跑过来："师傅，啥事？"
何雨柱把他拉到角落里："以后我们院里的秦淮如，不用特殊照顾了。按正常分量打就行。"
马华愣住了："师傅，这不是您以前特意交代..."
"以前是以前！"何雨柱声音突然提高，引得几个吃饭的工人都往这边看。
何雨柱赶紧压低声音，"总之就这么办。不光是她，院里其他人也一样，都按规矩来。"
马华犹豫了一下："那...许大茂呢？"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你说呢？照旧！"
马华会意地笑了："明白了师傅，以后保证一碗水端平。"
......
秦淮如端着几乎没动过的饭盒，脚步虚浮地走回车间。
午休时分的车间空荡荡的，只有几台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秦淮如把饭盒塞进布包，找了个角落的凳子坐下，眼睛不时瞟向车间门口。
"怎么还不回来..."秦淮如绞着手指，心里七上八下。
想起上午妇联和王主任那番谈话，秦淮如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车间里陆续有工人回来，有的打着哈欠，有的还在讨论上午的工作。
秦淮如缩在角落里，生怕有人过来搭话。
终于，在等了二十多分钟后，秦淮如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易中海背着手，慢悠悠地踱进车间。
易中海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秦淮如。
不能不注意，秦淮如现在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在角落，脸色苍白得吓人。
易中海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朝秦淮如走去，贾东旭死了之后，易中海一直希望秦淮如能和何雨柱在一起，以后给自己养老，但易中海对秦淮如了解的还是不到位。
"淮如啊，怎么不去休息？"易中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蔼。
秦淮如抬起头，给易中海使了个眼色。
易中海立刻会意，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身朝车间外走去。
“你先休息，我想起来一件事，要出去一下！”
易中海说完就走了！在加班和休息的人都没关心这边的事情！
秦淮如等了几分钟，也装作去厕所的样子离开了车间。
秦淮如熟门熟路地拐进厂区角落的一个旧仓库，易中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轧钢厂西北角的旧仓库堆满锈蚀的模具，灰尘在阳光里漂浮。
易中海刚站定，秦淮如就推门进来，脸上愁云密布。
"易师傅..."秦淮如刚开口，眼圈就红了，声音带着颤。
易中海皱眉退后半步："有事说事！你这副样子让人看见，我还说得清吗？"
"什么事这么着急？"易中海皱着眉头，"你这副样子，别人看了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秦淮如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易师傅，我...我活不下去了..."
易中海警惕地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有事说事！你这个样子让人看见，我还说得清吗？"
秦淮如赶紧擦了擦眼泪，把上午王主任和妇联找她谈话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们说...说我总去傻柱家借东西，害得雨水营养不良..."秦淮如的声音越来越小。
易中海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自己精心设计的局面，怎么会突然被街道和妇联知道？何雨水的事在大院里捂得严严实实，连二大爷刘海忠都不清楚具体情况。
"王主任怎么会知道？"易中海喃喃自语，"她知不知道是我让傻柱借东西给秦淮如的？"
这个念头让易中海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易中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重新挂上那副长辈般的慈祥表情。
"小秦啊，你先别着急。"易中海安抚道，"等有机会，我再跟柱子说说。你平时多在他面前晃晃，柱子心软，不会看着你们家挨饿的。"
易中海还不知道，王主任已经把何家的供应分成了两份。
现在的何雨柱，能顾的上自己，但是秦淮如，自己都吃不饱了，那还管得了秦淮如？
"可是..."秦淮如还想说什么，易中海已经急着要走了。
"放宽心，这事有我呢。"易中海敷衍地摆摆手，"你先回去上班，别让人起疑。"
说完，易中海快步离开了仓库，生怕被人看见他和秦淮如单独相处。
秦淮如一个人在昏暗的仓库里站了很久，才擦干眼泪走出去。
......
下班铃一响，秦淮如就拎着布包冲出了车间。
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秦淮如做坏了好几个工件，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回到家，贾张氏正坐在门槛上纳鞋底，万年的老道具了，但后面底子实在是不能在戳了，给棒梗做了双鞋。
看见秦淮如回来，贾张氏头也不抬地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把孩子都赶出去，秦淮如把布包往桌上一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妈，出大事了..."
秦淮如把王主任和妇联的事又说了一遍，贾张氏听完，把手里的鞋底狠狠摔在地上。
"这帮多管闲事的！"贾张氏破口大骂，"傻柱自己愿意接济咱们，关她们屁事！雨水那丫头片子饿几顿怎么了？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
贾张氏越骂越难听，把王主任和妇联的人都骂了个遍。
秦淮如等贾张氏骂够了，才怯生生地问："妈，现在怎么办啊？咱们家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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