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主任再次来到轧钢厂，这次王主任直接找到了厂妇联主任。
"秦淮如同志的问题在...我们必须重视。"王主任严肃地说。
妇联办公室里，秦淮如局促地坐在椅子上，面对王主任和妇联主任的目光，秦淮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师傅，"妇联主任和蔼地说，"我们新时代的女性要自强自立，不能总想着依靠别人。"
王主任接过话头："特别是何雨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何雨水正在长身体，你把人家口粮都借走了，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办？"
秦淮如的脸涨得通红："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妇女能顶半边天！"妇联主任提高声音，"你有工作，有收入，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劳动养活家人。"
王主任拿出一份文件："从今天起，厂里会特别关注你们家的困难，但你必须保证，不再去何雨柱家借东西。"
秦淮如低着头，眼泪掉在手背上："我知道了..."
"抬起头来！"妇联主任突然厉声道，"你是个工人，要有骨气！"
秦淮如被这声呵斥惊得抬起头，看见两位领导期待的目光，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我一定改。"
但秦淮如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徐蒙刚给吃了早饭，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徐蒙皱着眉头拉开房门，看见何雨水局促地站在门口。
"进来吧。"徐蒙侧身让开，"吃早饭了吗？"
何雨水摇摇头，跟着进了屋："哥，昨天王主任来找我了。"
徐蒙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不就是以后你跟何雨柱的物资分开吗？"
"哥，你是怎么知道的？"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徐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天知道？当然是我去找王主任了！"
徐蒙倒了杯水递给何雨水，"你还以为是王主任无缘无故就知道咱们大院的事情？你也不想想易中海和刘海忠把院里的消息隐瞒得多好！"
何雨水捧着水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哥，王主任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徐蒙转身回到里屋，从空间里取出一盒饼干，去掉包装后装在搪瓷盘里端出来："先垫垫肚子。"
他一边看着何雨水小口吃饼干，一边解释道："不办不行啊。她要是不办，我就给报社写稿子。"徐蒙喝了口水，"这事要是传出去，她作为街道主任，丢面子都是小事。上级领导会觉得她不称职，不了解下面情况，那她这辈子就止步于此了。"
何雨水听得一愣一愣的，饼干渣都忘了擦："哥，你懂得真多..."
"这算什么。"徐蒙摆摆手，开始给何雨水上起人情世故课，"在咱们这儿办事，光讲道理没用。你得抓住对方的软肋，王主任最在乎什么？是名声。"
徐蒙掰着手指分析："第一，这事闹大了影响她升迁，第二，我手里有证据，她不能不重视，第三，我给了她台阶下，让她既能解决问题又能落个好名声。"
何雨水听得入神，连饼干都忘了吃："那...那我哥那边..."
"你哥？"徐蒙冷笑，"王主任亲自出面，要是再不答应？再说了，这事对你哥也有好处，以后秦淮如再想借东西，他就有理由拒绝了。"
何雨水吃完最后一块饼干，小心翼翼地问："哥，现在那个炉子和锅能给我了吧？"
徐蒙摇摇头："现在给你干啥？你有煤吗？米面油盐，你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你也没用。"
徐蒙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回家玩去，等中午过来给我做饭。我现在困得要死。"
"哦..."何雨水乖乖点头，临走时还不忘把装饼干的盘子洗干净。
徐蒙看着何雨水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笑了。
.......
中午时分，轧钢厂食堂人声鼎沸。
秦淮如拿着饭盒，习惯性地往何雨柱所在的食堂走去。
自从上午妇联谈话后，秦淮如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今天一定要跟傻柱解释清楚..."秦淮如心里盘算着。
可在食堂转了一圈，秦淮如愣是没看见何雨柱的身影。
打饭窗口前，马华正忙着给工人们打菜。看见秦淮如，热情地招呼："秦师傅，今天吃点什么？"
秦淮如勉强笑笑："随便打点就行。"
马华还记得何雨柱的嘱咐，给秦淮如盛了满满一大勺白菜炖粉条，又特意挑了两个最大的窝头。
秦淮如接过饭盒，心里五味杂陈。四下张望，还是没看见何雨柱，只好付了饭票离开。
秦淮如端着饭盒，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抬头看了看周围，秦淮如发现有人时不时的往她这里看一眼。
"难道..."秦淮如心里"咯噔"一下。
秦淮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饭盒，菜量比旁人多。
周围的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聊着天，不时发出笑声。
秦淮如却觉得那些笑声格外刺耳，好像都在议论她似的。匆匆扒了几口饭，就逃也似地离开了食堂。
......
刘岚风风火火地闯进后厨，一眼就看见何雨柱坐在家角落里。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刘岚拍了一把何雨柱的胳膊："傻柱！还在这儿装没事人呢？"
何雨柱被拍了一个踉跄，杯子里的水差一点洒出来。
"刘岚，你这是干啥？"
刘岚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我从妇联那边听说，她们找秦淮如谈话了！你知道为啥不？"
不等何雨柱回答，刘岚就自顾自地说下去，"就是因为她总来占你便宜，把你家东西都借光了，害得你妹妹饿肚子！"
何雨柱的脸"唰"地红了，支支吾吾地说："关她们啥事？"
刘岚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何雨柱，反问道："傻柱啊，秦淮如三个孩子，就算是为了名声，她也不会嫁给你。除非遇到实在过不去的坎儿，才会考虑你。你信不信？"
何雨柱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搓着围裙边。
刘岚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你看看你，食堂大厨，工资高，手艺好，找个什么样的姑娘不行？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指了指窗外，刘岚接着说："你再这么拖下去，好姑娘都让别人挑走了，到时候真得打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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