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监的?"门口的警卫抬眼扫了娄晓娥一下,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是的,来看我丈夫许大茂。"娄晓娥的声音很轻,却刻意保持着平稳。
从包里掏出证明信和结婚证,娄晓娥的手指微微发抖。
警卫核对完证件,示意娄晓娥跟着进去。
穿过几道铁门,娄晓娥被带到了一个狭小的会面室。
房间不大,中间一张木桌,两边各放一把椅子,墙上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
娄晓娥坐下来,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眼睛盯着对面的空椅子。
"许大茂,有人探视!"
随着警卫的喊声,铁门被拉开的声音刺耳地响起。
娄晓娥抬起头,看见许大茂被带了进来。
此时的许大茂脸颊凹陷,眼窝深陷,身上的囚服松松垮垮地挂着,但那双眼睛依然精明,在看到娄晓娥的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晓娥..."许大茂的声音有些沙哑。
许大茂快步走到椅子前坐下,双手放在桌上,似乎想握住娄晓娥的手,却又在半路停住了。
"大茂..."娄晓娥的眼睛立刻湿润了,伸手覆在许大茂的手上,感受到那粗糙的皮肤和突起的骨节。
"你瘦了。"
许大茂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压抑情绪:"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两人之间的空气凝固了几秒,各自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对话。
娄晓娥先打破了沉默:"我听说你又加刑了,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说表现好减刑了吗?"
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被无奈取代:"有人举报我贩卖烟土...纯属诬陷!我在里面老老实实改造,怎么可能..."
许大茂的声音突然提高,又迅速压低,"但证据确凿,我百口莫辩。"
娄晓娥的睫毛轻轻颤动,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
"怎么会这样...我听说这事的时候,差点晕过去。"
娄晓娥轻轻抚着胸口,"这些日子我身体一直不好,夜里总是做噩梦。"
"都是我连累了你。"
许大茂紧紧握住娄晓娥的手,眼中含着泪水,"我许大茂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娄晓娥看着丈夫表演般的忏悔,心中冷笑,面上却更加温柔。
"别说这些了,我们是夫妻。对了,我回爸妈家住了几天,他们...他们也很担心你。"
许大茂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岳父岳母...他们还好吗?"
"爸爸最近很忙,"
娄晓娥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我问他,他也不肯多说。"
许大茂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迅速舒展开。
"岳父一向人脉广,能帮到人是好事。"他顿了顿,试探性地问,"他...有没有提到我的事?"
娄晓娥轻轻摇头,眼中适时地浮现出愧疚:"我提过,但爸爸说...说这种事他插不上手。"
叹了口气,娄晓娥轻声说道:"你也知道,现在这形势..."
许大茂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悔恨的表情。
"我明白,我这是罪有应得。只是苦了你..."
"别这么说,"娄晓娥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包,"我给你带了点吃的,都是家里做的。里面条件艰苦,你得多保重身体。"
许大茂接过布包,手指微微发抖:"谢谢你,晓娥。这世上只有你还惦记着我。"
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娄晓娥的目光扫过许大茂消瘦的脸庞和粗糙的双手,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娄晓娥想起新婚时那个意气风发的许大茂,想起他哄骗她时的甜言蜜语,也想起他背着她做的那些勾当。
"对了,"娄晓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院里的人都很关心你。一大爷还特意来问我你的情况,说等你出来要给你接风。"
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一大爷?他...还说什么了?"
"就说希望你好好改造,早日出来。"
娄晓娥轻声说,"院里的人其实都挺念旧的,虽然你...犯了错,但大家还是把你当邻居。"
许大茂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我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
娄晓娥看着丈夫表演般的忏悔,心中冷笑更甚。
"娄晓娥苦笑,"我一个女人家,除了担心你,还能做什么?"
娄晓娥的声音哽咽了,"每次想到你在里面受苦,我就..."
许大茂的表情软化下来,他伸手想擦去娄晓娥脸上的泪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警卫正盯着他们。
"别哭,晓娥。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
娄晓娥用手帕轻轻拭泪,借机避开许大茂的视线。
知道自己刚才差点露馅。娄晓娥觉得父亲说得对,许大茂太精明了,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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