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不是故意的!"母亲带着哭腔的尖叫刺破门板,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刺痛着苏悦的耳膜,"他上周还说要给你买百达翡丽当生日礼物......"
苏悦用草莓发卡将碎发别到耳后,那发卡的塑料质感有些冰凉,指尖轻轻摩挲报表上被咖啡渍晕开的数字,那黏腻的感觉让她皱了皱鼻子。
当苏父摔门而出的脚步声逼近时,那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一般,她突然举起算到一半的奥数题:"爸爸,这个运输损耗率是不是算错了呀?"
苏父扯过草稿纸的手都在抖,泛黄纸张上稚嫩的笔迹圈出运输成本激增的月份。
那些歪歪扭扭的小数点连成惊悚的折线图——每次苏浩说要去瑞士滑雪,公司就会"恰巧"报废两辆冷链货车。
"逆子!"苏父踹开苏浩房门的声音震得水晶灯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苏悦咬着棒棒糖看母亲的高跟鞋崴在楼梯口,那甜美的味道在口中散开,粉色糖纸映着手机里刚收到的加密邮件——昨夜她装作给苏浩盖被子时,用儿童手表拍下的私人账户流水。
陆氏集团会客厅的落地窗将夕阳切割成菱形光斑,那五彩斑斓的光线如同梦幻一般,苏悦垂着脑袋摆弄裙摆上的蝴蝶结,那柔软的丝绸触感让她心情平静了一些,余光却将整面墙的荣誉证书尽收眼底。
当陆寒推门而入带起雪松冷香时,那淡雅的香气让她精神一振,她故意把签字笔掉在对方脚边。
"陆哥哥的袖扣好漂亮。"她蹲下身时羊角辫擦过男人手腕,那细腻的皮肤触感让她有些害羞,铂金袖扣内侧的专利编码在视网膜上闪过——三年前瑞士珠宝展失窃的纳米级定位器。
陆寒看着少女用粉色荧光笔在契约书上画兔子,喉结动了动:"苏小姐不仔细看看条款?"
"妈妈说签字要快......"苏悦吸着鼻子指向第17条,圆润指甲盖恰好遮住"每月需在陆宅居住二十天"的字样,"这里的小兔子可以改成胡萝卜吗?"
律师的钢笔尖在补充协议上顿了顿,刚要解释不可修改模板,少女突然托腮眨着眼睛:"可是第9章第3款规定补充条款效力优先呢。"她歪头时发丝扫过法典,精准翻开到《合同法》第61条。
陆寒摩挲着突然震动的腕表,那轻微的震动感让他眉头一皱,那是苏浩私人账户被冻结的提示。
他俯身撑住桌沿,阴影笼罩住正在画云朵的少女:"苏小姐的数学老师教得不错。"
"是奥数班的王老师呀。"苏悦举起画满卡通图案的契约书,水晶灯在纸张背面透出她刚才用柠檬汁写的化学公式——正是陆寒西装上残留的火药微粒成分。
秘书捧着热可可进来时,那浓郁的香气让她有些馋嘴,少女正踮脚去够书架顶层的泰迪熊。
陆寒伸手的瞬间,她发间的草莓发卡突然弹开,微型磁片悄无声息粘在他定制西装的衬里褶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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