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公司里偶尔会传出一些关于苏悦父亲与陆氏集团业务往来的风言风语,苏悦也时常会为家庭的经济状况暗自发愁。
董事会散场时,苏悦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深知这场会议或许又会给家庭带来一些未知的变数。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汇报时扶了三次镜框,每次说到关键数据都会用尾戒敲击投影仪——和三个月前篡改招标文件的手法是同一种强迫性小动作。
苏悦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他,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苏助理,电梯维修请走安全通道。”保洁阿姨的拖把拦在反方向,水渍在地面蜿蜒成扭曲的箭头,在灯光的映照下,那水渍闪烁着诡异的光。
苏悦瞥见黑西装衣角闪进消防通道,薄荷糖的清凉气息混着地下车库潮湿且带着淡淡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那股味道直钻鼻腔,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金属门在身后重重合拢的刹那,“哐当”一声巨响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她听见尾戒刮过防火栓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耳膜。
“苏小姐。”男人撑开纯黑商务伞,雨幕如幕布般将地下车库切割成黑白胶片,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啪啪”声。
“你父亲挪用公款时,账户最后登录IP在墨尔本。”伞尖突然抵住她锁骨,那股冰凉瞬间穿透皮肤,冰凉的雨水顺着脊椎流进后腰,好似一条冰冷的蛇在爬行。
“陆寒要是知道枕边人藏着多少秘密......”
玻璃幕墙外传来货梯运转的嗡鸣,那声音低沉而嘈杂,苏悦踉跄着撞上消防箱,身体与箱子碰撞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手机从口袋滑落的瞬间,她看清男人西装内衬绣着的暗纹——是陆氏集团年会特供的桑蚕丝面料,那细腻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闪烁。
“我……我不会再查了。”她缩成小小一团,睫毛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腕间儿童手表闪着幼稚的粉光,那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排水管轰鸣中,那轰鸣声震得她耳朵生疼,她才用袖口擦掉强挤出来的泪水,露出被掌心体温焐热的微型录音笔。
陈助理找到她时,她正趴在23楼露台画路线图。
“从B2车库到地面要走162步,但他鞋底水痕只维持到第87步。”苏悦蘸着咖啡渍画出交错的折线,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通风管道里有薄荷糖纸,可今天全集团禁糖。”
“陆总刚结束跨国会议。”陈助理把热可可推过去,杯底压着陆寒签名的安全协议,热可可散发着温暖的热气,带着香甜的气息。
“他让我转告,西郊别墅的监控系统......”
“陈姐你看!”苏悦突然将路线图举向夕阳,褐色水痕在逆光中显出血脉般的纹路,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暖暖的。
“他故意绕开所有摄像头,却在第3个拐角踩碎了月光石袖扣——那是陆氏元老才有的入会信物。”
夜幕降临时,苏悦蜷在公寓飘窗上复盘监控。
男人离开地库后七分钟,陆寒的劳斯莱斯恰好从东侧门驶出。
当她将神秘人行动路线叠在集团股权架构图上时,心脏突然漏跳一拍——那个完美的Z字形轨迹,恰好能同时避开陆宅和陆氏私立医院。
而路线终点300米外,是陆夫人独居的玫瑰庄园。
液晶屏的蓝光映得苏悦瞳孔发颤,监控画面里那个Z字轨迹的最后一捺,分明指向三年前陆氏新能源项目的烂尾楼。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她深知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经过一番思考,她决定前往可能的地点(工厂)进行调查。
虽然对未知情况充满担忧,但揭开真相的渴望更加强烈。
她扯开窗帘猛灌半杯冰美式,玻璃杯底磕在陆寒送她的《建筑结构图解》第213页——那是工厂通风管道的剖面图。
“儿童定位手表,防狼喷雾,还有……”她踮脚从吊柜摸出绒布包,五枚纽扣式摄像头滚进草莓印花帆布包,那布料摩挲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出门前特意换上带夜光涂层的帆布鞋,鞋尖轻轻踢了下门框,智能门锁立刻切换成陆寒的指纹识别模式,“嘀”的一声清脆声响。
锈蚀的铁门在郊区暮色里咧开嘴,发出“嘎吱”的声响,苏悦蹲下来捻了捻门槛上的青苔,那青苔凉凉的、软软的,触感清晰。
湿润度与神秘人鞋底的泥浆成分吻合,但边缘整齐的压痕暴露了卷帘门近期被频繁开启的秘密。
她贴着墙根游鱼般滑进去,腕间的手表突然震动——这是她设定的20米生物感应警报,那震动让她的手腕微微发麻。
流水线机器上覆盖的白布新得可疑,苏悦用发夹勾起布料边缘,金属反光刺痛她的眼角,那一瞬间,眼前一片白光闪烁。
三根近乎透明的纳米丝线绷在传送带间隙,末端拴着的试管里,淡蓝色液体正在冒泡,发出轻微的“咕噜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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