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水汽中,陈峰的指尖掠过秦霜浸在温泉里的玉臂,水温恰到好处地漫过肩胛。
雾气里混合着黄昏的光线,池边玫瑰花瓣随涟漪轻晃,将两人交叠的倒影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正当陈峰要开始干活时,廊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凌云此时走到轻纱后侧身说道:大人,有人击鼓鸣冤!
“陈峰缓缓起身,水珠顺着脊背滚落。他抓过外袍随意披在身上,站起来的陈峰正好对着坐在水中的秦霜,伸手抚摸下秦霜的脸庞说道:夫人,那我去上堂去了,一会就回来。嗯,快去吧。”
“那你亲一下,我再去,秦霜听后起身但又被陈峰按了下去,嗯?秦霜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看着他,陈峰正用一脸坏笑的看着她,马上会意后的秦霜红着脸把嘴凑了过去...”
陈峰整理了下官服缓缓的坐在公堂之上,三班衙役分列两旁,惊堂木拍案声响起,“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速速道来!”陈峰目光如炬,扫视着堂下跪着的妇人。那妇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衣着破旧,鬓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见到陈峰,立即重重叩首,“青天大老爷,民妇张氏,求您为我那苦命的夫君做主啊!”
陈峰微微前倾身体,声音缓和了些,“咳咳,你且慢慢说来,为何击鼓鸣冤?”
张氏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民妇的夫君王大柱,去年响应朝廷征召,前往修筑长城。上个月,同村归来的乡亲带来噩耗,说夫君在搬运巨石时,不慎被滚落的石头砸中,当场就没了性命。民妇悲痛欲绝,可想着夫君为国捐躯,朝廷定会有抚恤,也好让家中老老小小能有个活路。谁知,民妇去官府查询登记信息,领取抚恤金,却被告知查无此人,几次三番,都吃了闭门羹。夫君尸骨未寒,家中还有年迈的公婆和年幼的孩儿,如今连饭都快吃不上了,求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说着,张氏又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
陈峰听完此话,心中怒意顿生,修筑长城乃是国之大事,这些为朝廷出力而死的百姓,竟得不到应有的抚恤,这成何体统!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竟有这等事!你可记得与你夫君一同前往修筑长城的还有何人?可有凭证?”
张氏连忙说道:“回大老爷的话,同村的李二牛、赵三虎都与夫君一同前去了,他们都能作证。这是夫君临走前留下的家书,还有官府征召的文书。”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有些泛黄的书信和一张皱巴巴的文书,递了上来。
陈峰命衙役将东西呈上,仔细查看。家书字迹潦草却透着关切,叮嘱张氏照顾好家中老小;征召文书上的官印虽有些模糊,但也能辨认出是官府所发。陈峰心中已有计较,“你且先回家中,好生照料家人,本大人定会彻查此事,还你一个公道。”
张氏又叩谢再三,这才起身离去。
待张氏走后,陈峰立即传唤负责登记修筑长城民夫信息的官吏刘师爷上堂。不多时,刘师爷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卑职参见王爷,不知王爷传唤,所为何事?”
陈峰将文书和家书摔在案上,厉声问道:“这妇人的夫君王大柱,响应征召修筑长城,为何在登记名册中查无此人?”
刘师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地说:“这...这卑职也不知啊,每日登记的人众多,或许是遗漏了...”
“遗漏?”陈峰冷笑一声,“如此重要之事,岂容遗漏!你可知那王大柱已死在长城之上,家中老小等着抚恤金度日!你这一‘遗漏’,便是要了他们一家的命!”
刘师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卑职疏忽,卑职有罪!”
陈峰见他这般模样,心中愈发怀疑,“看来此事没这么简单!来人,将刘师爷暂且收押,待本王彻查清楚!”
随后,陈峰又命人将同村的李二牛、赵三虎传唤到堂。两人见到陈峰,紧张得浑身发抖。陈峰温言安抚,“你们莫怕,只需如实说来,王大柱究竟是如何死的,登记之事又是怎样?”
李二牛战战兢兢地说:“回大人的话,那日,我们正在搬运巨石,那石头实在太重,绳索突然断裂,石头滚落下来,大柱躲避不及,就被砸中了。至于登记的事,我们当时都按要求报了姓名,还按了手印,可不知为何...大人,大柱是个老实人,他死得太冤了啊!”
赵三虎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证实了李二牛的话。
陈峰眉头紧锁,这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于是起身亲自前往负责发放抚恤金的地方一探究竟。
一行人来到了开平镇城墙里侧的登记处,见到陈峰的到来众人马上行礼,得知陈峰要查看修筑长城民夫的登记名册和抚恤金发放记录。官吏们不敢怠慢,急忙将厚厚的卷宗搬了出来。陈峰坐在桌前,一页一页仔细翻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他发现登记名册中,有几页纸张的新旧程度与其他页不同,字迹也略有差异。再查看抚恤金发放记录,竟发现有不少名字与登记名册对不上,而且有一些明显是虚报冒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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