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楚璃已经醒了半个时辰。她盘腿坐在床上，按照现代特种兵的呼吸法调整气息，试图让这具孱弱的身体尽快恢复力量。
"王妃，该用早膳了。"绿竹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楚璃睁开眼，目光落在托盘上——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白粥，一碟咸菜，还有半个硬邦邦的馒头。
"这就是王妃的早膳？"楚璃挑眉问道。
绿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呐："厨房说...说府里最近开支紧张，各院的份例都减半了..."
楚璃冷笑一声。开支紧张？堂堂镇北王府会缺这点饭钱？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刁难。
"我的月例银子呢？按理说每月初五就该发放。"
绿竹的头更低了："赵总管说...说王妃病着，用不上银子，就先...先替您保管着..."
"啪！"楚璃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里的粥溅出几滴，"好个赵德，连主子的钱都敢克扣！"
作为雇佣兵，楚璃最恨这种背后耍手段的小人。在现代执行任务时，她曾亲手解决过一个贪污佣兵抚恤金的军需官。
"绿竹，去把过去半年的账本给我找来。"
"账本？"绿竹瞪大眼睛，"王妃，账房重地，奴婢进不去啊..."
楚璃思索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换个方法。你去告诉赵德，就说本王妃要查自己的月例账目，让他把记录送来。"
绿竹犹豫道："赵总管会答应吗？"
"他不敢不答应。"楚璃胸有成竹，"按朝廷律法，正妃有权查阅自己院落的开支账目。他若拒绝，就是违制。"
一个时辰后，赵德果然带着一本账册来了，脸上挂着虚伪的恭敬："王妃要查账，老奴自然配合。只是账目繁杂，怕劳累了王妃。"
楚璃接过账册，随手翻了几页，立刻发现了问题——账面上她的月例银子每月二十两，但实际到手的从未超过十两。
"赵总管，"她合上账册，语气平静得可怕，"本王妃的月例银子，为何少了半数？"
赵德面不改色："回王妃，府中各项开支巨大，王爷又常年在外征战，银钱周转不灵。各院月例都酌情减了些。"
"酌情？"楚璃冷笑，"那为何苏侧妃院中的丫鬟昨日还在炫耀新打的金镯子？"
赵德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楚璃消息如此灵通。
"这...苏侧妃娘家时常接济，所以..."
"够了！"楚璃厉声打断，"赵德，你当本王妃是三岁孩童好糊弄吗？"
她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拍在桌上："这是我让绿竹暗中记录的苏侧妃和李侧妃院中这半年的实际开支。苏侧妃月例三十两，一文不少；李侧妃二十两，偶尔短缺一二两。唯独本王妃，月月克扣半数以上！"
赵德额头渗出细汗："王妃明鉴，这其中必有误会..."
"误会？"楚璃站起身，虽然身高不及赵德，气势却压得他喘不过气，"那今日我们就当众对质，看看是误会还是有人中饱私囊！"
她转向绿竹："去，敲响院中的集合钟，把府中所有管事都叫来。再派人去请苏侧妃和李侧妃，就说本王妃有要事相商。"
赵德慌了："王妃，此等小事，何必兴师动众..."
"小事？"楚璃冷笑，"克扣主母月例，按律当杖责五十，发配边疆！赵总管觉得这是小事？"
不到半个时辰，楚璃的院子里站满了人。各房管事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位平时默默无闻的王妃突然召集众人所为何事。苏瑶和李侧妃也来了，一个满脸不耐烦，一个则好奇地打量着楚璃。
"诸位，"楚璃站在台阶上，声音清亮，"今日召集大家，是要解决一桩困扰本王妃多时的事情——月例银子被克扣的问题。"
她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赵德身上："赵总管说，是因府中开支紧张，各院月例都减了。可据我所知，只有本王妃的月例被克扣半数以上。"
苏瑶嗤笑一声："王妃妹妹，这等小事也值得兴师动众？府中开支确实紧张，我虽得了全额月例，但平日也节俭得很呢。"
她说着，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镯子，引得众人侧目。
楚璃不慌不忙："苏侧妃说得对，这确实是小事。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真如赵总管所说，是府中统一削减开支，那为何独独针对本王妃？若有人假借此名中饱私囊，又当如何？"
李侧妃轻声道："王妃说得有理。我虽偶尔短缺一二两，但从未像王妃这般被克扣半数之多。"
楚璃向李侧妃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转向赵德："赵总管，当着众人的面，请你解释清楚。"
赵德脸色铁青，汗水已经浸透了衣领："老奴...老奴..."
就在这时，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匆匆跑来，在赵德耳边低语几句。赵德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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