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的地面轰然裂开,九幽的黑雾裹挟着银链冲天而起,将悬在半空的巨锁染成漆黑。解明砚的锄头残柄卡在终局之锁的裂痕中,鲜血顺着纹路渗入,却听见初代解家家主的咆哮在耳畔炸响:"解家血脉想挣脱枷锁?做梦!"地脉深处,解家先祖的骸骨从血色稻穗中爬出,枯骨手指死死攥住他的脚踝。
戏楼废墟的爆炸余波中,阿松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仅存的半枚铜扣滚落在焦土上。火蟒虽咬碎了银锁,却也被九幽黑雾腐蚀成灰,阿宁与阿越的残魂在黑雾中发出最后的悲鸣,被吸入天空的巨锁。幸存戏子们的影子锁链突然暴动,将他们拖入地底裂缝,有人在坠落前抓住同伴的手,却连带着一起坠入黑暗。
沅江江底,陈望养子的陨铁短笛在笛声中寸寸崩裂。陈家先祖的魂魄在与初代陈皮阿四的残魂同归于尽前,将最后力量注入少年体内。棺椁彻底炸开的瞬间,陈望恋人的残魂化作光雨,落在少年肩头:"活下去...替我们看看..."少年被冲出江面的气浪掀飞,却在岸边看见陈雨的日记被江水冲上岸,最后一页用血写着:"阿风,若有来世..."
盲眼琴师(初代陈皮阿四)的银丝琴弦突然倒卷而回,刺入自己胸口。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银蝶扑向天空巨锁,嘴里却发出癫狂的笑:"九门的债,还不完!永远还不完!"银蝶触碰到巨锁的刹那,竟让锁身燃起幽蓝鬼火,九幽的咆哮声震碎了长沙城所有的玻璃。
解承钧握着银盒冲向终局之锁,却在半路被解家先祖的骸骨拦住。那些骸骨拼凑出他妻子的模样,空洞的眼眶里流出银泪:"老爷,解家的女人...生来就是锁..."银盒突然自动打开,戒指飞出套在"妻子"的手指上,她的身体瞬间化作锁链,缠住解承钧的咽喉。解明砚看着父亲被勒得面色青紫,锄头残柄上的血迹突然沸腾,烫得他几乎握不住武器。
戏楼传习所的小莺残魂在金线中疯狂游走,试图拼凑出完整的戏魂之力。她看见阿松的铜扣在黑雾中闪烁,拼尽全力将金线缠上去,却被九幽之力灼伤。金线逐渐黯淡,小莺听见苏九娘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用你的命...换他们的生..."残魂毅然决然地冲向铜扣,金线爆发出最后的光芒,照亮了戏子们坠落的深渊。
沅江岸边,少年捧着陈雨的日记痛哭。他突然发现日记夹层里夹着枚陨铁钩爪残件,上面刻着陈家祖训:"锁得住江水,锁不住人心。"少年握紧残件,望着九幽黑雾笼罩的长沙城,转身冲向九门祖宅。他不知道,自己的血脉里流淌着比陈家守护的秘密更惊人的真相——他正是初代陈皮阿四恋人转世的血脉。
九门议事堂遗址,尹新月的虚影在九幽气息中摇摇欲坠。她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点消散,却在最后一刻抓住九门新一代的手腕:"祭坛下...有初代掌门恋人留下的...最后..."话未说完,她的身影彻底消失,镇魂星盘残片沉入地底,露出下方布满符咒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摆着九把锈迹斑斑的匕首,每把匕首上都刻着九门初代掌门恋人的名字。
解明砚望着被锁链缠住的父亲,锄头残柄上的解云骁血字突然发光。他想起沈清荷的密信,颤抖着摸向怀中的半封家书。家书边角处,沈清荷用指甲刻下的小字终于清晰可见:"刺向解家先祖的心脏...那才是真正的锁芯!"他怒吼一声,挥舞锄头残柄,斩断缠住脚踝的骸骨,朝着地脉深处冲去。
戏楼的深渊里,幸存戏子们被影子锁链吊在九幽入口。他们看见小莺残魂化作的金光照亮黑暗,有人突然想起阿松临终前的眼神,咬咬牙,用牙齿撕开自己的戏服布条,缠在手上当作武器。当金线触及影子锁链的瞬间,他们同时发力,扯断锁链,朝着九幽黑雾中的银锁残骸扑去。
沅江少年握着陨铁钩爪残件闯入九门祖宅,在九幽黑雾中,他遇见了陈望恋人的幻影。幻影将他推向祭坛,自己却被银链拖入深渊。少年跪在祭坛前,看着刻着"陈皮氏"的匕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对沅江有着刻入骨髓的眷恋。他颤抖着握住匕首,听见初代陈皮阿四恋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孩子,这一刀...该由我来还。"
九门新一代同时握住祭坛上的匕首,刀刃刺破掌心的瞬间,九幽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解明砚在祖宅地底找到解家先祖的骸骨心脏,挥下锄头残柄;戏楼戏子们用布条缠住银锁残骸,以身为引;沅江少年将匕首刺入胸口,鲜血顺着刀刃流入祭坛。当三股力量同时爆发,九幽的封印开始崩解,只是这崩解的代价,是九门后人用血泪与生命浇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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