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的装甲车尾灯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赤土的尽头,仿佛被这片无垠的大地吞噬了一般。随着尾灯的消失,那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也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而持续的嗡鸣声,这声音来自于周围的嚎哭麦。
在试验田内,原本弥漫着紧张气氛的空气,在装甲车缓缓驶离的那一刻,突然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松弛了下来。
那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同伴,此刻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体软绵绵的,毫无生气地瘫坐在地上。他们的面容憔悴不堪,满脸都写满了恐惧和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有的人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有的人则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还有的人则不停地颤抖着,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这些人就像一群刚从狼口脱险的绵羊,惊魂未定,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交流,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似乎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袁方静静地站在金属栅栏旁,双眼凝视着那支被巡逻队留下的、半腐蚀的金属管。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金属管的表面,感受着它的质地和温度。
在月光的映照下,金属管的表面泛着诡异的暗绿色荧光,宛如某种毒蛇的唾液,让人不寒而栗。袁方不禁想起了“夜莺的悲鸣”这个名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然而,那暗绿色的荧光却如同幽灵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散。
尽管我们无从知晓蝮牙究竟是通过何种手段将“夜莺的悲鸣”放置于麦田之中,但在这个充满奇迹与未知的时代,各种匪夷所思的技能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也许他运用一种独特的技术,又或许是借助了某个不为人知的道具。无论如何,面对这样的对手,我们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因为任何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们故意的。”袁方的话语如同平静湖面上突然被投入的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仿佛压抑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巡逻队明明可以追踪‘毒刺’小队,却放走了他们。”袁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笃定和无奈。他似乎对这一情况早有预料,但又无力改变。
赵小雅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她的身体无力地倚靠在藤蔓花苞旁,那原本闪着微光的花苞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当听到这句话时,赵小雅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望向说话的人。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你是说……巡逻队是冲着蝮牙来的?”
"我们只是鱼饵。"袁方冷笑一声,将金属管捏在掌心,"官方早就盯上了蝮牙,只是缺个引他现身的诱因。"
他走回田垄中央,环视伤痕累累的同伴。钱多多已经苏醒,但面色惨白如纸;王磊和周敏虽然止住了七窍流血,但眼神涣散,显然精神受创严重;李慕白的心跳重新稳定,却仍昏迷不醒;就连那三株幸存的赤血铁藤幼苗,叶片也蔫蔫地耷拉着,暗红血纹黯淡无光。
"清点损失。"袁方沉声道。
唐小月颤抖着双手,轻轻地擦拭着脸颊上的血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会弄疼自己一般。然而,尽管她如此小心,那原本洁白如雪的面庞上,还是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与她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声音也因为恐惧和悲伤而变得沙哑,带着明显的哭腔,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苏暖暖和陈大勇还在昏迷……”她喃喃地说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接着,唐小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继续说道:“李哥和强哥的情况也很不稳定……”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原本应该茁壮成长的普通铁皮土豆幼苗上,却惊讶地发现,近三分之一的幼苗已经枯萎,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更让人痛心的是,A-3 和 B-2 号赤血铁藤,这两种他们寄予厚望的珍贵植物,竟然也已经彻底死亡,再也无法复活。
林涛仔细地检查着栅栏的西侧,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这里已经被严重腐蚀,形成了一个明显的薄弱点。
他轻轻地用手指触摸着那个地方,感受着金属的质地和腐蚀的程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这个薄弱点如果不及时修复,很可能会导致整个栅栏的崩溃,从而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安全隐患。
林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转身向其他人报告了这个情况。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他内心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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