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和店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杨文博,此刻像条癞皮狗一样匍匐在苏成脚下,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们脑子一片空白。
苏成垂眸看着脚下抖如筛糠的杨文博,眼神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厌恶,鼎峰残余的垂死挣扎?意料之中,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带着你的人,滚。”他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冻入骨髓,“再让我在枫林苑,或者在朵朵周围看到你…”
他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令人恐惧。
杨文博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招呼着那两个同样吓破胆的打手,屁滚尿流地冲出店门,连头都不敢回,仿佛身后有厉鬼索命。
苏成走到那面巨大的单向玻璃前,看着窗外杨文博等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吴姐无声地出现在他身侧,递过一块消毒湿巾。
苏成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他对着耳麦低语:“影子,盯死杨文博和鼎峰残余,查清资金链和所有联系人,那三个‘信安’的,处理掉。”
“明白。”影子冰冷的回复传来。
李强这才回过神,看着一片狼藉的店铺,又是心疼又是后怕:“老苏!这…这损失…”
“收拾一下,重新开业。”苏成打断他,语气恢复平淡,“损失记下,双倍赔偿,会有人送到账上,今天提前打烊,店员压惊费三倍工资。”
“是!”李强连忙应下。
苏成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走出“甜梦工坊”明亮的店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起手,挡了一下光线,手背上那枚草莓创可贴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晚晴的电话,声音温和下来:“晚晴,没事了,店里一点小误会,解决了,爸妈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晴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解决了就好!爸妈…爸好像有点累,回房休息了。”
“嗯,我马上回来。”苏成挂了电话,目光投向枫林苑的方向,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父亲的惊疑,如同悬在家庭温馨之上的阴霾,他需要时间,更需要契机,去融化老人心中的坚冰,杨文博的跪地求饶,不过是碾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真正的风浪,或许还在省城的方向酝酿。
枫林苑1801,次卧的门紧闭着,
苏建国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但眼皮却在剧烈地颤动。王秀兰坐在床边,紧紧握着他冰凉的手,忧心忡忡。
门外客厅,朵朵正缠着林晚晴给她读新买的绘本,清脆的童音暂时驱散了屋内的压抑。
苏成推门进来,带着一身室外的微凉气息。他目光扫过紧闭的次卧门,眼神微凝,随即放柔了表情,走向女儿:“朵朵,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新儿歌?”
“粑粑!”朵朵立刻丢下绘本扑过来,献宝似的开始唱一首不成调的歌谣。
林晚晴看着丈夫平静的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低声道:“爸睡下了,妈在里面陪着。”
苏成点点头,抱起女儿,陪着她玩闹,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次卧的方向。
门内,苏建国听着客厅里儿子温和哄孙女的声音,听着那稚嫩欢快的儿歌,再想起杨文博跪地磕头求饶的画面,巨大的撕裂感几乎将他吞没。恐惧依旧存在,但另一种更复杂、更沉痛的情绪——一种迟来的、对儿子深不见底的愧疚和心疼,如同汹涌的暗流,猛烈地冲击着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过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没入鬓角灰白的发丝里。他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呜咽。
忏悔,在无声的泪水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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