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的手微微颤抖。
那本古旧手札在她掌心静静躺着,材质极为特殊,既不像纸张,也不像丝帛,反倒像是某种未知兽皮制成。
淡淡古朴气息扑面而来。
“这本手札,是我年幼时无意发现的。”
天山童姥声音沙哑,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当时师尊严令任何人不得翻看,我也一直遵守约定。”
她看向床上生死未卜的王语嫣,银牙紧咬。
“但现在事关重大,顾不得那么多了!”
手札缓缓翻开。
龙飞凤舞的字迹跃入眼帘,笔锋如剑,气势磅礴,正是逍遥子的亲笔。
但这些字迹与众人印象中那个飘逸出尘的逍遥子截然不同。
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深深的无奈和愤怒!
开篇第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般炸响:
“吾非此界之人,乃'苍青界'一败者也。偶入此'囚笼',如坠深渊,悔不当初。”
“什么?!”
无崖子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师尊他…他竟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李秋水美眸圆睁,红唇微张。
“苍青界?囚笼?这…”
叶归尘虽然已从青衣使者口中得知内情,但亲眼看到逍遥子的亲笔记录,心中依然震撼如潮。
天山童姥继续翻阅,声音颤抖地念道:
“吾本苍青界'万法宗'真传弟子,天资不凡,曾被誉为千年一遇的修仙奇才。”
“然宗门夺嫡,吾败于师兄之手,身受重伤,意外坠入虚空裂缝,误入此方世界…”
“修仙?万法宗?”
李清露惊呼出声。
这些词汇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却又充满神秘吸引力。
手札内容越来越震撼人心。
逍遥子详细记录了他初到这个世界时的绝望:
“初入此界,吾以为不过弹丸之地,可随意离去。”
“然修炼数载,方知此界法则不全,更有无形壁垒束缚。”
“无论如何修炼,皆无法突破。”
“吾如笼中困兽,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亦难逃此界桎梏!”
无崖子脸色变得极为复杂。
他想起师尊生前那些莫名感叹,那些“坐井观天,终为蛙辈”的话语。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师尊…师尊一直都在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无崖子声音哽咽。
天山童姥继续翻阅,手札内容更加惊人:
“为破此界囚笼,吾耗费百年心血,遍寻古籍,终于寻得一丝线索。”
“相传远古时代,有一位绝世强者降临此界,名曰'五行帝君'。”
“他们以无上神通,铸造五尊王鼎,欲要打破此界法则,重塑天地。”
“然功败垂成,五帝君身死道消,五鼎散落人间。”
“五行王鼎!”
叶归尘心中巨震。
体内神木王鼎和神火王鼎同时震动,似乎在回应着什么。
手札继续写道:
“五行王鼎,乃破界之基石,亦是此界法则之核心。”
“然,仅有王鼎还不够,尚需一把能引动法则共鸣的'钥匙'。”
叶归尘心中一动,脱口而出:
“《逍遥御风》!”
天山童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翻阅。
果然,手札后面写着:
“吾依据上界残功,创《逍遥御风》,此功非为杀伐,实为开启'囚笼'之钥匙!”
“王鼎为锁芯,功法为钥匙,二者合一,方可引动天地法则,觅得一线生机,开天门而去!”
整个木屋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个真相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逍遥子创立逍遥派,传授各种神功,都是为了寻找五行王鼎!
为了逃离这个世界!
而《逍遥御风》这门恐怖功法,竟然是打开囚笼的钥匙!
“怪不得…”
叶归尘喃喃自语。
“怪不得逍遥御风的威力如此恐怖,原来它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李秋水忽然想起什么,急声问道:
“那师尊他…他最后成功了吗?”
天山童姥继续翻阅,脸色越来越沉重。
手札最后几页,逍遥子的字迹明显变得潦草,透着深深绝望:
“吾终其一生,仅寻得木、火、土三鼎,距离五鼎齐聚尚差甚远。”
“更可恶的是,《逍遥御风》虽已大成,但此界天地法则不容,每次运转都会遭到反噬。”
“吾已感觉大限将至,只恨不能亲眼看到破界之日!”
“若有缘人得见此札,切记:五鼎齐聚,逍遥御风大成,方可破界而去。”
“然此功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身死道消。切记,切记!”
手札到此戛然而止。
最后一页上只有一滴早已干涸的血迹,仿佛诉说着逍遥子临终前的不甘和遗憾。
叶归尘看着手札,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自己体内那股即将爆发的恐怖力量,竟然承载着如此重大的使命!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叶归尘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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