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准备逃跑的滕玉转身走过来,非常关切,“你们没吵架…吧。”
阮叙白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定位上正在移动的红色小点。
从酒店来到了酒店附近的餐厅。
与此同时,阮叙白的人发来拍下的照片。
江砚知只穿了一件圆领的纯白色长袖,下面是舒适的运动长裤,他戴着鸭舌帽,独自走进餐厅,坐在窗边的卡座里用餐,吃的慢条斯理。
“吵了。”
阮叙白转身往楼上走,滕玉小跑着跟上,他挥了挥手,让助理去拿自己存的酒,一路碎碎念。
“我哥在公司里不容易,据我所知,他来桦江工作的机会是从那个该死的老大手里抢过来的,你们好不容易见面,别吵架啊。”
酒水快速端上,阮叙白倒了一杯,滕玉拿起来,一仰而尽,鼓足勇气道,“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
不管了,今天他滕玉怎么样也要把这两个人撮合好。
酒过三巡,阮叙白依旧清醒,滕玉抱着酒瓶,断断续续道,“阮叙白,只是有一点我永远忘不掉,你受伤住院的时候,我哥哥在一楼抓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看着你康复。”
滕玉越说越难过,眼眶都红了,“在当时,我觉得他的状态…也需要住院…”
“我不知道怎么样告诉你,他不让我说。”
江砚知没有说完的那句话是,说了,能怎么样,我被强行驱逐出阮叙白的世界。
最后,滕玉抓着阮叙白的手臂,暨野来接滕玉,用力都拽不开,“你们怎么吵的,快告诉我…”
阮叙白掀了掀眼皮,他放下酒杯,“他睡了我,不认账。”
滕玉:“???”
暨野:“咳咳…”
震撼,唯有震撼。
阮叙白起身离开,暨野扶着滕玉下楼回家,滕玉听完呆了五分钟才反应过来,一口咬在暨野的肩膀上,“你们A没一个好人。”
“我哥,我哥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暨野:“我代表了全部Alpha?”
滕玉皱了皱鼻子,表示没错。
行,他认了。
电梯里,暨野将滕玉打横抱起,“坏Alpha带你回家。”
会所门口,司机把车开过来,“老板,回公寓吗?”
后排座位,阮叙白再次看向手机屏幕,“去歌力思酒店。”
晚上十点,江砚知戴着银色边框眼镜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阮叙白。
阮叙白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衣,领口的两个扣子打开,他的领带拿在手上,静静靠在门边,酒气很淡。
“打扰了你了吗?”
“没有。”
下一秒,阮叙白抱着江砚知的腰,抬脚迈进玄关处,将江砚知抱起来,额头抵在鼻梁上,冷清的嗓音钻进耳孔,像是在诱哄,“亲一下。”
完全不需要思考,早已契合。
江砚知仰头,循着阮叙白的唇瓣亲上去,仿佛也醉了。
江砚知突然变成了一个胆小鬼,没有问阮叙白为什么来,也没有问阮叙白是不是喝醉了。
他欠阮叙白太多。
阮叙白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
门还开着,阮叙白扔掉手臂上的外套,他关上门,重新走过去,他吻过来,姿态格外亲昵,将江砚知抱进卧室。
omega澄澈的棕眸渐渐湿润,一滴滴眼泪滑下去,很快擦掉眼泪,垂下的手指紧攥着阮叙白的衣角,颈跟着仰起。
他只记得,一次又一次呢喃着阮叙白的名字。
连续三天,直到阮知眠和时鹤回来,阮叙白开车带江砚知去接人,回去路上,江砚知下车。
他站在路边,愣了许久才拿起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未曾想到,阮叙白的车重新开到了面前。
阮叙白要带他回去见阮女士,阮叙白的妈妈。
他记得那位长辈,在第一次来家里见到他之后,从来没有来打扰过,会用非常温柔的方式展示关心。
甚至,在他们分手后,每年过节都会发来祝福。
江砚知不敢回。
“江砚知,你在怕什么?”
三年后,江砚知再次和阮叙白一起见到了阮女士,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对他说,“瘦了,小江。”
“这段时间,一定很辛苦。”
“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你的消息,现在长大了,变得厉害了。”
宴席过后,只剩下阮叙白和江砚知留在餐厅里。
江砚知安静的坐在江砚知的对面,他忽然觉得心脏非常难受,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江砚知再次起身,“我先回去了。”
阮叙白反扣住江砚知的手臂,将人按在椅子上,冷清的眸子泛出窗外的浮白月色,他低下头,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江砚知,“去哪里?”
江砚知被迫仰头,棕眸水汽弥漫,“我回酒店。”
他笑起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阮叙白面前失态,“不然,你会让我留宿吗?”
假装尖锐的话语,不会刺破想要靠近你的人。
阮叙白拉起江砚知,抛出一句,“为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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