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山的故事很神奇,寓意很美好。
但是看着眼前弯弯曲曲的山路像是条嵌在悬崖与密林间的"老蛇”,几人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
大山却又自顾自的跟他们说:“你们看到那边的那条路没有,我以前坐过一次走这个山路的班车,车轮碾过碎石路的时候,就像筛豆子般抖得人骨头都发麻,而且因为路太窄了,车窗外贴近山壁,仿佛随时会塌下一块带着青苔的巨石。
最危险的就是"老鹰嘴"那段,路宽刚够一辆卡车擦着岩壁过,外侧就是不见底的深渊了,一经过车轮下的碎石就簌簌往下掉,半天后才能传来回响。
在过那个弯道的时候,司机总要先鸣三声喇叭,等对面的回应,才敢挂着一档慢慢挪,乘客都是攥着扶手不敢大声喘气的。
我坐的那次就有个小姑娘因为睡迷糊了,一醒过来无意间看到了外面的万丈深渊而被吓得哇哇大哭,一直求着那个司机要开门让她下车。”
宋文革好奇的问道:“那后面怎么样了?”
大山:
“司机当然是不可能在半路停车啊。只能让一旁的婶子一直安慰那小姑娘。
那婶子告诉说她已经坐了这趟班车好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出过意外。让小姑娘不要太担心了。
不过有乘客告诉我,雨天那才是真吓人。
黄泥路被泡得发涨,车轮碾过就会掀起半尺高的泥浆,时不时的车轮还会陷进暗藏的石缝里,车子就卡在里面动不了,得靠全车人下来推,男人们光着膀子喊口号,女人们用树枝垫在轮下,推车的时候,还被泥浆溅得满身都是。
密林路段更显诡异,老树枝桠因为无人修剪都伸到了路中间,车篷都被刮得"哗啦"作响,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漏下几缕光斑,偶尔还能遇见路边乱窜的松鼠和被突然惊飞的山鸡。
偶尔能遇到背着装满山货的竹篓的山民,他们沿着路边踩出的小径疾走,脚下的草鞋沾满了腐叶,见了班车就只能贴着岩壁站着,等车过了才能继续赶路,身影很快又融进浓绿里。”
大山一说,宋文革都尴尬的想起了,他那次在山路上开吉普车,差点翻出悬崖的事情。
而赵清浔几人都沉默不语的望着远处那蜿蜒曲折的山路。
宋文革此时还在庆幸,大山没有带着他们去坐班车体验那种劫后余生的刺激。
紧赶慢赶的一群人,终于在四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嘎洒镇。
镇上的土路被牛车碾出了深深的辙痕。
镇口那棵粗壮的百年酸角树下,拴着几头水牛,脖子上的牛铃随着牛吃草时晃动的节奏在风里叮当作响,混着远处戛洒江隐约的涛声。
出了镇子,便是一望无际的嘎洒坝子,金黄的水稻田在微风中泛起层层波浪,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田间,勤劳的人们在辛勤劳作,他们的身影在广袤的田野上显得格外渺小。
坝子周边的小河里全是沙,沙粒粗砺,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再往远处看,坝子周围的山峦上是望不到边的橡胶林,一棵棵橡胶树整齐地排列着,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大山告诉他们,橡胶林不仅是嘎洒镇的经济支柱,也为这片土地增添了一抹独特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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