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烛光在暴雨声中摇晃。
沈若指尖摩挲着《千金方注》封皮,春桃临走时的银铃笑音仍在耳后打转。
她“啪”地将半块青铜令牌拍在桌上,曼陀罗图腾与毒蝶令纹路重合,边缘还沾着半片 dried 的指甲花花瓣——和暗格里的帕子材质相同。
“迷魂散和毒蜂哨交替出现,”沈若抬眼望向萧逸,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未愈的针孔——那是被毒镖划伤的痕迹,“分明是西域商会的惯用手段。”
萧逸皱眉盯令牌:
“这图腾与沈月香料铺的暗纹一致。太医院走水那晚,她烧的不是病历,是炼毒笔记。”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烛火晃出残影,“三日前火场留下的灰烬里,我发现了曼陀罗花籽。”
楚墨忽然按住剑柄,剑鞘上的双鱼纹路与沈若腰间钥匙轻轻相触:“后山的曼陀罗瓦片,你们忘了?”
他转身指向窗外,雨幕中隐约可见王府后墙——
巡逻队发现的带泥瓦片,正嵌在墙缝里。
话音未落,侍卫长浑身滴着水撞开房门,靴底沾着褐色泥土:“王爷!后山山洞发现尸体,守卫咽喉有淬毒针孔!”
沈若瞳孔骤缩——那泥土的颜色,正是昨日偏厅瓦片上的腐殖土,和官窑密道的泥土别无二致。
大伙披上蓑衣往山后赶。
暴雨劈头盖脸砸下来,楚墨忽然拽住沈若胳膊,将她按在树旁:“当心!”
一根淬毒的弩箭擦着她发梢钉入树干,尾羽上的曼陀罗雕花与前门尸体的断箭完全一致。
“他们想引我们入瓮。”楚墨压低声音,温热呼吸扫过她耳垂,“山洞里可能有埋伏。”
沈若摸到空间里的薄荷香囊——正是用来解迷香的配方,指尖划过囊口银针,忽然想起楚墨袖口的朱砂蝶印记。
山洞外,七具侍卫尸体呈扇形倒在洞口。
沈若蹲下身,银针挑开死者衣领,后颈青紫色斑点呈曼陀罗状扩散——与春桃使用的“毒蜂哨”症状完全一致。
“他们死前中了控心术,被当成活人饵。”
她掰开死者手掌,青铜镖滚落在地,镖身刻着的曼陀罗花蕊里,嵌着半片指甲花染过的碎布——
与暗格里的帕子碎布纤维吻合。
萧逸展开染血信件,突然捏紧信纸:“密信落款是‘沈’字花押……沈月竟敢用相府名义调兵?”
信纸上还粘着几粒西域砂金,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和张奎屋里的香料残渣成分相同。
楚墨踢开堆满乱神草幼苗的陶罐,罐底刻着“济世堂”三字:“官窑密道的幼苗,就是从这里运过去的。”
他用剑鞘挑起陶罐碎片,底下压着半张人皮面具,眉眼处刀疤与黑衣人首领的旧伤吻合——而那道伤本该在三日前的大火里烧没了。
黑衣人冲进来时,沈若躲在石柱后,指尖夹着三根银针。
为首者挥刀劈来,刀刃划破她衣袖的瞬间,她闻到对方身上的龙涎香——和萧逸书房被翻乱的香灰味道一样。
“楚墨!他是——”
话未说完,楚墨剑光如电,已挑飞对方面罩。
竟是王府马夫老陈,左眼角纹着褪色的曼陀罗花钿——和春桃的花钿属于同一系列标记。
“留活口!”萧逸大喊。
老陈却咬破毒囊,血沫涌出嘴角时,忽然冲沈若诡异一笑:“双生逆鳞……早该埋了……”
他断气的刹那,沈若瞥见他后槽牙内侧的朱砂印记——和冷云护腕上的朱砂蝶一模一样。
厨娘面罩滑落时,沈若正将信件收进空间。
她耳后褪色的朱砂印记呈“断翅蝶”形状,与刺客留下的纸团落款完全一致。
“你是沈月的‘断翅蝶’暗桩。”沈若银针抵住她咽喉,“三个月前南疆黑市的毒枭交易,就是你替沈月牵的线。”
厨娘冷笑,嘴角渗出黑血:“知道得太晚了……太液池的阵图,早就缺不了你的血……”
她猛然剧烈抽搐,袖口滑落,露出与沈天霸面具相同的银线修补纹路——沈若在官窑密道见过 identical 的修补手法。
沈若冲进房间时,《千金方注》被撕成两半,书页间的泛黄纸条上,“相府惨案”四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她指尖抚过撕毁的医书,忽然摸到扉页夹层的凸起——是用显影药水拓印的密信内容,此刻正随着她的体温渐渐显形。
“奇书不属于你”几个字下,隐约露出半行小字:“双生逆鳞的血,开不了毒脉阵图”。
窗外火光冲天,侍卫长喊着“皇宫遇刺”,萧逸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沈月调虎离山!她要在冬至前清除所有阻碍血祭的人!”
沈若攥紧青铜钥匙,钥匙环上的血渍忽然渗进纹路——那是替萧逸包扎时染上的血,此刻竟与她后颈的烫伤疤痕产生化学反应。
皇宫暗影里,沈月将双鱼玉佩贴在唇畔,指尖摩挲龙首纹路:“楚墨以为用‘双生逆鳞’能骗到我?真正的阵眼,是医者的执念。”
她捏碎玉佩,金粉簌簌落在地砖暗纹上——正是官窑密室的毒脉阵图轮廓。
“当年太医院那场火,”她对着阴影轻笑,“烧了半本《毒脉经》,却漏了最妙的一句——‘医者自毁金丹,方能引毒入阵’。”
面具男掀开斗篷,露出冷云同款的朱砂蝶印记,腰间挂着的青铜钥匙轻轻晃动——
与沈若手中那把,在月光下发出细微的机关齿轮咬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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