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华站在唐府门前的石阶上,夜风裹挟着宋城特有的潮湿气息拂过面颊。他左手掌心的毒印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着城中九处正在肆虐的剧毒。
"朱大哥,现在去哪?"周小芸抱着药箱,小脸煞白。
"钱府。"朱振华声音低沉,"戊土僵髓粉发作最快,再耽搁钱万钧就真成蜡像了。"
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疾驰,朱振华闭目调息,将《九转天医诀》运转到极致。丹田内青金色的真气如同沸腾的熔岩,沿着经脉奔涌不息。他必须保持巅峰状态,才能应对这场以一敌九的生死博弈。
钱府灯火通明,医护人员乱作一团。钱万钧躺在特护病房中央,全身皮肤呈现出诡异的蜡黄色,肌肉僵硬如石,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全身肌纤维钙化,呼吸肌麻痹,血氧饱和度持续下降..."主治医生见到朱振华如同见到救星,"常规解毒剂完全无效!"
朱振华指尖轻触钱万钧眉心,"望气"视野中,患者周身笼罩着一层土黄色的毒雾,正从毛孔向五脏六腑渗透。这是《毒经》记载的"戊土僵髓粉"——采自千年古墓深处的尸土精华,混合了地脉中沉积的重金属毒素。
"取陈醋三斤,生蒜两头,雄黄粉一钱。"朱振华解开针囊,九枚银针在真气催动下悬浮而起,"再备一盆新鲜马粪。"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周小芸已经利落地准备起来。朱振华双手结印,九针齐出,分别刺入钱万钧九大要穴。针尾颤动间,一缕缕土黄色毒气被强行抽出。
"戊土畏酸,陈醋熏蒸可软化表毒。"朱振华将浸泡过雄黄的蒜泥敷在患者脚底,"大蒜通阳,雄黄辟秽,马粪中的微生物能分解重金属。"
随着治疗进行,钱万钧体表的蜡黄色渐渐褪去。当最后一缕毒气被银针导出时,朱振华突然变针为掌,劳宫穴的毒印青光暴涨,竟将那些毒气尽数吸入!
"大哥!"周小芸失声惊呼。
朱振华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无妨...厄难毒体正需要这些养料。"他心中暗惊,这毒印竟能主动吞噬毒素壮大己身,难怪《九转天医诀》将其列为禁忌。
……
林府书房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林秘书被束缚带固定在床上,双目赤红,口吐白沫,太阳穴青筋暴起。他的妻子跪在朱振华面前:"朱神医,他刚才...刚才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朱振华双指搭脉,神色骤变。患者经脉中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一种青黑色的毒液!"乙木蚀魂露"已经侵入髓海,再晚片刻就会彻底摧毁神智。
"取新鲜柳枝汁液,混入朱砂粉。"他迅速取出三枚金针,"再煮一锅绿豆甘草汤!"
金针刺入百会、印堂、人中三穴,针尾竟渗出黑色血珠。朱振华默运玄功,三针形成循环,将脑部毒素一点点导出。柳枝汁灌入患者口中,与体内木毒相激,林秘书全身剧烈抽搐。
"按住他!"朱振华一掌拍在其后背,青金真气强行镇压暴走的毒素。当绿豆汤灌下时,患者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血中竟有细小的青色结晶!
"木毒化晶..."朱振华擦去冷汗,"再晚半刻,他的脑髓就会长满这种毒晶。"
……
金大富的别墅泳池仍散发着血腥味。这位地产大亨被泡在特制的药浴中,全身皮肤溃烂流脓,像只煮熟的螃蟹。
"水温明明只有40度,可他一直喊烫..."私人医生手足无措。
朱振华指尖刚触到水面就缩了回来——水中蕴含着"离火焚心煞",看似常温实则暗藏火毒。他取出七枚赤红如火的晶针,这是用火山熔岩结晶特制的"火针"。
"七针定火,坎水镇煞。"七针插入金大富七处火穴,朱振华双手结印,竟将患者体内的火毒引入自己经脉!他面色瞬间涨红,头顶冒出蒸汽,但掌心的毒印却贪婪地吸收着这些火毒。
当最后一缕火毒被导出时,朱振华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周小芸急忙扶住他:"先生,您..."
"不妨事。"朱振华抹去血迹,"准备去下一家。"
……
陈伯的老战友躺在军区医院,整条右臂乌黑发臭,坏死组织已经蔓延到肩膀。主治医生悄悄对朱振华说:"准备截肢吧..."
朱振华冷笑一声,取出一个古朴的陶罐。罐中是他精心培育的"噬毒蛊"——通体雪白如玉的医用水蛭。
"癸水腐骨刺的毒性与水蛭唾液相克。"他将三条水蛭放在伤口处,水蛭立刻变得漆黑如墨,"它们会以毒为食。"
当水蛭吸饱毒液坠落时,朱振华突然划破自己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伤口上。令人震惊的是,已经坏死的组织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先生的血..."护士瞪大眼睛。
朱振华迅速包扎好伤口:"去下一处。"
……
退休工程师的卧室冷如冰窖,老人体表覆盖着薄霜,心电图几乎成直线。朱振华取出九根艾条,在患者周围布下"九阳回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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