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金融中心大厦,上午8点45分。
朱振华站在大厦前广场,抬头望着这座玻璃幕墙构成的现代建筑。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玻璃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眯起眼睛,右手不自觉地摸向随身携带的檀木药箱。
"朱先生,这边请。"
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这是宋城证券的副总经理李道明,半小时前刚给朱振华打过电话。
"情况有多严重?"朱振华边走边问。
李道明擦了擦额头的汗:"已经有二十多个交易员出现异常行为,有的在砸键盘,有的突然大笑,还有三个试图从窗户跳出去,幸好被保安拦住了。"
电梯直达18层交易大厅。门一开,嘈杂的声浪扑面而来。朱振华皱起眉头——这不是正常的交易喧哗,而是夹杂着尖叫、怒吼的混乱声响。
交易大厅内一片狼藉。电脑显示器倒了好几个,纸张散落一地。十几个穿着白衬衫的交易员被保安按在座位上,他们面色潮红,眼睛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地喊着数字和股票代码。
"从早上开盘前开始的,"李道明声音发颤,"先是几个人说头晕,然后就像传染病一样扩散。"
朱振华没有立即回应。他深吸一口气,天医闻气术悄然运转。各种气味分子在他脑海中形成立体图像:汗臭、咖啡、香水...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味,像是生锈的铁器。
"新风系统在哪?"他突然问道。
李道明愣了一下:"在...在天花板上面,怎么了?"
朱振华已经搬来一把椅子站了上去。他伸手推开一块天花板,露出里面的通风管道。凑近闻了闻,那股金属味更明显了。
"有工具吗?我需要打开这段管道。"
十分钟后,工程部的人带来了工具。当通风管道被拆开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管道内壁上沾满了银灰色的粉末,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白金煞,"朱振华跳下椅子,"一种混合了铂族金属的神经毒素,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后会刺激大脑皮层,导致亢奋和攻击性行为。"
"天啊!"李道明脸色煞白,"谁会做这种事?"
朱振华用镊子取了些粉末放入密封袋:"先别管谁干的,现在要阻止毒素继续扩散。交易大厅有多少人?"
"三百人左右,今天是季度结算日,全员到岗。"
朱振华环顾四周,已经有更多交易员开始出现症状。一个女交易员突然站起来,把咖啡泼在同事脸上;另一个男交易员开始用头撞墙,额头上已经渗出血迹。
"清场已经来不及了,"朱振华快速思考着,"我需要一个扩音系统,最好是能覆盖整个交易大厅的。"
"开盘钟!"李道明突然说,"九点半敲钟时,整个大厅都能听到钟声!"
朱振华看了看手表:9点28分。他迅速打开药箱,取出九根特制的金针,每根针尾都带着细小的铃铛。
"带我去敲钟的地方。"
交易大厅中央有个小平台,上面悬挂着一口青铜钟。朱振华站在钟前,将九根金针夹在指间。大屏幕上,开盘倒计时正在跳动:10、9、8...
当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朱振华手腕一抖,九根金针激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针尾的铃铛与钟声产生奇妙的共鸣,发出一种特殊的频率。
"铛——"
钟声回荡在大厅里。所有交易员同时停止了动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紧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陷入深度睡眠。
整个交易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
"这...这是催眠术?"李道明瞪大眼睛。
"声波针灸,"朱振华收起剩余的针,"通过特定频率的声波引导金针震动,暂时阻断毒素对神经的影响。但他们只有两小时的安全时间,必须尽快解毒。"
他快速写下一个药方:"按这个配方,煮一大锅药茶,要保证每个人都能喝到一碗。"
李道明接过药方,立刻安排人去办。朱振华则继续检查通风系统,寻找毒素的来源。
"查查最近谁接触过新风系统的维护,"他边检查边说,"这种毒素需要直接投入管道才能达到这种浓度。"
工程部主管调出了记录:"上周五下班后,'清新空气'公司来做过年中维护...等等,我们今年的维护合同是跟'蓝天科技'签的,不是这家!"
朱振华眼中精光一闪:"查查这家公司的背景。"
就在这时,李道明的手机响了。他接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朱先生,楼下保安报告说,有个清洁工在B2停车场昏倒了,症状...和楼上这些人很像。"
地下停车场比朱振华想象的还要糟糕。那个清洁工倒在角落,身边散落着几个空罐子。朱振华蹲下检查,发现罐子里残留的正是那种银灰色粉末。
"看来投毒者是从这里直接往通风井倒的毒素,"朱振华站起身,"查监控,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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