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酥灰头土脸地蹲在诛仙台废墟里,手里攥着半截焦黑的辣条,正对着夜沉渊的光风袍擦来擦去。
“这料子贵得很,沾了辣椒油可怎么赔?”
她嘟囔着,突然瞥见瓦砾堆里露出一角青玉书匣。
“《道德经》?这可是道德天尊的手抄本!”
夜沉渊话音未落,云酥已经扑上去啃了一口书页。
霎时间,篆文金光化作游龙钻入她眉心,辣味竟在识海轰然炸开。
“道可道,非常道……辣可辣,非常辣!”
云酥突然蹦上残破的石柱,辣条当剑指向苍穹,
“这辣不是单纯的痛,是天地灵气在舌尖跳霹雳舞!
上善若水,水能载辣,辣善润心,心火燎原!”
围观的仙鹤群受惊扑棱翅膀,叼着辣条的貔貅幼崽“哇”地哭出来。
玄暝黑着脸从云层里探出半张脸,额头还粘着片花椒壳。
昨夜他偷吃云酥试验的“九转爆辣丹”,此刻嘴角还在抽动。
“胡闹!”
太白金星的拂尘裹着雪魄寒气卷来,却被云酥甩出的辣椒粉染成七彩。
她踩着崩飞的瓦片腾空而起,袖中飞出三十六种辣椒摆成太极阵:
“阴阳者,辣与麻之合也!乾坤借法,给老子燥起来!”
阵法中央突然冒出个红衣女童虚影,正是当年被玄暝吞食的糖葫芦精魂魄。
她叉腰往辣椒粉里一坐,甜腻嗓音震得云酥脑仁发颤:
“小丫头你拿本座的糖霜炼辣油?”
夜沉渊默默把云酥拽回怀里,剑鞘敲晕试图偷吃阵眼麦芽糖的鸡大仙。
玄暝冷笑着捏碎腰间魔珠,露出里面封存的千年陈醋:“酸辣相生之道,可是你教本尊的。”
云酥突然福至心灵,掏出《易经》压在太极阵上。
卦象流转间,女童虚影与玄暝影子渐渐重叠成阴阳鱼。
她抹着冷汗高喊:“《河图》洛书现,该用朝天椒炒出先天八卦辣油!”
话音未落,藏书阁残垣突然坍塌,露出地下埋着的青铜鼎!
鼎内赫然浮着半块发黑的糖葫芦。
“天道好轮回,当年你偷吃的糖,终究成了今日的辣!”
云酥笑得更加灿烂,反手把整罐辣椒面倒进鼎中。
冲天火光里,玄暝第一次露出人类少年般的苦笑。
第一轮:辣油焚天,仙魔乱舞云酥刚把辣椒面撒进青铜鼎。
鼎内糖葫芦瞬间膨胀成赤红巨球,表面糖壳炸裂时迸溅出金色糖浆。
玄暝闪身要逃,却被夜沉渊一脚踹进糖浆瀑布里,黑袍黏住糖丝挂在树梢,活像只被蜘蛛网困住的黑乌鸦。
“混账!这比魔渊业火还黏人!”
他挣扎着挥出魔气,糖浆却越烧越旺,在空中凝成拔丝苹果似的黏稠蛛网。
太白金星的拂尘刚沾上一滴糖汁,须臾间白发变彩虹,老头儿惨叫着跳进池塘,惊得锦鲤们翻着肚皮逃窜。
云酥趁机捞起鼎中辣油,泼向空中!
油遇火轰然炸开,竟化作漫天火凤凰,叼着辣椒追着仙鹤群猛啄。
“我的尾羽!我的千年修为!”
仙鹤们扑棱着翅膀撞进云层,羽毛飘得满天都是。
敖丙从东海冲上来,龙角挂着海带尖叫:
“快停下!渤海都要变麻辣锅了!”
他喷出海水想灭火,却让辣油顺着水柱流回海里。
瞬间海面沸腾起巨型红色漩涡,虾兵蟹将们吐着泡泡集体昏迷。
蚌精们死死闭壳,生怕被辣味呛到开不了珍珠。
第二轮:法宝尽出,暗器横飞玄暝终于从糖浆里挣脱,咬牙切齿地召出魔刀“血噬”。
刀光劈开火凤凰群,却砍出一路辣味烟雾。
他呛得泪流满面,刀刃突然开始生锈:
“这什么邪门辣油!连法器都能腐蚀?”
云酥骑着扫帚从他头顶掠过,顺手撒出一把花椒雷珠:
“酸辣双煞听过没?送你个连环屁礼包!”
夜沉渊皱眉挥袖扫开雷珠,却不慎让雷颗滚进自己衣领。
他僵着身子看向云酥,耳尖泛红:“…你往本君袍子里扔了什么?”
云酥憋笑指他背后:“神君快飞!你背上冒烟了!”
果然,夜沉渊周身腾起诡异青烟,混杂着龙涎香与辣椒味,熏得方圆百里的仙娥们集体眩晕。
九天玄女从天而降,羽衣沾满辣椒籽,手中梭子闪着银光:
“织天布来也!”
她甩出绸缎想裹住辣油,谁知布料沾了油瞬间变成透红的辣椒网,兜头罩住正要偷袭的哮天犬。
细犬哀嚎着满地打滚,尾巴甩出一串火星,生生把草皮烧出个“SOS”图案。
第三轮:天地为炉,众生皆料战场彻底失控时,糖葫芦精魂魄突然从青铜鼎跃出!
手持糖画长枪刺向玄暝:“还我糖葫芦命来!”
玄暝狼狈躲过,却发现枪尖滴落的糖浆遇辣油后凝成琥珀色利刃,戳得空气滋滋作响。
“甜味暴政!三界不需要糖!”
云酥一边高喊,一边把辣油泼向女童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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