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罡烈与翊波交换情报。
青塘城加强守备。
屏巴桑措在福陵山外围增派探子。
但并没有对城内我方据点下手。
目前,云栈洞在青塘地区的生意,都很平稳
“意料之中。卯不易有消息么?”
“没有。”
翊波摇头。
但两人都明白,他此刻肯定已经得知了朱罡烈大婚的消息,并且,能够推测出卯二姐重伤、急需秘法救治。
这个家伙正躲在某个阴暗角落,盘算着更加阴险恶毒的计划。
……
婚礼前夜,朱罡烈召集核心成员,在云栈洞议事。
详细布置了婚礼当日的内外防务。
明哨暗卡。
层层禁制。
应急预案。
甚至,连撤退路线都没有遗漏。
“都听明白了吗?”
“元帅放心!”
翊波等人轰然应诺,神情肃穆。
热闹难掩紧张。
朱罡烈清楚,这是场豪赌。
赢,海阔天空;
输,万劫不复。
散会后,他独自回到密室。
拿出观音菩萨所赐软弓,轻轻擦拭。
这弓自到手以来,便一直温养在识海中。
今日取出,却意外地发现,弓身上比往日多了种难以言喻的温润灵韵,仿佛与卯二姐的气息产生了某种玄妙共鸣。
他心中一动。
莫非,法宝经过魔戒升级后……还能继续进化?
卯二姐依旧是白兔形态,团在朱罡烈怀中。
小爪子,轻轻抓着朱罡烈的衣襟。
“元帅……”她声音细若蚊蚋,“明日之后,便是一体……奴家有个请求。”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
“我希望能有个名分。”
“傻丫头,这般大操大办……还担心这个?”
玉兔浑身一抖,“奴家……要做……妾室。”
嗯?
朱罡烈一愣。
随即失笑:“怎么了?突然说这些。”
“没……什么,就是不想把心里话藏着。”
“别担心,所有事都会好起来。你是我的妻……谁也改变不了。”
“不!”卯二的语气突然坚定起来,甚至带上了哭腔,“我只做妾,元帅若不答应,我……我宁愿现在就去死!”
朱罡烈只觉头皮发麻。
他清楚,这只小白兔表面柔顺,内里却是果决性格。
说得出,做得到。
“你……在担心什么?”
“什么都担心,你答应我!”
朱罡烈心中一叹。
执拗。
楣妆心思不难猜。
无非是妖精身份,配不上天蓬元帅。
又怕伤势,怕拖累。
算了。
妻也好,妾也罢,在他这个三世为人的灵魂看来,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名分。
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
轻抚她柔软的毛发。
朱罡烈语气无奈,又宠溺:“好,依你。进我朱家门,便是我朱罡烈的人,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你自己更不许随便提什么生生死死……听到没?”
楣妆点头。
洁白的身体死命往朱罡烈怀里挤……
……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刚刚破晓。
整个福陵山就躁动起来。
锦缎帷幔,珠链流霞。
红毯铺地,喜字罩头。
天空,却不似往日那般晴朗。
一层厚重而诡异的乌云,不知何时悄然聚集。
沉甸甸地压在山头,将晨曦的光芒尽数吞噬。
山风阴冷,呼啸着穿过林间,发出呜呜的怪响。
远方的天际,东、西、北三个方向,几乎在同一时间,数股强大而隐晦的气息,正不约而同地朝着云栈洞的方向,疾速逼近!
……
鼓乐喧嚣,宾朋满座。
水府最核心的成员,云集在祠堂外。
朱罡烈牵着卯二姐。
佳人一身红装,衬得苍白脸颊多了几分血色。
两人并肩立于朱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郑重三拜。
虽是战时,一切从简,但三书六礼中的核心礼数,朱罡烈一样都没落下。
她要的,他给。
她没要的,也要给。
我的女人,不受委屈。
礼毕,朱罡烈将新娘子打横抱起,走向精心布置的洞房。
他们笑得很甜。
向所有前来祝福的亲朋部属招手。
“恭喜!府主百年好合……”
“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守得柴门炊烟直,笑看儿孙戏阶苔……”
“翊波。”
翊波上前:“元帅有何吩咐?”
“我需心神合一,不受外界丝毫干扰。短则三日,长则难料。福陵山上下,就全权交给你了。”
朱罡烈抬头望天,声音低沉。
翊波心头一凛。
元帅意志坚定,卯二姐眼中也无半分退缩。
要劝?
天河水军,哪有这这般瞻前顾后的道理?
他当即单膝跪地,以拳击胸,声若洪钟:“翊波与天河水府众将士在此立誓,纵死战至最后一人,流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让宵小踏入云栈洞半步,惊扰元帅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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