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众将哗然。
有人直接开骂。
被朱罡烈强行喝止,当场责罚。
“您说的,都应该!”
朱罡烈转向贡嘎,感激涕零。
“只要能救回贱内,一切听大法师安排!”
他当先引路,“快,快请入内堂休息!”
贡嘎布置自己的人,接管险要关卡,在外接应。
这才带着亲信,趾高气昂地往里走。
朱罡烈亲自在前面引路,将他和几名心腹弟子,让进云栈洞。
方皮、黑鬃等人虽满心憋屈,但看到元帅这般作态,也只能强行按捺住性子。
这一刻,他们无比怀念翊波。
若那个狠人没闭关,区区九境,肯定被一矛捅死。
进入新水府腹地。
贡嘎的目光被广场上两尊香火缭绕的法坛吸引。
左边雕像,是手持玉净瓶、面容慈悲的观音菩萨。
右边雕像,是骑乘青狮、手持智慧剑的文殊菩萨。
“嗯?”
他眉头拧紧,脸色阴沉。
“猪刚鬣!”
“大师有何吩咐?”
“你这妖洞之中,为何供奉灵山秃驴的法相?!”
朱罡烈抢上一步,满脸“惶恐”。
“大法师容禀!先前……先前云栈洞遭遇围攻,我等抵挡不住。幸得这两位菩萨显圣,降下法旨,这才劝退了强敌……”
贡嘎对联军入侵一役了解颇深。
后面黑熊精、和金轮法王被三位大能迫走,却并不知情。
闻言,陷入沉思。
“在下感念其恩,这才……斗胆立了法相,按时香火供奉……”
“糊涂!”
贡嘎冷哼,宽大袍袖猛地一甩。
他抬头仰望两尊法相,背负双手,语气傲慢。
“尔等山野精怪,见识短浅!几个外来野神,施舍点蝇头小利,就感恩戴德,失了本心。”
他猛地转过身,指着昏迷的楣妆,毫不客气地训斥。
“看看!自己好好看看!这就是轻信外人的下场!”
朱罡烈被点中鼻尖,不敢躲闪,微微躬身,一副受教模样。
看得黑鬃、方皮等人咬牙切齿。
“前脚刚受了人家的‘恩惠’,后脚就让人家把你婆娘给暗算了!”
“蠢!
蠢猪!蠢不可及!!”
贡嘎越说越肆意,声音拔得老高,唾沫星子横飞。
“你莫要以为,供奉了两个灵山野神,就能不把我苯教放在眼里!”
“岂敢!”
朱罡烈又后退两步,将妻子抱得更紧。
卯二这时已恢复神志,默契地露出委屈神色,“都怪你……识人不明。”
“本座告诉你们。”贡嘎抬手,掌中多出块云朵,“乌斯藏,乃我苯教祖庭,就算灵山那几位佛陀亲至,也得老老实实拜山!”
云朵在他手中幻化。
时而雷雨交加,时而阴风怒号。
看得朱罡烈有些发呆,这TM就像动态微缩景观。
“红黄两庙的贼秃,如今哪个敢抬头喘大气?金轮那么傲慢,不也得乖乖闭关。”
“是是是!大法师教训的是!我们知错了!”
朱罡烈连点头,越发“懊悔”、“敬畏”。
“要怪,只能怪这里闭塞,我们夫妻没见过世面,有眼无珠!”
“那你们今后……”
“今后,我俩定当一心一意,供奉苯教五方大神!”
“哼!算你识相!”
贡嘎脸色稍霁,“先把这两个碍眼的玩意儿,给本座推倒!”
“这……”朱罡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大法师,这……这毕竟是菩萨法相,就是借我们几个胆……”
“嗯?”
贡嘎眼睛猛地一瞪,寒光迸射。
朱罡烈夫妇默不作声,却始终没有应承。
方皮大怒,“要动,你们来动!我们可谁也惹不起!”
贡嘎大怒。
朱罡烈仿佛被吓了一跳,立刻转身吩咐旁边的阕德,将方皮、黑鬃等人带走。
贡嘎哪容他们说走就走。
突然出手,一掌拍在文殊菩萨神像上。
神像本来坚固,还有法阵加持,足以抵挡。
朱罡却暗中传出力道,“帮了一把”。
“轰隆隆!”
三丈高的石像浑然坍塌,向后倒去。
砸得周边尘土飞扬。
贡嘎盯着自己的手,有些迟愣。
难不成……我最近功力又有长进?
他并非体修,单凭肉掌竟能将这巨像拍倒,着实匪夷所思。
阕德飞快地看了自家元帅一眼,立刻会意,躬身领命。
趁着贡嘎发愣,方皮等人劝走。
“缺乏管教。”
贡嘎余怒未消。
“听闻你这福陵山,近来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富得流油?
把账本拿来,让本座过目一番,也好估算一下,日后上缴的份额。”
朱罡烈早有准备,却装出为难的样子。
扭扭捏捏半天,才招呼人去取账本。
阕德等在后面,早已安排好一切。
约莫半盏茶功夫。
几个小妖,吃力地抬上来几只沉重的大箱子,里面装满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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