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随从,纷纷出声喝止。
辛饶丹朱却不以为然,哈哈一笑,“来人,取本王珍藏的‘缚妖索’、‘镇魂铃’和‘裂金剪’来!”
不多时,侍从捧上三件宝光闪烁的法器。
“这三件法器,皆是三品法器中的顶尖之物。”
辛饶丹朱带着一丝得意。
“赏你了!不过嘛……”他话音拖长,“这三件法宝,乃是苯教秘法炼制,须得以特定功法催动。你若真心投效,本王绝不吝啬,传你无上心法!”
阴阳人!
这是想用功法拿捏我啊?
猪八戒心中冷笑。
脸上却是感激涕零的表情。
接过法宝,连声道谢:“多谢赞普厚赐!”
三品,这家伙也是下血本。
这几件法宝底子不错。
扔到魔戒里,又能化出不少鸿蒙气。
美滋滋!
至于苯教功法。
狗都不练!
黄庙法台甘丹至终未睁眼,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但他身后的金轮法王却已是双拳紧握,怒意勃发。
此刻见猪八戒与赞普“相谈甚欢”,对之前的暗算只字不提,再也按捺不住。
他踏前一步,声如洪钟:“黄口小儿,猪刚鬣让你带来什么话?本寺弟子僧端平随行,是何用意?莫非是故意羞辱我黄庙无人吗?!”
僧端平连忙上前,对着金轮法王深深一揖:“老师息怒。贫僧此来,绝非受人胁迫。朱元帅并无羞辱黄庙之意。”
“你给我住口!”
“你住口!让他说。”辛饶丹朱斜眼看金轮,满眼蔑视。
九境大喇嘛,在象雄王面前,完全不够看。
就在这个帐篷后面,有六位九境长老,是他的贴身护卫。
王宫里,还有两位实力更强的老祖坐镇。
金轮法王被抢白,却只能暗气暗憋,悻悻退下。
僧端平双手合十,“贫僧被俘这些时日,亲眼所见。天河水府治下百姓安居,军民同心。并非传言中,荼毒生灵的妖魔巢穴。”
他略作停顿,给足大家消化的时间,“贫僧以为,此前的冲突,多有误会。元帅让我来,正是为传递善意,化解干戈。”
他这番话,说得恳切。
可听在现场诸人耳中,更像是挑衅。
“还是说说条件吧。”苯教教主穆却填周开口。
他清楚,之前惨败,完全是窝里斗,被对方利用。
不把立场理清楚,就会被猪妖牵着鼻子走。
非但拿不下福陵山。
屋里这群人,自己还要打翻天。
僧端平定了定神,按照朱罡烈的授意,开始漫天要价:“元帅为表诚意,贫僧可以被无偿释放。至于苯教的贡嘎大法师,给福陵山造成了很大损失。若要赎回,需拿出足够诚意。”
“何为诚意?”教主追问。
“黄庙与苯教,需各自拿出疗伤续命的珍稀药材、炼器的罕见矿石各一百车。此外……”
僧端抛出重磅炸弹,“还需各家独门秘法三部,残篇也可,用以交换两位前辈的自由。”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猪妖是不是失心疯。
到底是谁威逼谁,拎不清?
……
“痴心妄想!”
穆却填周突然发怒,声音干涩,仿佛能抽干空气中的水份。
“区区猪妖,竟敢勒索我教秘法?简直不知死活!”
朱罡烈观察入微。
就在刚刚,老教主耳畔,有明显的真元波动。
所有人都清楚,他收到传音。
可只有朱罡烈能猜到内容。
乌十三按已经按计划,将假消息散布到全城:猪妖和黄庙已经达成合作协议。
怪不得!
金轮最得意的弟子反而成了猪妖的谈判代表。
这老秃驴还在演戏。
当真可恨。
朱罡烈在脑袋里模拟穆却填周此时的心理活动,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甘丹喇嘛缓缓睁开双眼,直视僧端平。
“独门秘法,是门派根基,岂能轻易交出?更何况,用自家弟子交换,岂不荒谬?”
辛饶丹朱的表现却意外地和谐,“各位大师息怒,谈判,许他漫天要价,咱们坐地还钱,慢慢商议。”
说到秘法。
无论是苯教的驭灵术,黄庙的拈花劫指,还是红教的红莲业火,他都垂涎已久。
可惜,这三教将秘法看得比命还重,从不外传。
眼下,猪妖愿意去捅马蜂窝,他乐得旁观,坐收渔利。
僧端平声音沉稳:“诸位要的是福陵山,资源、税收、统辖、香火。元帅愿意接受安排,只不过,得有个明确说法。到底归谁,多大比例,什么条件,不能模棱两可。”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又将皮球踢回。
在场诸势力,谁能单独拿下福陵山?
不怕别人扯后腿?
谁又能让其他几方心甘情愿地让出额外利益?
他们自己都掰扯不清楚。
朱罡烈仔细观察殿上众人的反应。
辛饶丹朱作为名义领袖,看似和蔼,手段却又狠又准,好多看似无意识的动作,都是有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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