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业寺,源头可追溯至盘古开天辟地。
混沌“念头”不散,附着于须弥山底的无尽怨骨之上。
后被“大诽谤僧”掘出,炼化成《谤佛骨简》,以此开宗立派,处处与灵山作对。
其创派祖师颅灯古佛,更是号称“须弥山的腐烂倒影”,手段诡异莫测,凶残至极!
时骸冢,则更为邪门。
其初代尸魁,据说是太古烛龙闭目时,从其眼睑之上跌落睫鳞所化。
那鳞片之内,藏有烛龙“睁眼为昼、闭目为夜”的时空法则碎片。
封神大战之时,此鳞被赵公明以定海珠打碎,残片散落四大部洲,专吸将死未死之人的“弥留刹那”,化生出二十四具不死不灭的“时骸”。
烛龙鳞片之内,封印有“刹那永恒”。
被施法者同时处于“生”与“死”的叠加态,诡异到了极点!
名咒渊同样源自混沌时期。
开天前,混沌中有 “未名之影”。
盘古赋其名后消散,残存怨念浸入七滴血墨。
墨汁渗入北俱芦洲地脉,化为言灵黑河,饮河水者立刻死亡,魂魄不散,皆成“名咒师”。
这些咒师善于使用咒法,可以斩仙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
这屏巴桑措,背后竟然牵扯到了如此恐怖的势力?
有他们插足。
局势,瞬间变得扑朔迷离,凶险万分。
朱罡烈心中凛然。
想起当初青塘炼器大赛期间,有许多乞丐、流民无故失踪。
阕德曾暗中查探,回报说官府监狱空空如也。
如今看来,全是被当成血食,喂养了魔族恶棍。
“你……给他们供养活人?”
朱罡烈故意调整音调,显得义愤填膺。
“不错!”屏巴桑措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自己的残忍与暴虐。
朱罡烈仔细观察先到的两伙人。
都还沉得住气。
王的子民。
佛的信徒。
果然,一文不值。
“他们的血肉魂魄,滋味着实不错!正是他们的奉献,助我一举突破,成就魔身!”
屏巴桑措越发猖獗。
“朱罡烈,你这福陵山,人畜都养得不错,气血充盈,正是我等魔道修士的无上宝地啊!”
他转头看向一旁含笑不语的辛饶丹朱,咧嘴龇牙,露出一口焦黄。
“辛饶丹朱,别以为你清剿了几个不听话的部落,就能高枕无忧。”
“你说什么……”
“竟敢对象雄王不敬……”
象雄军当即有人出声喝骂。
屏巴桑措却仰天大笑,“哈哈哈……统一乌斯藏?好大的口气!”
“我告诉你,这乌斯藏,可不止苯教祭坛和那些喇嘛庙!”
辛饶丹朱笑呵呵,慢悠悠地开口,“哦?魔教的朋友,也想来乌斯藏掺和一脚?”
“当然!”
“不知……你们准备付出多大代价?”
屏巴桑措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依旧强硬道:“代价?”
“‘万法皆妄,业火焚真’妄业寺!”
“‘时光为牢,葬海证寂’时骸冢!”
“‘真名即枷,窃讳成渊’名咒渊!”
“这三大魔宗够不够让你掂量?”
青唐城主笑得癫狂。
朱罡烈心头一沉,他猜的不错,果然是那群魔头。
辛饶丹朱语气平淡,“北俱芦洲距此何止十万里,三大魔宗,又能搬来多少救兵?
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吧?”
“哼!”屏巴桑措鼻孔朝天,“说得好像你灵山能在西牛贺洲一家独大!”
“若非在天竺争不过那群梵神,你们又何必挖空心思,汲汲营营地往东土渗透?”
“大家都秃,谁也别在对方头上找跳蚤!”
就在双方唇枪舌剑时,山道东侧,尘土再次剧烈扬起。
“咚咚咚——”
沉闷至极的脚步声传来,大地随之微微震动。
一面皂边镶金的大旗迎风招展,旗上斗大的“敕令”二字,寒光闪闪。
旗下,两员神将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一员将身着青铠,周身仿佛有龙形隐现,正是六甲神将中的辰龙。
另一员则披白铠,猿臂舒展,矫健异常,乃是六丁佐领中的申猴。
他们身后,跟着五方揭谛、四时功曹及数十名金甲天兵,个个手持制式法器,目露神光,杀气腾腾。
竟然是在黄河阵外,被朱罡烈戏耍后甩开的取经人护法团。
“护法天神?”
黄风怪低呼一声,暗道不妙。
天庭和灵山……同时派人,这阵仗绝对小不了。
辰龙环视一周,目光如电,声若洪钟,“何方妖孽,胆敢在此聒噪!”
申猴目光更为锐利,冷冷扫过屏巴桑措身上那不加掩饰的魔气,又在辛饶丹朱和黄风怪脸上稍作停留。
屏巴桑措狂笑,“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一群毛神而已!”
辰龙刚要呵斥,天空之上,异象陡生!
东边,一条金光大道凭空铺展而来,浩浩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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