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虫道:“大金刀分析了,说他是水利官,你看那郑公子他不痴也不呆,怎么老是蹲在西门淼旁边看呢?”
刘三剑道:“如果他真是个水利官,那就是个好官,咱大云哪都好,就是这水灾治不了,要是水灾能治得了,大云就算真正黎民安乐了!”
瞌睡虫打了个呵欠:“没错,我老家本来挺好,就是被水给冲了!”
刘三剑问道:“老金啥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瞌睡虫回答道:“你不是没人影呢嘛,我就找他们赌了一把,你看我嬴的这好东西!”瞌睡虫拉开衣服,里面全是小刀小剑。刘三剑惊呆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瞌睡虫一个王炸,把刘三剑炸翻了。
刘三剑已经没的可输了,可怜巴巴的看着瞌睡虫,瞌睡虫故作大方的说道:“算了,大爷就饶你一次吧!”
刘三剑贱笑道:“大爷,您出了山庄有什么打算啊?”
瞌睡虫想了想:“我想去北边走走!”看见刘三剑一脸贱笑的样子,瞌睡虫打了他几下:“滚,大爷去哪要你管!”
房间内有些昏暗,中年人坐在角落里,他胸前的大框已经放下来了,他依偎着大框,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那个乞丐从进入花谷到毒发,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想起赵策那阴鸷的眼睛,中年人感到了危机,他想逃,可是门外站着四个侍卫,他根本逃不出去,即使逃出去,也只能是乞丐的下场。中年人焦急地思索着,在四十年的人生中,他常常这样惊恐。
忽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有侍卫进来剪了烛花,房间变得明亮了,中年人看清了来人,正是赵策。
侍卫搬了把椅子,赵策坐了下来,侍卫退出去后,赵策对着角落里的人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没有回答。赵策又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中年人勇敢的看了一眼赵策回道:“乞丐死了!”言下之意,是赵策害死了乞丐。
赵策说道:“我说的不是他,我是问你,在瞌睡虫的房间,你看到了什么?”
中年人怔了一下,低头说道:“没看到什么!”
赵策道:“你看见了!”
中年人低头呐呐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策道:“你认识国公爷和小姐?”
中年人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赵策,他又底下眉眼。赵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叹了出来:“如此说来,小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
也许是这句话触动了中年人,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只护着筐的手更攥紧了筐上的把手。
赵策见此情景,知道时候到了,于是又问道:“你看见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他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年前。小姐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他的恩人。
赵策问道:“是她吗?”
中年人的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他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赵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说道:“张帆。”
赵策心中一惊,这个名字,他听过。他问道:“你弟弟叫张舟,他还活着吗?”
中年人打开了大框,大框中坐着一个人。赵策又是一惊。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个正常的人,他的骨头似乎是软的,在框子中歪歪扭扭的斜靠着,精神似乎也欠佳,嘴角边流着口水。赵策估摸着他的岁数,大概也接近四十了,因为痴傻的缘故,一双眼睛看起来还似孩子般澄澈。他穿着整齐,头发束着发带,光滑油亮,一双手也干干净净,指甲也是修剪过的。很显然,他长期的被人照顾的很好。
赵策问道:“他就是黑骨人?”
张帆点了点头,随即哀求道:“大人,求您别宣扬出去,他们都想要我弟弟的命!”
赵策点头:“放心,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什么也不说,而且保你兄弟平安!”
明月当空,万籁俱寂,人们都进入了梦乡,万馨儿还在灯下飞针走线。新郎服已经做好了,她开始动手做鞋子。潇公子的尺寸在她心中,她将布裁好,将勾画好的花样子拿出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真是只如初见,那该多好!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她拿起针线,想象着潇公子穿上自己亲手做的喜服的样子,一定好看极了!
这些天,她的心中颇为煎熬,好在现在心境已经平复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些天,她的心中经常浮起这首诗。能遇到他已属不易,能陪伴他一时,她已心满意足。
微风吹进窗户,撩动了她的发丝,视线飘到窗外,她看到树丛的那头,山石的后面,一个身影慢慢的挪动着,那只跛了的足因身体老累的原因,已越发难以掌控了,像一截本不属于自身的老枯树枝,没有生机,又无法舍弃。万馨儿定定的看了一会,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她收回目光,看向桌上的铜镜,铜镜是那日潇公子送的,她本想收起来,因是他赠的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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