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内,雕花窗棂透进几缕黯淡的光线,如同几缕微弱的希望,试图驱散屋内那压抑的气氛,却只是徒劳。屋内的家具摆放整齐,却在这黯淡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陈旧和落寞。桌上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微微泛黄的茶叶漂浮在水面上,毫无生气。谢管家与杨月尧相对而坐,两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他们正谈论着从渝国传来的最新消息,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石块,压在两人的心头,让气氛愈发压抑。 这时,张旭阳缓缓步入前厅。他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垂落在额头,脸上带着一丝初醒的朦胧,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担忧。
“阳儿,你来了,身体可有什么不适感?”杨月尧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慈爱,仿佛想要用这目光将张旭阳包裹起来,给予他温暖和安慰。
“娘,我很好,没事。”张旭阳回应着,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母亲身旁坐下。随即话锋一转,“对了,刚才我听下人们议论,说南夷趁着川梁两国之争,意图北犯川国,这事儿是真的吗?”他微微皱眉,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安,眼神紧紧盯着母亲,试图从她的回答中获取安心,仿佛母亲的答案就是他此刻的救命稻草。
杨月尧闻言,温柔地笑了笑,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张旭阳的手,试图安抚儿子的情绪:“国家之间的战争,对于渝国来说,暂时还不会造成直接影响。你不用担心,川国并非弱小之国,他们不会轻易让南夷得逞的。而且我们身处渝国,他们无论是谁想要攻打渝国,都必须跨越天险,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南夷真的要打,也更应是川国自南往北方的方向。”她说话时,语气轻柔且沉稳,试图用自己的镇定感染张旭阳。张旭阳听了母亲的话,虽然心头仍有些阴霾,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心中暗自思量:娘或许还不知道父亲在这两城里囤有重兵,如今局势动荡,自己又无强有力的自保之力,还是谨慎行事,保命要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眉头依然微微皱着,仿佛在思考着应对这乱世的办法。
夜幕降临,黑暗将张家府邸笼罩其中。府内一片宁静,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打破这夜的寂静,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月光洒在庭院里,地面上的石板泛着冷冷的光,仿佛铺上了一层银霜。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名不速之客打破。 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翻过张家府邸的高墙,潜入院内。此人是在地煞阁的凡品境顶尖杀手——田一丁,他身着黑衣,那黑衣如同黑夜的一部分,紧紧贴合在他身上,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面容冷峻,脸上的线条如刀刻般坚硬,眼神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能看穿一切,实力高达九品上。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猫一般,每一步落下都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鞋底与地面轻轻接触,仿佛生怕惊扰了这沉睡的夜晚。 可他的到来很快就被警觉的老杨发现。本是八品修者的他对周围的气息变化极为敏感,就像一只警惕的猎犬,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除非对方是大成境的高手。当察觉到异样后,老杨不敢有丝毫大意,迅速从腰间抽出长剑。长剑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呛啷”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如同夜空中突然响起的一道惊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老杨双手紧握着剑柄,剑身微微颤抖,映着月光,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仿佛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银蛇。他严阵以待,目光紧紧锁定田一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那是一种绝不退缩的决心。 两人二话不说,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田一丁率先发动攻击,他的剑法轻灵飘逸,身形如电。只见他手腕一抖,长剑挽出几个剑花,银光闪烁间,满场都是剑影纷飞,如同一群银色的蝴蝶在飞舞,又似一道道闪电划过夜空。老杨不敢硬接,只能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侧身闪躲,同时挥剑抵挡。他的动作敏捷而熟练,每一次闪躲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抵挡都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量。一时间,剑影交错,寒芒闪烁,两人你来我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每一次剑刃相交,都发出“当当”的声响,火星四溅,那火星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短暂而耀眼,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然而,随着战斗的深入,田一丁的攻势越发凌厉,老杨逐渐落入下风。田一丁的剑招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一招接着一招,毫无间隙,让人应接不暇。老杨只能勉强拆招防守,被打得手忙脚乱,左右支绌。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沉重的叹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依然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身后是他要保护的人。
院内的众人被打斗声惊醒,纷纷披着衣服,手持灯笼,聚在不远处观战。微弱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忽明忽暗,将众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扭曲变形,如同一个个诡异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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