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暗潮湿的密道之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而又神秘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隐隐闪烁着一些不知名的微光,似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张旭阳静静地站在那里。
“说了这么多,现在便看看你的造化吧。”阴暗处传来杨虚剑那苍老而又略带疲惫的声音。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张旭阳的面前。张旭阳定睛一看,竟是一位枯瘦的老头。老头身形佝偻,皮肤松弛地挂在骨头上,仿佛一层皱巴巴的老树皮。他的双手干枯如柴,却有着惊人的力量,死死地抓住了张旭阳的双手手腕,让张旭阳瞬间动弹不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张旭阳毫无察觉,心中大惊失色。在这一瞬间,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只要稍有恶意,此刻便能轻易让自己废掉。然而,对方并未做出伤害他的举动,反而,一股暖流从老头的手中传入张旭阳的体内。这股暖流如涓涓细流,缓缓流淌至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仿佛全身的疲惫和伤痛都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
“无需担心,孩子,放松接收这股力量。”杨虚剑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虽然这不能弥补当年我对你生母的伤害,但也让我尽一份力。我不能拔苗助长强行助你突破大成境,那样对你只有百害无一利,我现在拓宽你九品的真气海经脉,同时将我的毕生功力和武道剑道感悟传给你。不过,能否吸收运用,就看今后你的造化了。假以时日,若是你得到了大梦心经完本并突破至大成境,那时便会真正的脱胎换骨,只有破开凡品境,才有可能真正归为己用,到那时,想突破登仙境也极有可能。”
不知又过了多久,张旭阳在这源源不断的真气灌输下,渐渐感到昏昏沉沉。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在梦中,他感觉自己仿佛只有一双眼睛,视角不断变换。时而,他好似在山中徒步,脚下的石子路崎岖不平,身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拂过脸颊,带来阵阵花香;时而,他又似在深海中潜水,周围是五彩斑斓的鱼群和神秘的海底生物,海水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但又有一种奇妙的新鲜感;时而,他腾云驾雾在天上遨游,俯瞰着大地的壮丽山河,感受着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这一切都如此真实,哪怕他知道自己在梦中,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也无法让自己醒来。
与此同时,亭子外的花园中,欧阳鹤正坐在石凳上,静静地品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微微皱眉,幽幽叹息道:“前尘往事,终有因果。这世间再也没有剑神杨虚剑了,愿这小子能将他的剑传承下去吧。这一辈的妖孽鬼才真不少,开承的压力可不小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
“开承这小子没心没肺的,对这些根本就不在意。也正因心无杂念,他将来的成才会在你我之上。”不知何时,欧阳鹤面前已坐了一位白发老道。老道身着一袭灰色道袍,道袍上绣着一些简单的符文,显得古朴而神秘。他的头发雪白如霜,随意地束在头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
“师兄今日怎会有闲来我这品茶?”欧阳鹤看到来人,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来人正是欧阳鹤的师兄,沧澜道人。
沧澜道人微微抬头,指了指密道的方向,说道:“剑神传功,也就意味着剑神消逝。我就想看看得到剑神传承的这孩子如何。毕竟以前听到的传言说他是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能在天峡之巅险些拿下榜首,就很有意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欧阳鹤轻轻摇头,说道:“外表看着确实是普普通通的孩子,非要说特别之处,便是那心性沉稳得不像这个年龄之人。但如此普通却也能修炼到九品,的确令人费解。”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
沧澜道人直言道:“孩童时期便已经开始自己修炼,普通?你我几岁时可识字可修炼?”他微微扬起眉毛,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
欧阳鹤无奈地摇头笑道:“自是不能,连字都识不全。”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沧澜道人道:“据我所知,他自幼便能造出一些奇异的物件来修炼体魄,功法是家中自行修炼。”
欧阳鹤眉毛一挑,惊讶道:“那就太不合常理了,自幼便知造物自修?无师承自行修炼?这......”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震惊。
沧澜道人此时也笑道:“在天峡之巅,听你说了此子事迹之后,我便去做了调查了解。未曾听闻他有师承,我欲收他为亲传弟子。只可惜当时天峡之巅祸乱,他便失踪了,再到后来出现已是一年多后的渝国。”他微微叹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
“如今老剑神将一切都传于他,此时你再收他为徒,恐怕已是不合适。”欧阳鹤苦笑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看着沧澜道人。 “师弟,他是除了上官婉儿之外唯一能被我看上眼的。若入我门下,我们观内年轻一代有开承和他二人,振兴我道家才不会人才凋零青黄不接,再说撼山军多少也与我们有了直接的关系,今后门内弟子出行历练也不易被其他江湖门派所排挤。这些虽出于私心,但我自己也需要有一个合适的传人,你不能自己有了好徒儿就不顾我。”沧澜道人目光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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