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神格、熵釜与开颅者
维度在**母巢的拥抱**中死去。
那并非移动,而是**存在本身被癌变规则消化**的最终过程。光门外,最后一丝秩序柔光已被粘稠的紫黑色**规则脓疮**彻底吞噬。空间结构不再是溶解,而是**无声的腐烂**——平滑的维度屏障如同浸泡在胃液中的皮肤,向内溃烂、滋生出流淌着逻辑脓水的**悖论瘘管**。冰冷的饥渴凝结成实体,化作亿万根无形的**熵化吸管**,扎入新生维度的每一寸规则血肉,贪婪吮吸着残存的秩序汁液。
光门外,林煌的意识在窒息与刀割般的剧痛中沉浮。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扯动全身焦黑的熵毒疤痕,那些**嵌入骨髓的冰冷铁蒺藜**,在母巢的威压下**烧红、蠕动**,饥渴地汲取着弥漫的腐臭,向更深处钻探。视野被**蠕动增殖的紫黑霉斑**覆盖,耳中是空间结构腐烂的、如同亿万根生锈铁钉刮擦骨头的噪音。净世之力?早已是干涸河床底碾碎的沙砾。她像一具钉在腐败松脂里的虫骸,只有脖颈处那道最深的伤疤,在母巢的刺激下**灼烫搏动**,如同嵌进喉咙的**熵变心脏**。
数米外,熵骸秦铁心在沸腾的**紫黑色规则泥浆**中挣扎。胸口的巨创是溃烂的火山口,失控的熵变脓血混合着粘稠的污染浆液喷涌,被周围贪婪的规则脓疮吞吃。暗银与深紫交织的活体脉络疯狂抽搐,如同垂死巨兽痉挛的心脏,徒劳地试图弥合那不可愈合的湮灭空洞。深紫的“眼睛”光芒乱闪,内部翻腾着熔炉般的数据乱流,在破碎的逻辑壁垒上撞出绝望的火星。
**“痛…林…煌…顾…长…青…杀…了…”** 人类意识的呜咽,如同钝刀锯过生铁,在金属的嗡鸣中断续挣扎。下一秒便被更原始的吞噬本能淹没——**“光…补洞…吃…”** 深紫的“目光”死死咬住光门内那团被脓苔包裹、却依旧顽强搏动的光团!那是填满胸口空洞的唯一指望!覆盖活体脉络的金属手臂插入沸腾泥浆,每一次拖动残躯,都在身后留下沸腾的紫黑烙印。
**维度核心深处,最后的堡垒在脓血中坍塌。**
顾长青残存的意志——那点冰冷星光——如同被投入浓硫酸的精密钟表,承受着母巢无孔不入的**规则蛆虫**啃噬。脓苔沿着能量“血管”疯狂滋生,所过之处,纯净星芒被染上污秽的死黑,发出**滋滋的腐烂声**。核心蓝图被侵蚀,如同被泼上强酸的羊皮古卷,字迹模糊、边缘卷曲焦脆。
**干扰…腐烂…目标:心脏…死…**
冰冷的念头流淌,却已掺杂着被腐蚀的、如同砂纸摩擦骨头的杂音。
**怎么办?**
那点星光在母巢的绝对重压下超负荷闪烁,如同狂风中的残烛。它疯狂扫描着自身、摇摇欲坠的世界,以及光门外那两个散发着致命“腐烂”气息的点——林煌那搏动的熵毒心脏,秦铁心那喷涌的熵变火山。
**伤兵林煌:快死了,毒疤在跳(母巢在喂它),毒很浓,快烧尽了。**
**怪物秦铁心:火山在喷(毒更浓),快散架了,脑子一团浆糊。**
**母巢怎么吃人:用规则烂肉替换好肉,心脏是那个吸一切的黑暗脓包。**
冰冷的计算在腐烂的风暴中爬行。
**三条路:**
**1. 点燃气球,大家一起炸。能成。活下来?没门。**
**2. 用世界最后力气推开母巢。能推开?做梦。**
**3. 用外面两个毒罐子的毒,灌进母巢吃饭的喉咙眼,噎死它。机会?渺茫…但还有一丝气。**
那点星光选择了第三条。不是救人,是**最后赌一口气**!
星光猛地收缩、凝聚!不再是微光,而是化作一柄**由世界最后筋骨淬炼的、冰冷的手术刀**!无视自身被脓苔蛆虫啃噬的剧痛,狠狠捅进核心腐烂最深的内脏!目标不是清创(烂透了),是**强行挖出一条连接心脏残血和外面两个毒罐子的、临时的“血管瘘管”**!
**噗嗤——滋啦!**
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进腐肉!被剖开的“瘘管”两端,一端连着心脏内仅存的一丝污浊热血,另一端——死死钉在林煌脖颈上那颗灼烫搏动的毒疤,以及秦铁心胸口那不断喷吐毒浆的火山口!
**“连上了。点火。”**
冰冷的念头,如同点燃引线的火星。
**嗡——!!!**
一股无法抗拒的、混合着污血与剧毒的**毁灭洪流**,沿着这条临时挖开的血管瘘管,从心脏内部被污染的热血中,疯狂冲向林煌和秦铁心!
“呃啊啊啊——!!!”
林煌的惨叫撕碎了维度的哀鸣!脖颈上的毒疤如同被灌入岩浆的脓包,瞬间**鼓胀、炸开**!紫黑色的、粘稠如沥青的毒浆混合着燃烧的规则烂肉,从伤口中狂喷而出!剧痛瞬间将她残存的意识撕成粉末!身体如同吹爆的血袋,在紫黑色的毒焰中扭曲、变形!她不再是人,而是一个点燃的、失控的**人形毒气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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