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疤脸后腰让飞溅的炉渣烫了个泡,火辣辣的疼。他啐了口带煤灰的唾沫,刚转身想逃出这鬼矿坑——
“疤脸!”铁肺那破锣嗓子在硫磺烟里炸开,“炉子…饿抽抽了!”
疤脸猛回头。矿坑深处,那座小山似的熔炉正打摆子!炉壁的锈铁板“嘎吱嘎吱”乱响,像快散架的老棺材。进料口那张冒着黑烟的巨嘴,黏稠的暗红炉渣混着未烧尽的神经末梢,拉丝儿似的往下滴答。炉膛里的火光,刚才还旺得发白,这会儿却一明一灭,跟喘不上气的肺痨鬼似的,映得满坑嵌在墙里的矿工影子乱晃。
“柴…柴火呢?”铁肺的防毒面具几乎怼到疤脸鼻子上,面具眼洞里那对招子,饿狼似的盯着他后腰——那破衣裳底下,新烫的燎泡正往外滋着黄水。
疤脸暗兜里那几张空白票子,被汗浸得滑腻腻地贴着皮肉。后背裂口里那铁疙瘩,**咔嗒**一声,催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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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熔炉饿痨】**
铁肺的合金爪子跟铁钳似的,掐着疤脸后脖颈子往炉口拖。滚烫的热浪混着皮肉焦糊味儿,呛得疤脸独眼流泪。炉壁上,几根粗得吓人的锈铁管子正疯狂抽搐——那是从嵌壁矿工后背戒碑直接插进来的“喂食管”,管子里本该汩汩流淌的血色能量浆,这会儿细得像快断气的蚯蚓,还一抽一抽地泛着黑沫子。
“瞧见没?”铁肺把疤脸脑袋按向炉口那黑黢黢的巨嘴,“肚里没食儿,火苗子都泛绿了!” 炉膛深处,那点苟延残喘的火光,幽幽地透着股子不祥的惨绿色,活像坟地里的鬼火。炉壁的震颤越来越凶,固定炉体的粗大铆钉“嘣”地一声,有一颗直接崩飞出去,擦着疤脸的耳朵根子钉进后头黑煤堆里!
“票子!快他妈点!”铁肺的咆哮在面具里嗡嗡回荡。
疤脸哆嗦着,从后腰暗兜里扯出那几张空白票子。纸片子被汗和炉口热气一蒸,软塌塌黏成一团。他刚想往炉口那张滴着粘液的巨嘴里扔——
**嗡——!**
矿坑顶壁上,那几座黑沉沉的刑劫戒碑突然活了!碑体表面,那些原本凝固的紫金色数学箴言“π/84”,如同烧熔的黄金般流动起来!金液顺着碑体上深深的沟壑奔涌,瞬间凝结成几千条粗壮虬结的**乳腺导管**!导管末端,一个个碗口大的肉色吸盘猛地张开,对准了下方饿得打摆子的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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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碑催奶】**
疤脸手里的空白票子“啪嗒”掉在煤灰里。他张着嘴,独眼里映着这辈子最邪性的景象:
* **导管一(赌鬼脑油)**:
最粗壮的一条导管,肉色吸盘对准熔炉巨口猛地一嘬!**嘶溜——!** 一股粘稠的、泛着油光的暗黄色浆液被抽吸出来,浆液里裹着无数尖叫的、扭曲的赌鬼脸谱——正是朱诺赌窟里那些输光裤子、神经崩溃的烂赌鬼残留的脑电波!浆液顺着导管灌进熔炉,炉膛里惨绿的鬼火“噗”地窜起一尺高的昏黄油火!
* **导管三十一(哑巴声带)**:
另一条导管末端,吸盘嘬住熔炉侧壁一个喷着黑烟的泄压阀。**嗬…嗬嗬…** 导管剧烈搏动,竟传出刑房里那种被拔了舌头的、漏风般的绝望呜咽!导管里流淌的是浑浊的、带着血丝的粘液——全是“肉铺”老头那里,被当票折磨到失声的囚犯,声带撕裂后挤出的最后一点振动!粘液注入,炉膛火焰猛地一缩,发出类似窒息般的低沉轰鸣,火焰核心变得暗红如凝结的血块。
* **导管八十四(烂碑脓汤)**:
最后一条导管最是骇人!吸盘直接嘬在疤脸旁边那个刚被“烧透”的矿工后背——那焦黑的戒碑碳壳上!**噗叽!** 焦壳被硬生生嘬开,底下未烧尽的、混着神经碎屑和菌斑脓液的半流体,被导管贪婪地抽吸进去!那脓液黄绿相间,冒着细密的气泡,散发着一股子尸首在阴沟里泡烂的恶臭!脓液注入的刹那,炉膛火焰“轰”地一声,炸开漫天惨绿色的流火!火星子溅到疤脸胳膊上,瞬间蚀穿皮肉,留下个滋滋冒烟的黑窟窿!
三种污秽的“奶水”在熔炉内部翻腾、混合。炉体震颤得如同发了癫,炉壁上的锈铁板噼啪乱响,随时要崩飞。炉膛深处,那混乱的能量旋涡中心,一点粘稠的、不断搏动着的**暗银色胶质物**正在疯狂生长、塑形——**霭乳胚胎**!
胚胎表面,如同烙印般,迅速浮现出疤脸塞进去那三张人筋当票的清晰浮雕!大锤扭曲的筋络、小雀斑蛛网般的神经、还有那张带窟窿的票面边缘焦痕,都成了这邪胎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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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炉邪胎】**
胚胎搏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像颗随时要炸的死星。
“不够…还差点…火候!”铁肺面具后的声音带着癫狂的兴奋,他合金爪子猛地探出,一把撕开疤脸后背的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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