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相识十字口,忆昔陌路今同聚。
情若桥梁真挚心,此生有你愿无悔。
夏至静静伫立在那熟悉的十字路口,微风轻轻撩动他的发丝,阳光暖烘烘地洒在身上,可他的思绪早已飘远,回到了与霜降、弘俊初次相逢的那一刻。
彼时,十字路口人潮涌动,车水马龙的喧嚣交织着街边店铺传出的嘈杂声,恰似一曲热闹非凡的市井交响乐。煎饼果子摊腾起的白雾裹着葱花香气,如同轻纱缭绕;报刊亭老板沙哑的吆喝声混着公交车报站的电子音,此起彼伏,共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市井声网。
夏至抱着一摞边缘卷起的建筑图纸,图纸边角还沾着昨夜加班时打翻的咖啡渍,好似岁月留下的斑驳印记。他神色匆匆,一心奔赴设计院的紧急会议室内,仿佛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就在他匆忙穿过斑马线时,与同样赶路的霜降撞了个满怀,那一瞬间,仿佛两颗行星在浩瀚宇宙中意外相撞,激起层层涟漪。
霜降手中的画本 “啪” 地一声掉落在地,画纸散落一地,几张素描被风卷着滑向路边,恰似飘零的落叶;而夏至的图纸也被带得七零八落,蓝墨水勾勒的建筑轮廓在柏油路上折出锐利的褶皱,像极了一颗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心。
两人同时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收拾。夏至的指尖触碰到霜降冰凉的手指,他微微一怔,抬眼望去,只见霜降的眼眸中满是歉意,细碎的刘海被汗水粘在光洁的额头上,轻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去画展……” 那声音带着南方姑娘特有的软糯,尾音像浸了蜜的丝线,丝丝缕缕钻进夏至的心间。夏至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泛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一瞬间,周围的嘈杂声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 “嗖” 地一声停在路边,排气管喷出的热气扭曲了地面的光影,好似神秘的海市蜃楼。车主正是弘俊,他摘下沾满油污的头盔,头顶翘起一撮倔强的头发,像极了破土而出的小草,爽朗地笑道:“嘿,这是咋回事?我来帮忙!” 说罢,便利落地跳下车,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随着动作微微鼓起,仿佛在诉说着它的故事。他蹲下身时,后颈的汗珠顺着衣领滚进后背,却浑然不觉地帮着捡起图纸和画纸。他那热情的模样,犹如冬日里的一把火,一下子打破了夏至和霜降之间初次见面的尴尬。
夏至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汽修厂工作服,满脸笑容的汉子,发现他虎口处结着厚厚的茧子,掌心却意外地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喝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就这样,在这个小小的十字路口,命运的丝线悄然将他们三人缠绕在了一起。那些图纸和画纸边缘参差不齐的折痕,也成了这段奇妙缘分最初的见证,宛如古老的甲骨文,记录着他们相遇的珍贵瞬间。
从最初见面时的羞涩与拘谨,到后来逐渐熟稔,一起谈天说地,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他们的情谊如同春日里茁壮成长的树苗,日益繁茂。
他们常去老街巷口的那家糖水铺,褪色的木质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 “老陈糖水” 四个字的金漆早已斑驳,右下角还留着某个顽皮孩子用蜡笔涂鸦的笑脸,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每次踏入糖水铺,门铃总会发出清脆的 “叮咚” 声,宛如悦耳的鸟鸣,浓郁的甜香便扑鼻而来,是椰奶混着陈皮的独特气息,恰似一首甜蜜的乐章。
老陈总是戴着老花镜,从蒸腾的热气后探出头,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熟稔地招呼他们坐下,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倍感温暖。夏至总点一碗红豆沙,看霜降用木勺轻轻搅动杨枝甘露,琥珀色的西米在椰奶里沉浮,好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霜降最爱用勺子挑起一颗饱满的芒果丁,在夏至眼前晃一晃,睫毛扑闪着说:“看,像不像一颗金色的小太阳!” 夏至则会笑着摇头,目光却忍不住追随着她嘴角沾着的奶渍,看着霜降满足地将芒果丁送入口中,脸颊微微鼓起,那画面温馨而美好,犹如一幅精美的油画。
而老陈,这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总会在霜降的杨枝甘露里多加半勺芒果丁,霜降每次发现,都会惊喜地看向老陈,老陈则会憨厚地笑笑,用围裙擦擦手,转身去给其他客人盛糖水,仿佛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默契,就像心有灵犀一点通。
有次暴雨突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瞬间便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流,仿佛大地在哭泣。雨幕中,骑楼的红砖墙洇出深色的水痕,青苔在墙角疯狂生长,像是在争抢着地盘。
两人挤在斑驳的骑楼下,屋檐滴下的雨帘将世界隔成朦胧的幕布,宛如梦幻的仙境。霜降指着远处青瓦白墙的老宅,眼神中满是温柔,缓缓说起幼时在江南水乡的故事。雨滴顺着她的伞骨坠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打湿了她米色帆布鞋的边缘,好似调皮的孩子在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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