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的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铜镜,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在那画面里,周围的环境细节也逐渐清晰起来,他们身处一座幽静的庭院,庭院中的桂花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飘落,为这离别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凄美。
“韦斌说你剧本里有段凿墙取光的戏?” 林悦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在晚风中飘散,带着一丝神秘,如同深山古寺传来的钟声,幽远而空灵。“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类似的场景,好像是在久远的梦境里,又像是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腕间银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恰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惊飞了柳梢头栖息的夜鹭。那夜鹭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消失在渐浓夜色中,仿佛带走了他们之间那一丝微妙的情绪。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在她的记忆深处,那凿墙取光的场景若隐若现,伴随着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她也曾亲身经历过那段时光,亲眼目睹过那昏黄灯光下,有人在墙壁上艰难地凿着,试图为黑暗中的人带来一丝光明。
夏至猛地攥紧咖啡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若冬日里覆盖着霜雪的树枝。那个反复出现在他草稿本上的场景 —— 狱卒查房时,昏暗牢房中,凌霜用发簪在潮湿墙根艰难地凿出微光,她的双手因为用力而颤抖,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恰似暴风雨中飘摇的花朵。
随后,她将写满冤情的布条裹在石子上,顺着那道窄窄光缝,小心翼翼地塞进他手中。他至今还记得凌霜那坚定又带着担忧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无论前方道路如何荆棘密布,都不要放弃希望,要像寒梅傲立雪中,坚守内心的信念。
这段总被韦斌批为 “脱离史实”“太过理想化” 的情节,此刻竟被林悦轻描淡写地提起,难道她也知晓那段被尘封在岁月深处的过往?还是说,这一切只是偶然的巧合?
牢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昏暗的灯光在墙角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凌霜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单薄,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光明的未来。她的每一下凿动,都伴随着轻微的石屑掉落声,在寂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那是她为了希望而努力抗争的声音。
“可能是《西京杂记》里匡衡凿壁的典故吧。” 夏至强作镇定,移开视线,试图掩饰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波澜,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如同戴着一张不合时宜的面具。
就在这时,湖面上的月光突然扭曲成螺旋状,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来自神秘世界的手在肆意搅动,打破了原本的平静。那些细碎光斑开始飞速排列组合,渐渐显露出一个古装女子的轮廓。
她身姿婀娜,如风中摇曳的柳枝,正举着铜镜对准墙面,镜中反射的星光如同灵动游蛇,在砖缝间游走穿梭,似乎在寻找某个隐秘机关,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千年的故事,那画面,宛如电影中的特写镜头,每一帧都充满了张力。
女子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能透过铜镜看到另一个世界。她的手指轻轻转动着铜镜,镜中的星光随之变幻,似乎在传递着某种神秘的信息。那星光所到之处,砖缝似乎微微震动,像是在回应着什么,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变得浓稠起来,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你看!” 林悦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琴弦在剧烈震动。她伸出手指,指向湖对岸。
夏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湖对岸那座古老城墙根下,真的有一束微光正从砖缝里渗出来。那光芒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墙后用布巾反复遮挡烛火,又像是在向他们传递着某种神秘信号,如同摩尔斯密码,等待他们去破译。
那束微光在黑暗中闪烁着,像是一颗希望的火种,点燃了他们心中的好奇与探索的欲望。那微光周围,似乎有一层淡淡的光晕,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召唤着他们。
在这寂静的夜晚,这束微光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充满了吸引力,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去揭开它背后隐藏的秘密。
两人几乎同时朝光源跑去,潮湿青苔在脚下打滑,他们却浑然不顾,仿佛那束光就是指引他们走出迷宫的希望之光。
夏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在那急促跳动声里,混着某种熟悉旋律 —— 是他总在梦中听见的,凌霜用骨笛吹奏的《折柳曲》。那悠扬曲调,此刻在夜空中回荡,牵引着他们的脚步,向着那未知神秘光源奔去,恰似磁石吸引着铁屑,无法抗拒。
《折柳曲》的旋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他们的心田,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勇气。随着他们的奔跑,那旋律似乎越来越清晰,仿佛凌霜就在不远处,吹奏着这首饱含深情的曲子,引领着他们走向命运的交汇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