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皮上的纹路,深邃而宽阔,仿若岁月这位伟大的雕刻家,在此精心镌刻下的痕迹。
枝桠,向着四周尽情舒展,像是要拥抱整个世界。
晨光倾洒在上面,将那原本深褐的树皮,染成了温暖而明亮的暖黄。
最奇特的,当属树顶的云。
它们,不知是风这位神奇舞者的编排,还是大自然偶然间的绝妙巧合,竟顺着枝桠的方向,悠悠地慢慢飘着。
那速度,与枝桠晃动的节奏,契合得严丝合缝,就像是被树枝轻轻招引着,不舍离去。
“真的像‘榆木沐辰云招手’!”
霜降忍不住轻声惊呼,而后往前快走了两步,离树更近了些。
此时,她清晰地看到树皮上,长满了翠绿的青苔,那青苔,带着晨露的潮气,透着一股子生机。
她伸出指尖轻轻一碰,指尖瞬间沾了一层湿意,凉丝丝的,却又带着别样的触感,仿佛是在与这棵古老的树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这树得有几十年了吧?”
霜降转头,看向夏至,眼中满是探寻。
“邢洲说最少六十年了。”
夏至走到树旁,将手掌缓缓贴在树干上,像是在感受树的温度,又像是在与树轻声交谈。
他的手掌感受着树皮的粗糙,仿佛能触摸到这棵树几十年来经历的风雨。
“去年暴雨,那雨势大得吓人,冲倒了林边好几棵小树,可就它,稳稳当当的,连一根枝桠都没断,可见它有多坚韧。”
正说着,远处传来林悦那清脆悦耳、仿若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韦斌那大嗓门,声音传得老远。
两人转头望去,只见林悦手中高高举着个捕虫网,那网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她正追逐着一只彩蝶,那彩蝶,翅膀上的花纹精美绝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恰似一位翩翩起舞的仙子。
每一次扇动翅膀,都像是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绚丽的色彩。
韦斌则跟在后面,手里紧紧攥着个布袋子,袋子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
“霜降姐!夏至哥!你们快来!”
林悦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霜降和夏至,兴奋地挥舞着捕虫网,大声呼喊。
网兜里的彩蝶,还在奋力扑棱着翅膀,翅尖闪烁的光斑,晃得人眼晕,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这林子的蝴蝶品种好多,韦斌还捡了些特别的落叶,你们快来看!”
韦斌喘着粗气,费力地追了上来,将布袋子递到霜降面前。
袋子里的落叶,形态各异,有圆润如碧玉盘的,有尖锐似柳叶刀的,还有带着锯齿边的,像是大自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颜色,也从浅黄到深红,层次丰富,仿若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每一片落叶都像是一个小小的世界,记录着它们在树上度过的时光。
“这些叶子可不好捡,有的藏在灌木丛里,像个害羞的小姑娘;有的挂在矮枝上,得费好大劲儿才够得着。
我差点被荆棘勾破衣服——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就成‘破衣烂衫的流浪汉’了!”
韦斌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胸脯,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引得林悦“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明明是我帮你扯掉勾住的荆棘,不然你衣服早破成筛子了!”
林悦笑着反驳,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她的笑声在林间回荡,仿佛为这片林子增添了几分生机。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毓敏和晏婷也并肩走了过来。
毓敏手里提着个竹篮,竹篮里装着些草药。
有那叶片圆润、仿若小伞般的三叶草,有那叶子细长、随风摇曳的蒲公英,还有几株开着小白花、宛如繁星点点的蛇莓草。
每一株草药都像是大自然馈赠的珍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晏婷则捧着本植物图鉴,正低头仔细比对树叶。
“你们看这林子里的植物,好多都有药用价值呢。”
毓敏指着竹篮里的蛇莓草,认真地说道,“这个能清热解毒,刚才我还在榆树下发现了几株麦冬,根须能入药,对身体可有好处了。”
晏婷翻开图鉴,指着上面的榆树叶图片,说道:
“这棵老榆木是白榆,你看它的叶片边缘有锯齿,叶脉是羽状的,和图鉴上的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了看老榆树那高大的树冠,又补充道:
“按树干的粗细算,它的树龄肯定比邢洲说的还长,最少有七十年了,说不定更长呢。”
她的目光顺着树干向上移动,仿佛在试图穿越岁月,探寻这棵树的历史。
墨云疏和沐薇夏随后也到了。
墨云疏手里编着个草环,草环上缀着些白色的野菊和红色的山楂果。
那白色的野菊,纯洁而淡雅,宛如身着素裙的仙子;红色的山楂果,鲜艳欲滴,恰似一颗颗红宝石。
每一朵野菊和每一颗山楂果都像是精心挑选的宝石,镶嵌在这个草环上。
沐薇夏则背着画夹,正对着老榆树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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